梁挽:“……”
色.情狂的脑回路果然不同凡响。
她感到威严被挑衅,异常不悦,压着他的肩膀逼他躺平,见他挣扎不太配合,便顾不得羞耻之心强行武力镇压坐在他腰腹间。
然而毕竟是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她也没舍得用大力,就差不多不轻不重教训了他几下。
不过陆少爷毕竟不是柳下惠,喜欢的姑娘靠得那么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梁挽察觉到不对劲,她的大脑空白了两秒,迅猛地用膝盖支着床榻跪坐起来,同他拉开距离,一边还不忘面红耳赤地喷他:“我虐你你还有反应?你该不会有那奇怪的癖好吧?”
“狗屁!”陆少爷气笑了:“老子是正常男人好吧?”
梁挽丢开小皮鞭,神情复杂地又看了他一眼,翻身想下去。他没让她如愿,借了点力,很轻松地将人在床上摁住。
形势大变,瞬间形成男上女下的姿势。
陆衍指尖温柔拂过小姑娘颊侧的长发,轻声道:“挽挽。”
梁挽红了脸,眼睛眨了一下,不敢与他对视。每次他那样子深情款款喊她的小名时,都特容易叫她举白旗,就好似潘多拉的魔盒在面前打开,根本无法抵挡这种诱惑。
他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缓缓道;“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她睫毛颤了颤,小声道:“你别压着我,好好说。”
“恩,那就依你。”陆衍笑笑,将少女抱起来,搂到落地窗边。顶层的套房不同凡响,泛月湖美景一览无遗,星辉和月光全投在了宽广无痕的湖面上。
五十六层的高度,没有马路的喧嚣,没有城市的纷扰,全世界好似只剩下他们二人。
梁挽被他圈在怀里,手掌贴着玻璃,喟叹:“真美。”她欣赏了很久,突然感到后边那位没了动静,才道:“不是要和我说话吗?”
他嗯了声,把下巴搁在她纤弱的肩膀上。
男人的呼吸绵长又湿润,带着一点热意,熨烫着梁挽的耳朵,不知怎么,她能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
她没有催促,静静望着远处的霓虹灯牌。
良久,他开口:“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挺卑鄙?”
梁挽怔住。
他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低叹:“我用了手段才叫你同意与我在一块。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挽挽,你后悔了吗?”
听到这话,她有一刹那茫然。
心底也有个声音反复在问,她后悔了吗?
若是后悔,便再说一些狠话,叫他知难而退,从此以后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当初他消失不见的两周里,她绝望的情绪像深渊快把自己吞噬,如今已经尝过他的温柔,还能抽身而退吗?
他曾在最黑暗的日子里带她看了烟火,也在最寒冷的街头给她拥抱,说过狠戾不留情面的话,也曾情意绵绵给过她承诺。
她为他笑过哭过,恨过痛过,那些牵肠挂肚的情绪,太多了。曾经不顾一切要逃离,到最后依然败给他的百般纠缠。
梁挽叹了口气,赌气地想,兴许……这就是命吧?
老天爷非要将他俩绑在一起,容不得拒绝。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身后男人的心跳声变得那么不规律,胸腔贴着她的后背,每一下都透漏出紧张。
她是头一回真真切切意识到,这个一直以来稳操胜券高高在上的万人迷,似乎真的为她着迷。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陆衍按捺不住,掌心盖住她的唇,挫败道:“算了,还是别说,老子怕被你气死。”
梁挽忍不住想笑,慢吞吞转过头去。
他黑漆漆的眸盯着她,薄唇边的轻松自得全散了,喉结滚了滚,低哑道:“就算你后悔,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抓下他的手,停滞两秒,仰起头,在他唇角碰了碰,随后皱皱鼻子:“我男朋友为什么废话这么多。”
陆衍懵逼,脑子里有五彩斑斓的烟花炸开。狂喜的甜蜜游走在四肢百骸里,他过去的二十七年,从未像今天一般幸运,肾上腺素简直快爆表了。
我他妈是全世界最幸运的男人。
他已经在无形之中把朋友圈内容默默编辑好了,恨不能叫乔瑾那帮孙子都来拉横幅放鞭炮庆祝,一千响的那种,放个三天三夜。
不过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少爷捧起小姑娘的脸,加深了刚才她蜻蜓点水的吻。有情人做快乐事,自然沉迷,不知不觉间,他乱了呼吸,欲念奔腾,指尖绕到她后边,轻轻扯下了拉链。
梁挽被他抵在落地窗边,被亲得晕晕乎乎,整个人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直到脖子传来刺痛感,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肩膀凉飕飕的,舞裙的上衣部分滑落了大半。
他有些忘我,指尖反复摩挲着她颈后的肌肤,她浑身颤抖,尝试着推了他一下。
男人置之不理,眼底猩红,哑声道:“抱歉,有点忍不了。”
梁挽毕竟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孩,被戈婉茹教育多了,骨子里挺保守,觉得这种刚交往就进度条飞窜的事儿不太好。
“停下来。”她攀着他的臂膀低语:“陆衍,求你了。”
他咬着牙,从软玉温香里抬起头,憋得全身上下都疼。到底不愿意让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害怕,他硬生生收手。
梁挽眉梢眼尾含春,跟个小猫似的,在他怀里喘息。
陆衍听着少女一声比一声娇媚的嗓,感觉全身都在抒发着要释放,他犹豫半晌,拉着她的手往皮带处探去。
梁挽浑身僵住。
他安抚地盖上她的眼睛,哄道:“宝贝儿,救救你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个人还在骚!!!
我也没办法控制住他!!!
只能心疼我们挽挽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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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伺候
梁挽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本来只是和他去游乐园转一圈,后来莫名其妙多了个男朋友,紧接着在剧院里坐他腿上节节溃败,最后是现在……
她的手彻底废了,苦撑二十分钟后终于得到了解放,她全程没有睁开过眼,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也依旧死死闭着,怕看到什么无法接受的画面。
空气里有一股带着麝香的奇怪味道,她连呼吸都不敢了,咬着唇欲哭无泪。
“好了,别闭着眼了。”陆衍低低地笑。
小姑娘粉脸含春,长睫轻颤,柔嫩的手心湿哒哒。
这副模样看在陆衍眼里,差点又要起坏心思,他深吸了口气,整理好衣衫,从床边站起来,顺手抽了柜子上的纸巾,拿来细细给她擦手。
足足二十来张才弄得七七八八。
梁挽终于睁开眸瞅了他一眼,满满的震惊和羞愤。
“别生气。”陆衍笑笑,把纸团们丢到垃圾桶里,又拉着她去浴室里,拧开水龙头时,淡然道:“主要是忍太久,以后挽挽经常帮我……”
梁挽没让他说完,直接三字经问候,顺便一路拳打脚踢将口无遮拦的色.情狂推出了房门。
他遂不及防,没料到逗弄的小猫发那么大火,冷不丁被关在了门外。默默敲了几分钟的门,回应他的只有四个字。
【去死啊,你这个死变态。】
陆衍摸摸鼻子,万般无奈,他敲响了隔壁套房的门。戴着金丝边儿眼镜的斯文男人拉开门,指尖捻着一根烟,也没搭理他,转身往回走。
“你找我什么事儿啊?”陆少爷摸了下脖颈,嘶了声,感觉那里又是一道血痕,女朋友战斗力太强看来也不是件好事。
荆念给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电话交代在北美的下属买入纽交所的原油,完事后才指指他的脸:“来我这里避难的?”
陆衍无奈:“女朋友发脾气呢。”语罢,他从桌上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叼到嘴里,瞥了眼天花板上的烟感报警器,拉开露台的门,倚在那里摆弄打火机。
冷风灌满房间,尼古丁入鼻,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原来那点子还未餍足的邪念也散了。
两个男人都没开口,默默抽完了剩余不多的小半包烟。
半晌,荆念率先打破僵局:“听说你前阵子找精神科医生看病了?”
陆衍一愣,随即笑道:“你也这么无聊,什么狗屁倒灶的传言都敢信。”坦白说,他不认为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工作狂会有那么闲情逸致来关注自己的私事,更何况,这事儿除了周医生知道,别人压根就不可能得到风声。
荆念直接抖落谜底:“前阵子我去emma chou那里复诊,她无意中透露的。”
陆衍颇为无语:“泄露病人隐私是砸招牌的,我看她每小时300美金的收费标准可以改一改了。”
荆念没接这茬,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摁。良久,才淡淡道:“是陆叙那事儿的后遗症,对吧?”
陆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两个人算不得一块长大,但却是十二岁时一同在周医生诊所认识的,彼时荆念刚完成长达七年的疗程,正在康复阶段,就在候诊室遇到了比他还小上一年因为ptsd连话都不愿意讲的陆衍。
两个少年一来二去碰到的多了,便渐渐熟悉,成了兄弟。
不同于乔瑾那帮子狐朋狗友们的江湖友谊,他们之间,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这些年,联系虽然不频繁,关系却没疏远,大概也就是为了这份共同的阴暗岁月。
不过即便是知晓秘密情同手足的好友,陆衍也没打算告知实情,他关上落地窗,语气挺随意:“没,就是经常失眠,过去开点安神的药。”
开药开到美国去,这鬼理由。
25岁就拿到phd学位的荆念怎么会领悟不了对方的搪塞之语,他摇摇头,叹道:“有什么要帮忙的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