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没有回答,而是对着长孙忧音伸出了双手,长孙忧音见此脸颊一红,而后便头了林墨的怀抱中,还抬首在林墨的侧脸之上轻轻吻了一下。
轻拥着长孙忧音在怀里,在其额上浅浅一吻,林墨柔声道:“忧音,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让你这长公主操持内务,委屈你了。”
眸中突地滚出一滴热泪,长孙忧音伸手擦了擦,抽泣着道;“这些都是妾身自愿的,妾身也只有在这方面才能帮到夫君你了。”
轻抚着长孙忧音微红的眼眶,林墨知道这眼泪虽然是闲的,但却是幸福的泪水,微笑着柔声问道:“忧音,没怪夫君冷落了你吧?”
依偎在林墨怀抱里,长孙忧音连连摇头道:“没有,妾身知道夫君一直记着忧音,也从来未曾冷落过妾身,妾身现在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长孙忧音平日里话语不多,这给林墨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也是正是如此,让林墨根本不能将这个贤惠温柔的女人给冷落。
脸上缓缓露出幸福的微笑,林墨就要对长孙忧音说些贴心的情话,只见长孙忧音忽然掩嘴干呕了一下,“呕——”
“夫君,最近几日妾身总是想吐,会不会病了?”
林墨的脸色也是顿时微变。
慌忙搭上长孙忧音的手腕,凝神片刻后,林墨露出兴奋喜悦之色,哈哈大笑道:“忧音,你没有病,你这是怀了夫君的宝宝了,你要做娘亲,夫君又要做爹了。”
等等,为什么是又?哎呀,不管了!
“夫君,妾身则是怀孕了?太好了,妾身终于可以如愿为夫君生下宝宝了!”
听到自己不是生病,而是成功地怀孕了,长孙忧音顷时也喜悦万分了起来,脸上那是乐开成了一朵花,都快高兴得再次流下幸福地眼泪了。
长孙忧音又怎么能不高兴了?在帝都深宫之中待了九年,如今都已经二十六,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比较大了,如今听到自己有了孩子,那是控制不住地兴奋。
都快要高兴得跳起来了!
“好了好了,忧音,别蹦了,当心咱们的孩子。”按住高兴得快要跳起来的长孙忧音,林墨忙关心的道。
听到孩子,长孙忧音立时安静了下来,双眸满是盎然幸福之意地看着林墨的眼睛,柔声轻语道:“夫君,真是太好了,妾身要当娘亲了,妾身真是爱死你了。”
“夫君,也爱你呀!”林墨也是满脸的兴奋,忽又一舔上嘴唇,坏坏的道:“既然我们大功告成了,忧音,亲个嘴儿庆祝一下吧!”
本是应该害羞不已的长孙忧音,可眼下早已被幸福与喜悦包围,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娇羞,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看了一眼,低首便吻了下来。
面对突然变得热情主动的长孙忧音,林墨也是一愣,看来这女人真是高兴坏了,而后紧紧扶着长孙忧音的背,林墨也化被动为主动,开始了一番情意绵绵地深吻……
就在林墨与长孙忧音深情拥吻的同时,某个房间内,坐于靠椅之上的柳若水的面色却有些冰冷,此刻的仿若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
“菲烟,我虽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但我想知道的是,你最好打大人的注意。”冷眼看着眼前的菲烟,柳若水森冷的道。
菲烟猛地跪地俯首在了地上,哭喊着道:“若水夫人,您这话从何说起啊,菲烟自知身份低贱,怎么敢对上卿大人的主意,您就算是借菲烟一百个胆子,菲烟也不敢啊。”
然而,跪在地上的菲烟那面朝着地面的脸颊却尽是冷冷的笑容,更是在在心底暗道:虽然大人极是宠爱你,我不敢拿你柳若水怎样,可一旦我柳若水成功爬上了大人的床榻榻,成为了大人的女人,凭我菲烟的本事,你柳若水又能拿我菲烟怎么样?
柳若水对菲烟暗中的行为自然是不知道的。
“你不敢就好,好了,菲烟,你退下去吧,本夫人累了也乏了,也要歇息了,记得晚膳前来叫本夫人。”说着,柳若水便起身行去了内室。
“是,若水夫人,菲烟告退!”
出了房间关上门,定定站着门前,菲烟的右手缓缓轻抚上自己那迷人的曲线,面色变得极为妖魅,忽又很是妖娆地舔了舔上嘴唇。
我菲烟也是从上万宫娥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凭我菲烟的本钱,凭什么就不能爬上大人的床榻?凭什么就不能成为大人的女人,尽享那荣华富贵与尊荣?
稳定变得有激动的心神,菲烟收敛起了那妖魅的妩媚笑容,想起自己今日专门买回来的东西,低语道:“如今我的心思已经被柳若水给察觉了,看来我得尽快行动起来了。”
心念落下,菲烟就决定去庭院寻找林墨,好给林墨端茶递水,而后再给林墨好生按摩揉捏一下,最后再有意无意地刺激一下林墨。
打定主意,菲烟就快步向庭院走去,可刚要到庭院的东小门前,就看了林墨与长孙忧音在榻椅上相拥激吻着,场面端得是香艳无比。
停下脚步,躲在东小门后,看着眼前的香艳场面,菲烟的眸子开始变得迷离了起来,隐隐地泛起了,开始在脑中幻想林墨此时此刻正在亲吻的是自己……
良久唇分,长孙忧音像是喝醉了似的,满脸酡红地瘫软在林墨怀里,脸上的神色除了幸福与喜悦,还带着慵懒的满足之色,极为诱人。
一只手轻轻拥着长孙忧音,一只手把玩着雪腻的柔荑,林墨一本正经的道:“对了,忧音,今晚夫君就能破案了,准备一下,咱们明日一早就可以前往澜州了。”
“嗯,妾身明白了!”
长孙忧音更加地高兴了。
再度与长孙忧音温馨了一阵,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没有对柳若水说,当即将长孙忧音放在榻椅上,在其额上轻轻一吻后,往柳若水住的房间而去了。
刚出了东小门,林墨被吓得略微一惊。
就在门后的右侧,林墨看到菲烟正满脸绯红地倚靠在墙壁上,闭着一双眼睛,一副很是迷醉的样子,手上有动作,还不住发出低低的声音。
林墨心中顿时愕然,这妞该不会是看到了自己与长孙忧音的那一幕,被刺激到了吧?刚要不打扰菲烟悄然离去,怎料那菲烟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睁眼就看到林墨一脸愕然看着自己,菲烟下意识地就要尖叫出声,可想到长孙忧音就在门后,这一叫还会引来许多人,当即就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眼见气氛尴尬得都快凝固了,林墨忙向没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后,一本正经的道:“菲烟啊,本卿还有正事找若水,你带本卿去找她吧。”
“是,菲烟遵命!”菲烟慌忙整理了被自己弄得有些乱的衣裙,羞红着脸耷拉着脑袋,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林墨先行。
被林墨看到了自己那般场面,菲烟本来是逃开的,可转念一想,这或许换一种思路,对自己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当即就强忍下了心中那无尽地羞赫。
就在林墨与菲烟向着而去,行出了这个庭院后,正躺在庭院东侧的房顶的向阳面上,闭着眼睛美美地晒着太阳,脑袋枕在软枕上的仇云,忽然说道:“息风,你说菲烟姑娘的心思最后能如愿吗?”
息风想了一下,也淡淡的说话了:“这谁又知道呢,菲烟姑娘能不能如愿以偿,就在宗主的一念之间了,宗主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你也说得也对!”
空气沉默了片刻,仇云忽又问道:“息风,你怎么看菲烟这姑娘,你说这姑娘,咱们宗主若给收了,这姑娘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息风闭着眼睛,淡淡的回道:“可以看出她的野心不小,一心想着能跟了宗主,尽享那荣华富贵与尊荣,至于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我看倒是不会。”
“嗯,你说的极是有理!”仇云很是赞同地说这:“有野心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吧,哪个姑娘没有野心,哪位姑娘能抵抗得咱们宗主的魅力。”
说到这里此处,仇云忽然停了一下,方才缓缓说道:“息风,其实吧,我觉得宗主一早就察觉到了菲烟姑娘的心思了,你认为呢?”
“谁知道呢!不若仇云你去问问宗主?”
“滚滚滚——,我这是没事找抽呢?”
……
走在去柳若水所住屋子的廊道上,想起方才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幕,又想到自己的身后还跟着当事人,林墨仍觉得甚是尴尬无比。
在过一个拐角后,林墨忍受不了这种尴尬到要窒息的奇怪气氛,说话了。
“菲烟啊,你这马上也要满二十岁,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不若本卿为你找一个好人家嫁了,本卿保证那人至少四品大员,你看可好?”
“上卿大人,不要啊!”
一声哀伤响起,身后地菲烟猛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抽泣着道:“大人,菲烟错了,菲烟真的错了,求求您,不要赶菲烟走,菲烟真的错了。”
那抽泣间,看着林墨的一双某眸子里尽是水雾,在倒影着林墨的影子,那泪水要滚下却有滚不上的可怜哀求模样,看着实在是令人心碎。
习惯性就要躬身伸手去扶,可忽然想到了什么,林墨忙收住了手站直身子,道:“菲烟,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放心,本卿保证你嫁过去,绝对是做正室,可好?”
然而,菲烟像根本没有听见林墨的话似的,继续抽泣着,恳求着。
“上卿大人,菲烟知错了,求您了,您不要赶菲烟走,菲烟是太后娘娘赏赐给上卿大人您的,菲烟只想跟着您,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这下可着实是把林墨给难住了!
菲烟这女人心里那点儿的小心思,早在昨日的那个清晨,林墨就隐隐察觉到了,只是当时还不是很确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