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的鼻子都要歪了,用力在他腰上拧了下。
他沉声笑了。
玩笑过后,我想起正事来,“周轩说从地下逃出来个恶鬼,他让我跟他一块去抓,你说我应该答应他吗?”
说起这个恶鬼,饶夜炀的眼睛亮了,“当然要。”
我疑惑的看向他。
“仔细算算,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厉鬼了。”他道。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看上那个逃出来的恶鬼,要把对方吃掉。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纠结,直接给周轩发了短信,说答应他了。
他很高冷的回了个嗯。
“那咱们现在就出去找那个恶鬼?”我说:“要是让周轩找到,他万一做啥手脚可怎么办?”
饶夜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不敢,他只是个小小的度阴人,若是他能做什么手脚,就不会来联系你,等着吧,他得到消息肯定会找你。”
说完这话,他往窗外看了眼,起身道:“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你乖乖在家。”
我想要问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沉默的点点头。
等到他离开后,我悄摸跟在他后面,看见他穿墙进了学校,等我从爬上墙,他已经不见了踪迹。
我满腹心事的回到家里,把寓言叫出来,“我们学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谁知道寓言认真的说:“不止是你们学校,整个江阴都很特殊,而红楼和你们学校是特殊中的特殊,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妨去查查你们学校的历史,那些事饶夜炀不让我跟你说,你只能自己去查。”
我拧眉,半晌点头,“行。”
细腻记挂着这事,第二天我就跑到学校图书馆,可是查了半天资料,发现江阴大学历史悠久,早在民国就已经存在。
江阴大学的前身是孙氏家族的族学,因为孙氏家族的族长是个有志向的读书人,所以周围的人家只要带上口粮,也能进去上学,民国时期因为战乱,孙氏家族离开江阴,孙家族学就变成江阴学堂,建国后改名为江阴大学。
我上网查询了一下现在学校的介绍,上面没有任何关于民国时期的介绍。
一座有底蕴,历史悠久的学校肯定会更吸引学生,可是学校为啥绝口不提呢?
我小声说:“这事很诡异。”
我正想这个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人往旁边拽了,三四本厚重的史书正好从书架上掉下来,正好落在我刚才站着的地方,要是我没被人拽走的话,我现在就被书砸死了。
“晓晓,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我才发现拽我的人是杜涛。
我摇头,“没事,你怎么来了?”
他心虚的摸摸鼻子,“我是有事想要找你。”
“你先等等。”我走到放置史书的书架上,试着摇了摇书架,铁质的书架很坚固,我用尽力气,它晃都没晃一下。
这几本书不是滑落,而是被故意推下来的。
有人要害我。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现场的人,都是素不相识的人,唯一可能下手的就是杜涛。
我心中警惕起来,转身走到杜涛边上,笑着跟他说:“咱们出去说。”
他点头。
从图书馆出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注意杜涛的反应,他似乎也看出来了,一直心虚的不肯跟我对视,直到出了图书馆,他似乎是受不了了,才对我讨好的笑笑。
“晓晓,我……”
话还没说完 ,我就被人推了一把,杜涛眼疾手快扶住我,砰地一声,一盆花掉在我脚边,摔了个四分五裂。
瓷质花盆碎片打到我的身上,隔着衣服打的我生疼。
一个穿着小红裙的女生脸色惨白,一脸后怕的说:“我刚才走在你后面,无意间看见这个花盆直冲着你掉下来,我就下意识的推了你一下。”
听她这么说,我忙着跑下楼梯,往上看,这花就是图书馆摆放在窗台上的,一楼和二楼都装着防盗网,只有三楼往上能把花推出来。
那个人要把花退下来,就说明他现在还在楼里,想到这里,我抬腿就要往图书馆里跑,杜涛拦住我。
他脸色凝重的冲我摇头,小声说:“我知道是谁,你跟我来。”
刚才花盆掉下来的时候,他就站在我旁边,对我下手的不可能是他,我对他放心不少,沉思片刻,跟在他后面。
杜涛带我来到空旷的操场,还特地挑了个太阳大的地方,“想要杀你的人是我哥。”
“他跟你说的?”我问。
他摇头,小声说:“是我偷听到的,我昨晚在他那里睡觉的时候听见他让人对你动手,不过当时我不敢睁眼,不知道他是让谁动手,这几天我一直在犹豫,我应该早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可我又不想出卖我哥。”
“那你为啥现在又来跟我说了?”我问。
他苦笑说:“我跟你说实话你可能不信,我是跟着良心走的,眼睁睁看着你被我哥杀害,我什么都不管,我会良心难安。”
我反问道:“那你就不怕我把你哥杀了?”
杜涛肯定的说:“不怕,我知道你不会,晓晓,你是个好人。”
我噗嗤一声笑了,摸着下巴,眼神愈加冰冷,“你说得对,我的确不会杀他。”
周轩既然这么能干,当然是要收为己用。
只是眼下对付地下的恶鬼要紧,不是跟周轩撕破脸皮的时候,我必须得先把暗中要对我下手的人找到。
不然这时时刻刻被人盯着,说不准啥时候就出来个人捅我一刀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我们两个刚说完,操场门口就传来一阵骚动,我和杜涛对视一眼,都好奇的跑了过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小小年纪不学好,跑去勾引人家老公……”
远远地,我就看见一个中年女人正揪着女生的头发,嘴里骂着脏话,唾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
等走近了,我仔细一看,被揪着的女生竟然是徐倩。
她涨红了脸,身上的衣服快被扯坏了,无助的护着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