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现在就去?”
“嗯,我想要搞清楚滨河县的坟里埋葬的到底是谁。”我解释说。
杜涛点点头,没有问原因,匆忙去准备东西。
我看着杜涛的背影,目光缓缓停在他的影子上。
那个女鬼说自己是在经过杜涛的时候,直接被他的影子给抓走了。
可看杜涛当时的反应,他是一脸茫然。
其实仔细想想,杜涛这人疑点甚多,即便被人改了运势,表面上倒霉,却次次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运势,
放到常人身上,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等这次从滨河县回来,我得独自去找李青松,问问关于杜涛的事情。”我计划着说。
不然我真不放心让他留在我身边。
“你真的决定去滨河县?”许余年站在门外,皱眉问我。
我点头。
他疑惑道:“可我之前跟你提起,你还很排斥去滨河县,说不想被我利用。”
“对,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刚才我睡觉的时候梦见了饶夜炀,他跟我道歉,然后当着我的面自杀,还……”我顿住。
还说那把匕首是我给他的。
从我认识饶夜炀,我从来没有送给他匕首。
要真是情侣间互送礼品,我最多也就是给烧点衣服,买几根好香,送刀子这事,我可干不出来。
再说了,他拿着的那把刀子做工精致,刀刃锋利,绝非凡品,我这余额始终没有超过五千的人怎么可能送得起。
所以,要么我梦见的饶夜炀是假的,有人在刻意诱导我;要么是饶夜炀真的出了事,鬼都当不下去了,才会来找我道歉。
至于那把匕首……他要是没说谎的话,那没准我的身世还有其他的秘密。
我深深的看了许余年一眼,如果真是诱导我,这人很可能是他。
许余年被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承诺说:“我不会让你在滨河县出事。”
我啧啧两声,都不想理他。
“我说真的,我不会让你出事,上次你跟我谈完之后,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拿真心待我,我却在算计你,我很惭愧,正所谓真心换真心,往后我也会对你坦诚相待。”许余年握拳,郑重的许下誓言。
“……好,希望你能做到。”我露出些许感动。
“我能做到。”说完,他挺胸抬头的离开。
我默默站在门口,回想着之前跟他说的话。
“我没说啥重话吧?他怎么会认为我拿真心待他?哪句话给了他这样的错觉?”
我当时就是单纯生气,气自己脑子不好使,先是被饶雪宁设计,转头又被他牵着鼻子走。
想了很久,我摇头叹道:“可能鬼当久了,脑回路跟常人不一样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离开食玩,开车往滨河县去。
本来我就想带着杜涛,谁知道沈大友非要跟着去,我不同意,他竟然跑到许余年面前干嚎,说当初没能回到许家,他已经自责了百年,这次要是不让他过去,他连鬼都不想当了。
许余年被烦的没办法,只好同意。
“沈大友,我不管你跟着过去有啥目的,最好都给我收起来,要是让我发现他坏我的事,我会毫不犹豫的让你魂飞魄散。”我板着脸说。
沈大友指天发誓:“我真没有其他的目的。”
许余年睨他一眼,靠在座位上沉默不语。
我们赶到滨河县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两人两鬼面面相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白天是没有办法进入你们说的那个墓地的吧?”杜涛试探着问。
许余年瞪我一眼,“当然进不去,真不知道你昨天急什么,今天下午再出发都来得及。”
我摸摸鼻子,尴尬道:“累懵了。”
从饶夜炀出事,我就没好好休息过,就是在医院都整夜的失眠,脑子不好使,没意识到天快要亮了。
沈大友说:“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本来是想找个宾馆住,后来我想起我爸在滨河县的房子,就让杜涛开车过去。
把车停在巷子里,我们翻墙进去。
屋里的布置还跟上次离开时一样,看来我爸这段时间都没回来。
许余年和沈大友在家里呆着,我和杜涛睡了会,竟然默契的都想往红铺村去看看。
“我对那个村子很好奇。”他说。
路上,我问杜涛:“为啥好奇?”
我们一起见过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从来没听他说想要回去看看的。
他想了想,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心里觉得当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巧了,心里有许多的疑问,解不开,就想着回去看看。”
我扯扯嘴角,本来我也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可是从我意识到饶雪宁早就有自己的意识之后,我就想明白了。
表面上那晚上的事情是我爷在计划,实际上她肯定在暗中推波助澜,否则饶夜炀不会在血线刺入她身体的时候出现。
我现在想回红铺村,是想给我妈烧个香。
虽然她已经魂飞魄散,享受不到儿女香火。
这次,我们两个是白天来红铺村的,村里人来人往,街道上小孩奔跑打闹,看着好不热闹。
有几个老人坐在村口唠嗑,看见我和杜涛,热情的问我们是谁家的孩子。
“我们是过来玩的,我听说咱们村有个祠堂,上香特别灵,就带着我男朋友过来了。”我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
杜涛反应过来,虚揽住我的肩膀。
那几个人老人一听祠堂,脸色都变了。
“小丫头,你是谁听说俺们村祠堂灵的?”坐我旁边的老太太问。
我想了想,决定把这件事推到最为神秘的网友身上。
“是在网上看见的帖子,说是她本来都要跟男朋友分手了,来咱们这一求,居然又和好了。”
然后又解释半天,几个老人家才有些明白网友是啥。
“你可别听他们胡说,俺们村这祠堂不受外人香火,别说你们不是俺们村的人,就是咱们村那些出嫁女都没资格去上香。”老太太说。
我失望的应了声,站在村口往村里看了看,村里很干净,没有鬼气,难道我爷离开后,祠堂已经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