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苏可儿坐在景芮安的病床前,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眸底闪过一丝怜惜。
其实景芮安长得很好看,标准的瓜子脸且五官精致。
可如今却因为宋淮渡变成了这般摸样,瞬间感觉比起之前来,失去了很多生气。
景芮安在注意到苏可儿的目光后,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狼狈的样子。
“我等你很久了。”
苏可儿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其实我也一直在找机会,去找你。但我的身体还没恢复的那么好。”
“嗯。”
“你经历过跟我一样的事情,应该很清楚。”
苏可儿眸光一暗,她当然明白,不光是生理上的痛,还有心理上的。
她强压情绪,目光平淡的看着景芮安,“这里都是你父亲的人,你可以好好在修养身体。”
“谢谢的关心,但你今天过来找我的目的应该没这么简单吧?”说着,景芮安抬眼看向苏可儿。
“嗯。”
她今天过来,确实没有关心那么简单,关于一年前在“夜色”发生的事情,她也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就是不知道,景芮安有没有发现。
她没有抱很大的希望,但仍旧抱着希望。
“一年前……”
“抱歉,”景芮安打断苏可儿的话,“我没有找到有用的内容,之前找到的也都告诉了你。所以,我没有帮上你的忙。”
“没关系。”
“我知道你想为你姐姐报仇,一直隐忍到现在。但有些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你得好好再思考一番才行。但我给你的号码一定有问题,你要让傅司寒好好调查!”景芮安着重说道。
“我知道,现在还在调查中。”
“不知道我的预感对不对,你要让傅司寒赶紧调查。那次的电话卡是宋淮渡无意间留下的,估计在这之外还有很多,那就说明他跟这个号码的联系非常的频繁。”
苏可儿经景芮安这么一提醒,心中更是紧张了一些。
其实在景芮安说这些话的之前,她就隐约觉得宋淮渡一定在计划什么,只是她还不知道。
那她最近一定要非常关注宋淮渡的形成才可以。
她捏紧衣服,咬了咬牙,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景芮安见此,赶紧开口道:“其实宋淮渡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真的。”
“谢谢。”
“我会尽力想办法帮你。”
“不用了,你好好照顾身体。”说着,苏可儿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景芮安挽留道:“你要注意安全。”
“嗯。”
苏可儿拉开病房的门,看着站在外面等候的傅司寒,走到他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傅司寒垂眸看着苏可儿,见她面露微笑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两人未说什么,看了一眼彼此后就知道了心意。
傅司寒和苏可儿离开后,一直坐在车内观察的宋淮渡打开车窗,将手中的烟蒂随手一扔。
这医院外面现在都是景鸿信的人,他想要进去,都变得不容易了。
更何况,景芮安根本就不想见到他,别提是要知道她们聊了什么。
宋淮渡让司机开车离开,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先不管景芮安的事情。
可就在离医院不远的一个红绿灯口处,他竟然碰到了傅司寒的车。
傅司寒亲自开车,当看见旁边的车是宋淮渡时,皱了皱眉心。
他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否则,就算是大街上,他也不会饶了他。
苏可儿看见了会上紧握方向盘的手,就好像今天的方向盘让他生气一般,紧紧的握着,手背更是暴起了青筋。
她伸手附上,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闻言,傅司寒瞬间松气道:“没事,等回家后,给你热牛奶。”
苏可儿“嗯”了一声,收回手,没有再继续问。
当红灯跳成绿灯,他们往两个方向离开。
宋淮渡在彼此转弯的时候,看了一眼傅司寒的车,他还真不是不想动手,只是这个时候动手,他的大计划就要被毁了。
而就在这时,宋淮渡接到了邹飞扬的越洋电话。
“最近你联系我太频繁了。”
“宋总,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我现在在意大利,身边只有两个你的黑衣人,要是傅司寒查到我,还不等我动手,就先被他制服了。”
“想要什么?”
“最近傅司寒安插在林静容家附近的黑衣人开启了二十四小时轮班,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知道了什么。”邹飞扬看着窗外的一举一动说道。
宋淮渡闻言,心情好不到哪去,本来就因为景芮安的事情很烦燥,这会直接暴躁了。
他大力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傅司寒还真不亏是优秀的死对头,什么事情都跟他对着干,关键还真不好对付。
“直接说你要说的内容,不用跟我拐弯抹角。”
“改变计划。”
“怎么改?”
“不管你原定是什么样子,但这一次,你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去实施。否则,我只能不继续帮你了。”
“你威胁我?”
“宋总,您仔细想想,我到底是威胁您,还是为了我们彼此的利益?”
宋淮渡秒挂了电话,他凭什么要听一个手下的意见。
他只需要执行!
邹飞扬被宋淮渡挂断电话后,也十分的不爽,毕竟这件事情不光是为了他一个人,还有他。
现在他因为一生气挂断了他的电话,让他没办法知道后面该怎么做,也完全没有任何交代。
他转身将脚边的凳子一脚踹开,心情很是烦燥。
而此时的宋淮渡并不想回电话,a市这边一大堆的事情,本以为邹飞扬可以好好的处理完意大利那边的事情。
结果,让他失望。
宋淮渡驱车去了“夜色”,刚好今晚洛锦秋也在。
洛锦秋拿着就被走到宋淮渡的身边,看他一脸怒意,打量了一眼。
“喝吗?”
宋淮渡看了洛锦秋一眼,拿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洛锦秋突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宋淮渡平时虽然也爱生气,但今天的好像有所不同。
她挽着宋淮渡的胳膊到沙发那边坐下,重新给他倒了一杯威士忌,“能跟我说说,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