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顾立言眼眸一沉。
    是的，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看来，程卿早就找好了那个叫灿烂的人做好准备了。
    他眉头一皱，对这件事很是厌恶。
    宋墨看了顾立言一眼，仿佛是要从他的眼里看出有什么讯息。
    顾立言的黑眸一如既往地深沉，他的手指在座位上既有节奏地敲打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宋墨知道自己不用多想，只需要等待着顾立言的结论。
    “你说，如果要带人殉情，你会选择什么地方？”顾立言看着宋墨问道。
    宋墨一愣，想了半天都每个结果。
    “算了吧，反正都是死，还在乎什么地方？”宋墨不太理解顾立言的想法。
    他是个赌徒，他才不会考虑到其他东西。
    顾立言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黑色的西装，笑道：“我知道他在哪儿了，走。”
    宋墨跟在顾立言的身后，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哪儿。
    等着顾立言上了车，主动找宋墨要了车钥匙，宋墨就知道自己只需要做打手就行了。
    顾立言看了看手机的未接电话，轻声笑道：“程卿动作不会这么快，估计现在，那些记者已经恨不得要围着他转了。”
    宋墨皱了皱眉头，多嘴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话一出口，宋墨就后悔了。
    他身边的那个人可是顾立言，没有他猜不到的事情。
    程卿看到如今社交网络上的新闻，双手不由得握成拳。
    也许是看出了什么不对，灿烂急忙走去看了看。
    现在热搜的新闻，全是说宋晗嫁给程卿，是因为借了程卿六百万的事情。
    下面的评论又渐渐变味了。
    “我还站过他们两个人。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的爱情都不靠谱啊。”
    “没想到宋晗居然是这么贱的人。”
    “对不起，吐了。”
    这些评论如同针扎在程卿的眼里，他受不了外界任何对宋晗的侮辱。
    他将手中的东西扔给灿烂，独自出了门。
    就算他和宋晗要一起死，他也要她光明正大地死，而不是被这无数骂名。
    记者们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到他的手机上。
    他淡笑着接听，说着虽然现在时间不太方便，但是网上所言都是假的，宋晗从来都没有欠过他一分钱。
    记者在电话那头记下了这句话，又突然问道：“但是，我们公司已经收到了借条，这个您会如何回答呢？”
    借条？程卿眉头一皱，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邮箱。
    记者为了证明这些消息的真实性，已经是将所有资料一股脑塞到了程卿的邮箱里。
    程卿贴着脸，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那些东西的确都是真实的，但是他不会承认的。
    一旦他承认了，那就说明他和宋晗是有金钱交易的。
    怎么可能！他和宋晗的感情容不得这些人玷污！
    记者听到程卿沉默了。
    “程先生，难道您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嘛？”
    记者的问题仿佛是在提醒程卿，如果你不说话，那我就确定这个事情是真的了。
    “不，我要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