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匀尊的病好了一些的时候,傅振岳的电话猝不及防地不约而至了,他想着无非也就是那些无聊的唠叨,自己不顶嘴,好好听他们说就行了,也没有放在心上,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尊儿,公司出大事了,关业不知道在哪里收购了公司的大量散股,又以资金注入相威胁,要求董事会改选董事长啊,明天就要召开股东大会了,怎么办啊,那是我们傅氏的家族企业,从你爷爷手里就传下来了,可不能落入他的手里啊。”傅振岳的声音听起来焦急异常,看样子确实是受了不少的惊吓,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不注意形象。
“什么,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傅匀尊一听,心里也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他早就知道关业会使出这一招来逼他,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招数来的这么快,简直让他猝不及防。
“前段时间公司的股价一直走低,金融部投资了好几个项目都失败了,亏空了不少的资金,我们的项目又一直需要资金注入,我不得已,只能将手里的股份拆散,卖出去一些,等这段时间过了,股价回去了,再收回来,但是没有想到,关业竟然在背地里收购我的股份,现在他手里的股份已经跟我持平了,成了傅氏的第一大股东,然后他就以公司近几年来销售业绩不佳,股价波动太大为由,要改选董事长。”傅振岳说着,都不由得喘息了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现在遭受这样的变故,心里怎么能不受打击。
“你们先别着急,我马上过来一趟,你在家等着我。”傅匀尊说完,便马上挂断了电话,他心里清楚傅氏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虽然他的名下已经有了不少产业了,但傅氏毕竟是傅家传了三代的企业,一定不能就这样落到别人手里。
他立刻拿上了旁边的外套,大步向门口冲了过去,沐颜笙手里端着一杯水,正走了过来,眼见着他焦急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疑惑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她望着傅匀尊的背影,一头雾水。
“公司出了点事,我要回去一趟,你乖乖呆在家里,不要乱跑。”傅匀尊侧过脸,只是简单交代了一句就立刻走了出去,开着车去了傅家。
她站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些不祥的预感,好像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时间过了很久,天色渐晚,今天晚上并没有月亮,甚至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笼罩着,看不到半点光明,压抑得厉害极了,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傅匀尊都没有回来的意思,沐颜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边刷着微博,边往门口望去,心思根本就不在手里的手机上,完全就在门口,她的心里也不由得焦急了起来,白天他走的时候脸色就不对劲,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总是看起来怪怪的。
不知不觉之间,她忍不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慢慢失去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觉得一双强劲有利的手臂环住了自己的纤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那人的怀抱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暖,她忍不住在这怀抱中蹭了蹭,睡得更加香甜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发现自己是在房间的床上醒来的,心里隐约意识到昨天晚上傅匀尊应该是回来了,她的心里放心不下,便立刻下了床,走去了他的卧室。
“咚咚咚。”她站在门口抬起手,敲了敲他卧室的房门,但是许久都没有任何人回应。
她的心里有些担忧了,径直抓上了把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果然不出她所料,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关上了房门,径直走回了房间,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给傅匀尊打了一个电话。
“喂。”傅匀尊的声音有些沙哑,略显疲惫,听起来状态不怎么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公司到底怎么样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沐颜笙试探地问道,心里不禁隐隐地担心了起来。
“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这几天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我就不回去了,你乖乖在家里呆着,要出去让司机送你。”傅匀尊淡淡地交代了一句,还不等她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良久才慢慢挂断了电弧,虽然她觉得傅匀尊十分反常,但也不好多问些什么,比较生意场上的事情她也不太明白,不想跟在旁边跟他添乱了。
一连几天,傅匀尊都没有回家,而她跟他之间,除了这个电话之外,便什么交流也没有了,她也想尝试着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但是无奈每次拿起了手机都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她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这天,她在家里闲着没事刷着微博呢,突然一条头条印入了她的眼帘,她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傅氏集团未来唯一的接班人傅匀尊,与关氏企业董事长关业的独生女即日订婚,豪门联姻,强强联手,羡煞旁人。”这件事被新闻媒体大肆渲染,添油加醋,还把他们的照片都贴了上去,照片中关诗礼挽着傅匀尊的手臂,站在他的身旁,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看起来恩爱幸福,令人艳羡不已。
沐颜笙的手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指尖泛起了阵阵白色,脸上的肌肉紧绷得厉害,始终不愿意相信这竟然是真的,她睁大了眼睛,将那条新闻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将照片反复放大查看,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她在心里怎么否认,这都是改变不了的。
她立刻无法淡定了,拨打了傅匀尊的电话,但他的电话竟然是关机状态,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是一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