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清一听,立刻就忍不住了,猛地站起了身,手里还抱着孩子呢,就迫不及待地指上了 她的脸,气势逼人,刚才的慈爱完全消失不见了。
“球球就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以才死了,它只是一条狗,假如是人吃了,不知道会不会死的更惨。”沐颜笙没有理会林淑清,径直望向了关诗礼,嘴边带着的那一抹笑看着十分瘆人,秀眉轻挑,目光如炬。
“这狗跟人怎么能一样呢,颜笙,你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说这些胡话,要不然你还是别去厨房了,好好回房间休息吧。”关诗礼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但还是从脸上挤出了一抹笑,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也是,这人跟狗不一样,我去厨房帮忙了。”沐颜笙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看着关诗礼的反应,她已经完完全全在心里确定了,之前在她的牛奶里下药,就是关诗礼指使的。
她慢慢走到了厨房,瘦弱的背影在这诺大的客厅之中显得毫无存在感,但全身上下弥漫着的怨气却是每个人都感受得到的。
“你们看看,看她那个样子,本来就是家里养着的一个闲人,还这么大的脾气。”她人都走了,林淑清还给了她一个白眼,故意说给傅匀尊听。
傅匀尊也不想表示些什么,在他眼里,她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都已经让他失去了再庇护她的希望,所以他只是一个人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尊哥哥,你看他,老望着你笑,小嘴就没合上过。”关诗礼为了调节一下气氛,将宝宝抱到了傅匀尊的面前,想要让他们亲近亲近,可无奈宝宝并不怎么配合,一直嘟着嘴,将小脸侧到一旁,似乎很不愿意接近傅匀尊。
“好了,你就别勉强孩子了,我都知道。”傅匀尊见宝宝这个样子,也不想配合关诗礼演上一出父子情深的戏码,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便顺势将关诗礼的手推开了。
一时间,关诗礼抱着孩子尴尬极了,但脸上还是要带着笑容,毕竟林淑清在场,她可不能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诗礼啊,等沐颜笙的孩子生下来了,你就要跟尊儿结婚了,虽然还有几个月呢,但也好回去开始准备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这是我们傅家第一次正式娶媳妇,可不能马虎。”林淑清握住了关诗礼的手,收起了刚才的疾言厉色,脸上泛起了温柔的弧线。
“妈,您现在提这个干嘛?还早着呢。”傅匀尊听着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在一旁出言打断了林淑清。
“早什么呀,诗礼可是我们全家都看好的儿媳妇,跟那个女人可不一样,你还想像上次那样,花几天时间匆匆忙忙地就弄好啊?”林淑清白了他一眼,再一次肯定了关诗礼的地位。
傅匀尊心里明白,林淑清哪里是喜欢关诗礼,只是看上了她的嫁妆罢了,关业承诺,只要让关诗礼嫁进傅家,不但让出手里傅氏百分之五的股权,而且还把关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归到他的名下,让两家的关系更加紧密,林淑清虽然常年在家里相夫教子,但耳濡目染的,商场上的事情也知道不少,这意味着什么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才会这样赞同。
沐颜笙在厨房里听着她们的谈话,心里已经没有了半点波澜,这种骨子里的等级观念永远是无法改变的,她现在就想快点生下这个孩子,然后逃离这里,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冷血利益的家里呆下去了。
就在这时,关诗礼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从包里拿出来看了一下,脸色微变,紧接着就起身站了起来,加快脚步走到了洗手间,顺手把门一推,以为门关上了,便也没有在意,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沐颜笙在厨房忙了一会儿,之前水喝的有点多,现在有些内急,便走了出去,也径直走去了洗手间,见面前的门虚掩着,并没有完全关好,她正准备伸出手推开门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关诗礼的声音。
“人都安排好了吗?她三天后就要到医院做检查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关诗礼在里面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关诗礼随即紧张了起来,声音也有些气急促,开口道:“我马上把定金打到你的账户里,事成之后,报酬翻倍。”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沐颜笙在,门口听着,不禁一阵背脊发凉,她三天之后确实要去医院里做检查,看来关诗礼已经把她的行程都摸清楚了,办起事来不会手软分毫。
在关诗礼转过了身,准备出来的时候,她听到了动静,连忙躲到了墙角,关诗礼忙着去面前找林淑清和傅匀尊,也没怎么左顾右盼,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她。
她眼见着关诗礼走远了,这才慢慢将身子探了出来,既然关诗礼已经决定了要那个时间动手,想必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医院,她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除了在心底气球屠夫下手轻一点儿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平静,关诗礼有大把的金钱,自然能找来不少人替她卖命。可她除了自己之外,却什么都没有。
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让傅匀尊和林淑清知道,她和孩子的生命安全即将面临强大的威胁,她匆匆忙忙地走了过去,神色惊慌。
“你不是在厨房吗?过来干什么?”林淑清见她站在自己面前没有说话,觉得有些反常,疑惑地问了句。
“我有话想跟你们说。”她望了一旁的关诗礼一眼,战战兢兢地说了句。
“什么话,说吧。”林淑清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耐烦。
“有人想害我。”她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将这几个字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