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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的深秋
    这次的集会持续时间有一些长,汤姆把原定的关于巫师们的交流和通信方式的议题向后推了一次:“目前我们所拥有的方式不外乎猫头鹰、壁炉、守护神和双面镜,无法及时地与人联系和对话,也无法同时进行多人沟通。下一次集会在一月底,魁地奇比赛之后,我希望看到有人可以突破这几种方式,创造更有效的交流工具或者咒语。”
    r.e.a.m成员们相继走出地下教室,阿布拉克萨斯叹息道:“我怎么觉得一次集会比五节魔药课都要伤脑筋。”
    海迪亚是被莉塞特拉过来进行第一次旁听,她回到寝室里猛喝了几口水,然后对迪安娜说:“亲爱的,我下次可不去了!你们都太可怕了!且不说你玩的那个火蛇,就是后面你们的讨论我也跟不上,一会儿这个定律一会儿那个法则的,我还以为他们在说希腊语呢!”
    莉塞特换上睡裙:“但是你看那几个拉文克劳的七年级学生,兴奋得要命。”
    “拉文克劳什么时候会放过这种研究的好机会?!”海迪亚没好气地说,“你没听赫奇帕奇的学生说吗?去年学校被彻查的时候,属拉文克劳楼塔里被查出的乱七八糟的研究产物最多!”
    莉塞特安抚似的拍拍气鼓鼓的海迪亚,转过头她却注意到了一件事情:“迪安娜,你怎么不穿睡裙改穿两件套的睡衣啦?”莉塞特之前觉得迪安娜的睡裙都很漂亮,还特意买了好几件相似款。
    “换换款式。”迪安娜随口答道,想到上次被汤姆看见,她的耳朵已经有些发红了。幸好是在晚上,黑湖遮挡住了月光,室友们没有发现她的变化。
    十一月底,阿布拉克萨斯就要带领斯莱特林的球队进行他作为队长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赛了。平时在学校里,阿布拉克萨斯仍然是那个谈笑风生、狷狂自傲的马尔福家小少爷,但是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他的表现则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儿神经兮兮,一会儿恐吓队员一会儿许诺他们种种好处。相反地,斯莱特林队员们却镇定得多,在经历了前几年的有得有失后,他们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他们经常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的队长演独角戏。
    比赛前一天,在所有队员和阿布拉克萨斯自己的拜托下,汤姆给他施了一个安然入睡的昏睡咒,沃尔布加指着梅林发誓,如果阿布拉克萨斯睡过头了,她会冲进男生寝室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
    “我不在意会在你的被子之下看到什么衣衫不整的肮脏画面!”沃尔布加恶狠狠地补充道。阿布拉克萨斯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强自辩解着,不过几个人高马大的队员已经把他拉回了男生宿舍。
    第一场比赛是个艳阳天,冲淡了十一月份寒冷的空气。阿布拉克萨斯冥思苦想了一个暑假的战术起到了意料之中的好效果,斯莱特林配合得当,成功地以一百八十分比五十分赢了格兰芬多的球队。
    庆祝会结束的第二天,几名转学生就提前到达了霍格沃茨。既然他们会在霍格沃茨待到毕业,那么就无可避免地需要进行分院。
    在学期中旬进行分院,绝对是霍格沃茨历史上屈指可数的事情。邓布利多带领着刚刚坐马车入校的转学生在大礼堂集合。
    “为什么他们不用渡湖?”加林想到当年自己渡过那个黑乎乎的大湖的情景。
    “你长没长脑子啊?!这个鬼天气渡湖?他们先得把冰凿开好不好!”海迪亚挖苦说。
    “吱呀”一声大礼堂的门大开,伴随着阴冷的过堂风,迪安娜打了一个冷颤。汤姆顺手给她加了一个保暖的咒语。邓布利多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九个年龄不一、国籍不一、个头不一的学生。
    九个人的队伍在主席台前站定,他们看上去都大于十二岁,不像十一岁的新生那样睁大眼睛到处看,但是他们仍然被分院帽的歌声吓了一跳。分院帽这次的歌里不仅介绍了霍格沃茨四个学院,还提到了所有的魔法学校要合作保护小巫师。
    一张名单在邓布利多面前悬浮着,转学生鱼贯上前。第一个被分院的是一个明艳的比利时姑娘,三年级。
    “赫奇帕奇!”帽子喊,赫奇帕奇的长桌上掌声雷动,男孩子的脸上都是激动的表情。
    “布劳利·比托(brauli bitto),来自意大利,他将进入四年级。”邓布利多介绍道。
    一个大眼睛的高个金发男孩子轻快地迈着步子上台。
    帽子冥思苦想了一分钟:“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也响起了掌声,布劳利·比托很快地注意到了与他年纪相仿的人都集中在长桌另一头,他自觉地向那一侧走去,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子就坐了下来。不同于赫奇帕奇的学生争相与新同学握手介绍,斯莱特林大部分学生只是好奇地打量这个意大利人几眼或者礼貌性地问候。
    “布拉茨·库瑟(blaz kooser),来自保加利亚,他将进入三年级。”
    一个神情严肃的魁梧男生走了上去。
    “格兰芬多!”帽子喊,格兰芬多的学生开始热情鼓掌,不过布拉茨·库瑟似乎并没有很热情。
    紧接着几个学生都没有被分到斯莱特林,布劳利·比托笑嘻嘻地和左右学生说着话,似乎为他的特殊而高兴。
    “凯顿·斯奈尔(keaton snare),来自挪威,他将进入六年级。”一个皮肤偏白、神情淡漠的男生仰头走向了主席台,他有些嫌恶地看着那顶脏兮兮的帽子。
    “斯莱特林!”帽子似乎也想很快摆脱他。
    斯莱特林的学生鼓掌欢迎了这位看上去很不好打交道的男生,他径直略过低年级学生区域,然后在五、六年级的地盘犹豫了几秒,最后坐在埃德温·帕金森的旁边。
    分院结束了,斯莱特林只有两名新生。
    今天霍格沃茨的食物突然多了几样新菜,是来自于这些转学生家乡的地道美食。其他三条长桌上的人都在和新生们熟识,只有斯莱特林的桌子上依旧分圈子聊天。阿布拉克萨斯恪尽职守,前去给两个新生做了自我介绍,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我赌一个西可,他去问他们魁地奇玩得怎么样了。”海迪亚胸有成竹。
    “没人会和你打这个赌的,因为他肯定会问的。”克里夫特耐心地切他的牛排。
    阿布拉克萨斯迈着步子走过来,他喜滋滋地告诉大家,布劳利·比托之前也是校队的,他很愿意参加周末的替补队员训练:“明年我们会走掉两名队员,正好现在又来了一个!”
    正说着,布劳利·比托却很自来熟地过来打招呼了,他用不正宗的英语说:“听说这里都是和我同一级的同学,我就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布劳利·比托,你们可以叫我布劳利,也可以叫我比托,还可以叫我意大利人。”
    海迪亚先咯咯笑了起来,布劳利立刻就对她眨眨眼。随后他开始和每个人握手,同时不忘赞美对方一番。女孩们有些受宠若惊,男孩们则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两句,只有克拉丽莎一心一意不忘本:“你才来,需要一份霍格沃茨的地图吗?我这儿还有课内辅导、零用钱贷款等业务,可以了解一下哦。”
    布劳利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他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克里夫特和埃里克两人低下头狂笑起来。
    布劳利走了之后,克拉丽莎又往那个挪威来的凯顿·斯奈尔方向去了,不过她很快就气鼓鼓地回来了。
    “‘哦,不用,我自己会认路!’”克拉丽莎惟妙惟肖地学着凯顿·斯奈尔的口吻,“梅林的套头毛衣啊,挪威人都这样吗?迪安娜、汤姆,你们两个可是我们斯莱特林的门面,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汤姆和迪安娜对于新生们完全不在意,他们平时也很少与同学有过多的私下互动。不过当汤姆回到寝室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必须在意一下这件事情——布劳利·比托也是四年级,所以他们的寝室里就多了一张床铺,正巧在埃里克和克里夫特之间。从前只有汤姆很少参加寝室里的闲聊,现在整个寝室,包括加林,都不想说话了。独余布劳利左顾右盼,一会儿和埃里克说话,一会儿问克里夫特问题。
    不过布劳利眼力劲儿也是有的,他看得出整个寝室,甚至是很多斯莱特林的人,都对斜对面那个叫汤姆的英俊男生十分客气,或者可以说有些尊敬。吃饭的时候,他身边的三年级学生告诉他,这个身形修长、相貌出众的男生是斯莱特林乃至整个霍格沃茨的天才学生。另一个天才学生是那个金色长发的可爱女生,叫迪安娜·戴斯莱,她是一个移动的藏书室。布劳利以前也遇到过极其优秀的同学,知道他们大多有些怪癖或者说是与众不同,所以他很自觉地没有去骚扰汤姆。
    “和你心爱的埃里克分床而睡,是不是特别寂寞?”早餐时,海迪亚一边给自己盛鸡蛋一边调侃克里夫特。
    “我们本来就是分床的!”克里夫特皱着眉毛对她低声喊。
    “所以你承认埃里克是你心爱的咯?”莉塞特抓住重点。
    埃里克一脸“不和女孩子争执”的表情。
    “那个比托是纯血统吧,”沃尔布加不明所以,“你们介意他什么?”
    “他很吵。”克里夫特言简意赅。
    “他和我们气场不合。”埃里克稍微扩展了一下。布劳利·比托太过自来熟了,对女生们又殷勤周到,这自然就刺激了这个年纪的男生们。
    “难道汤姆和你们的气场契合吗?”
    最初见汤姆,只觉得他温和有礼,话却不多,是一个模范优等生的样子;渐渐地,大家发现汤姆的才华不仅超越了课内的范畴,更是超越了其他年级的学生,他是个非常神秘又不好接近的人。现在,汤姆的气势已经足以让一众斯莱特林的学生自愿听从,包括七年级的学生。而寝室里其他三个男生,埃里克自傲、加林憨傻、克里夫特沉静,都是普普通通的纯血统家小少爷的性格。
    “汤姆不一样。”很少有人能让埃里克从心有芥蒂变成心服口服,“他是我们斯莱特林的代表。”
    吃完早饭,他们就不得不从大礼堂里裹着围巾出来,在寒风凛冽中去三号温室处理跳跳球茎。迪安娜被比尔利教授允许坐在一边,旁观其他人和球茎作斗争。海迪亚和莉塞特非常高兴地与布劳利一组,眼看着一条藤蔓要打到海迪亚了,迪安娜立刻施了一个无声的力劲松泄,救了海迪亚的后脖子。海迪亚满头大汗地跳开了,对迪安娜比了一个感谢。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大汗淋漓地往城堡走,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有些红印子,他们擦了比尔利教授特供的消肿药膏。
    布劳利·托比走过女生们的身边,对迪安娜风度翩翩地问候道:“美丽的戴斯莱小姐,你的咒语太精彩了!幸好你救了我们,不然我的脸就要像食尸鬼一样了。”
    “我救的是海迪亚。”迪安娜诚实地回答。
    “不不不,是你的本性善良,才会救我们。”布劳利摇摇头说。迪安娜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刚刚是在火龙身下救了他们,而不是在一颗跳跳球茎的下面。
    莉塞特暗自腹诽,迪安娜干净利落地把人偶瞬间炸成粉末的时候,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善良。迪安娜礼貌性地微笑,快步走进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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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意大利人很会“花言巧语”,但是我真的写不好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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