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吟虽然对自己的人比较放心,可是那个人在暗卫接近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他,难保她的人时间一长也被人发现。
“程力,你去帮助程岩,探寻到那个人的身份,找出来他此行的目的之后,就去天池峰找我。”
程力是程岩的弟弟,两个人的性子总会让人觉得程力才是哥哥,程岩是弟弟,毕竟这个弟弟的性子是在太过沉闷,做事也比程岩稳重许多,楚月吟先前把程岩派出去之后,程力就一直在担心哥哥,害怕他会将小姐的事情办砸。
楚月吟交代下去之后,程力就连夜出城,赶往他们与程岩分散的地方,一路沿着程岩画的标记找下去。
另一边,楚月吟也在回想那个人究竟是谁,她一定见过的。
楚家的人现在可都在大牢里面,皇上下旨秋后处斩,好像都被抓起来了,哪怕是林家也都没有放过,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漏网之鱼。
前太子妃那边也没听说有人跑掉,靖国公似乎已经心存死志,没有提前准备任何退路,只不过也不知道其他靖国公府的人有没有趁乱逃走。
楚月吟想着应该不大可能,她从与燕寻南定亲之后,就没有见过除了前太子妃之外的靖国公府的人,反倒是一向安静的楚府有些猫腻。
靖国公与皇上南征北战多年,帮着皇上定了天下,若不是被皇上抛弃,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这么失望,也知道皇上不可能将他的血脉留下,就算有心想要把哪一个孩子偷偷送走,皇上知道后也不会心慈手软,所以根本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跑掉,日后再过上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的生活。
楚府就不一定了,楚家的人物关系太乱,各个都为自己盘算,看到势头不对,溜之大吉的人不会没有的。
楚月吟笑了笑,没想到就算她离开楚家,对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实在是当年她受的苦太多,再加上楚家可是当年害了慕容家的帮凶,她怎么可能会对这些人有好印象。
等捉住那个人,她得好好看一看究竟是谁,再来决定要不要将人解决掉。
陶怗如今可是肩负照顾王妃的重任,一行人找了家客栈歇下之后,他就去旁边守着,不让有心之人接近。
他这才刚站好,就看到楚月吟换了一身夜行衣,看样子是准备出去办事情的样子。
“夫人。”
楚月吟点头,“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若我两个时辰之内没有回来,你就自行去休息,不必来找我。”
陶怗眼皮一跳,赶紧说道:“老爷临行前说让属下好好照顾夫人,若是夫人长时间不回来,属下一定是要前去寻找夫人的。”
楚月吟无语:“我是去我手下其他店铺查账,这里刚好有我的铺子。”
陶怗显然是不相信的,谁去查自己的铺子还要穿夜行衣的?
见他不信,楚月吟也很无奈,“我两个时辰之内一定回来,行了吧?”
燕寻南都是怎么培养的暗卫?一个比一个听话,比她手底下的人好多了。
陶怗还是不放心,非要想跟着楚月吟一起去。
“你跟着我一起去干嘛?那里可是我的地盘。”
楚月吟一般是不会让别人知道她手里有这么多底牌的,就算是燕寻南的人也不能。
陶怗低头:“属下并无意窥探王妃的事情,只不过王爷让属下保护您的安全,属下不得不跟着王妃一起过去。”
“行了,我这里用不到你只不过是去查账而已,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万一有人也在暗中跟着我们呢,你在这里掩人耳目。”
楚月吟总觉得北辰也不是什么特别安全的地方,燕寻南虽然没有自己动身,可她从晋王府出来,一定会有人看到并且在暗中跟着。
“王妃的意思是……”
“也许这里到处都是暗线呢?我们到这里也并没有做掩饰。万一有人飞鸽传书过来,我们也不知道。”
跟着他们实在目标太过明显,飞鸽传书到下一个城池,让这里的暗线帮他们盯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月吟这一次出来的目的,除了燕寻南任何人都不知道,也不能让他们跟着她一起到天池峰。
“属下会好好为王妃守着。”
陶怗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让楚月吟一个人出去,一来楚月吟拒绝的意味太过明显,二来是楚月吟的思虑也是正确,北辰并非安全的地方,各地藩王派来的暗线也不少,是他当时大意了。
“王妃可要尽快回来。”
“我知道了,答应你家主子不会跑,我就真的不会跑。”
楚月吟交代完这些事情,就蒙上脸从窗户跳出去。
陶怗虽然心里担心,可是一想到王爷说了在外面要听从王妃的吩咐,王妃又不想让她跟着,他只能派出一个暗卫,远远的跟在王妃身后。
不多一会儿,派出去的暗卫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陶怗一点都不意外的看着他:“被王妃甩了。”
暗卫点点头:“王妃的轻功实在是太好了,而且我刚靠近一点,她就发现我了,还把我给甩开。”
就算以前听说了王妃的威名,这次一起出来办事还是被王妃的身手吓了一跳。
“算了,既然你跟不上王妃的速度,那就回来等着吧。”
陶怗决定了这一次回去一定要好好训练,手底下这些人的气息,还有他们的轻功,竟然三番两次都被人给甩了回来,这就证明他们跟别人还差了一大截,要是再碰上高手,对他们十分不利。
另一边甩开暗卫的楚月吟,闪到一个小巷子里面,背着手看了看身后确定没有人在跟着,她就闪进了一个小院子。
“主子,您来了。”
院子里的人正在用饭,看到楚月吟进来,赶紧站起来。
“怎么这么晚了才吃饭?”
楚月吟也没有想到都这么晚了他们还在吃饭,在心里默默想了一下,难道是她开的这个店,让他们太累了吗?
旁边一个小年轻亮着一口大白牙笑道:“这不是年初正在清理库房的存货吗,东西有点多,我们就一下子盘到现在才盘好。”
另一边,一位老者敲了敲小年轻的头:“不许对主子无力!主子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