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没错！我就是在骂你，大混蛋！臭流氓！”她小声地嘟囔着，自己都来了那个，还不肯放过。
    被骂了，江修远一点也没生气，反而还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承认道:“嗯，我就是混蛋，流氓，以后可能会更流氓的。”
    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语气，“但不要紧，以后你会慢慢适应的。”
    宋音：？？！！！这要怎么适应啊？？
    第37章
    虽然昨晚没有进行到实质性的那一步，但宋音却觉得，两人的关系也算得上是经历了某种升华。
    变得不太一样了。
    比如说，自己的这个男朋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一些。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男人的手没有按照惯例搂在自己的腰间，而是向上移了大概五厘米的距离。
    “江修远你手放哪呢？！”她一张小脸羞得红红的，小声地质问。
    江修远丝毫没慌，甚至按着那柔软的力度又加了几分，让没有防备的小姑娘嘤咛了一声。
    “我听说，”他声音低哑而慵懒，还带着几分调笑的意思，“有些女生来例假的时候这里会涨得疼，你有没有，我给你揉一揉啊。”
    说着，他竟然还真的这样做了起来。
    宋音：“？？！！！”
    一大早起来就这么耍流氓真的好吗？原先那个清冷禁欲的人设到底崩到哪里去了啊？
    “你松开，我不疼！”
    她一个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故意用凶巴巴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害羞，“别闹了，我要起来了。”
    江修远听话地把手从她的睡裙里拿出来，只是手上的动作停了，调.戏的话却没有，还是用那种认真的语气说的。
    “音音，我很开心。”
    宋音见他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正经的表情，就上当受骗地接过话茬，“啊？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江修远望着她，眼中的笑意像涟漪般漾起，凑到她耳边，嗓音如酒一样，醇厚又撩人，“就是……”
    他低低地笑了声，“一想到以后天天都可以摸到你这么软又这么可爱的两团，心情就克制不住有点开心。”
    宋音：“……”
    这又是什么不要脸的臭流氓话？
    她决定这次是真的不要搭理他了，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手机回复了几条工作和私人的消息。
    点开备注是“亲爱哒”这个对话框，她打字：我已经从国外回来啦，给你买的礼物下次见面给你呀~
    对方几乎是立刻回了一个“撒浪嘿”的表情包。
    又聊了十多分钟，宋音退出微信，然后就放下手机了。
    目睹了两人全程聊天过程的江修远大概猜到这个“亲爱哒”指的是周笙笙，然而即便如此，心里还是有点不爽。
    “你给她买了礼物，那我的呢？”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话中的酸味有多么冲，表情又有多么像后宫中争宠的小妃子。
    “你也有啊。”宋音一碗水端得平平的。
    说完，她就光着脚丫准备去拿，在床上男人提醒“穿拖鞋”的声音下又折回身，穿上毛绒绒的拖鞋，跑到客厅的行李箱前，弯着身子拉开拉链。
    过了一分钟，她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哒哒”走过来，“本来昨天晚上就想给你的，谁知道你非要那样啊。你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江修远拆开包装，里面是两枚宝蓝色，做工精巧的袖口，“嗯，喜欢。”
    他满意了一半，还有一半源于——
    “你给周笙笙备注的是亲爱哒，给我备注的是什么？”
    宋音没想到他突然问到这个，实话实说道：“就是写的你的名字啊。”
    从几年前加了微信的第一天起，她给的备注就一直是这个。
    江修远眉轻拧了一下，“我不喜欢这个备注，你换一个。”
    “换什么啊？”宋音问。
    “换个更亲密的。”
    “……行。”宋音从善如流地又拿起手机，只是手指头在修改备注的框框上停留了许久，也没有想到要改成什么。
    她知道男女朋友之间会用很亲密的备注，比如名字后两个字。
    但是……修远，她叫都没有这样叫过呢，就感觉不太好意思。
    江修远看出了她的纠结，将手机直接从她手里拿过来，三下两下地打完字。
    “你打的什么字呀？”宋音疑惑地嘟囔，就见手机重新还到了自己手中。
    备注栏上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大字：老公。
    宋音抬眼看了看他，脸这回很争气地没有红，只是声音听起来还是和往常不太一样，因害羞把尾音拖得长了点，像是撒娇一样。
    “你瞎写什么啊！”
    “怎么是瞎写？”江修远不紧不慢道，“昨晚差一点就真成我了的人，这个称呼早晚会叫，提前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宋音：“……”
    重新确立恋爱关系都没多长时间呢，距离正式结婚，哪里是提前几天啊？
    “那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啊？”她又问。
    江修远很大方地把自己的手机给她，且毫不避讳地说，“密码是你生日。”
    听到这个，宋音有点小开心，输入一串数字，点开微信，然后就看到自己不仅被置顶了，备注还是“小宝贝”。
    “小宝贝，这个备注可以吗？”
    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直击耳膜，宋音这回没把持住，一下子从脸颊红到了小小的耳朵尖。
    岂止是可以，简直是……太喜欢了。
    腻腻歪歪的情侣称呼，但就是很甜，她觉得自己像是清早吃了一颗糖果，甜到了心里去了。
    “嗯。”她表现得稍微矜持些，轻轻地点了下头。
    早上的一个多小时在两人卿卿我我腻腻歪歪中过去，然后吃了早餐，江修远就去上班了。
    宋音没有闲着，去参加了《春风沉醉》电影拍戏前的研读剧本会，有专门老师给几个主演讲戏。
    第一天去的时候，她还看到了这部戏的男主角宋思昊，也是影帝级的人物。
    和秦穆一起拿了最佳男主奖，是白花奖成立三十多年以来，头一回出现最佳男主“双蛋黄”的情况。
    宋音之前没有和他合作过，只在颁奖礼和各种活动上碰上过一两回，但也只是点头友好打个招呼的交情。
    现在接触下来，她发现这位影帝真的很好相处，幽默又没有什么作为前辈的架子，指导起来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参加研讨会的这段时间，宋音是实打实地学了很多东西。
    她保持着高中生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心态，每天就是拿着各种颜色的记号笔加圆珠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直到，陈浩生导演告诉她，“我和编剧讨论了几天，决定把原著里楚杳杳决定去行刺前和赵骥睡的那一幕拍出来。”
    宋音闻言非常惊讶。
    她把原著看了几遍，所以陈导一提到这个，她就想到了书里那段堪称香.艳的描写。
    隔了这么长时间，她不仅深刻地记得这段剧情，还记得里面那些尺度偏大，放在某文学网站都会被无数个口口口口屏蔽掉的词语。
    “陈导，这……这不好吧，这段拍了广电也过不了审啊。”她有点腼腆道。
    陈浩生一副“我当然知道过不了”的表情，“等国内上映的时候，这段肯定是要被咔嚓剪掉的。”
    宋音刚想问“那我们还拍呀”的时候，就听他又道：“这段是送去给国外评奖的，你晓得吧，国外那些评审委员会的就比较偏爱这种。”
    “情与欲的结合，在身体交流中体现灵魂的碰撞，道德人性和伦理的挣扎。”
    陈浩生导演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普通话给她讲解着。
    他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末了还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不管拍什么，都是演员的本职工作，放宽心，别紧张，而且那一段除了评审会的导演，绝对不会流传出去的。”
    都这样说了，宋音也不好再推辞什么，只是……拍床～戏什么的，她是真不会，也完全没有经验啊！
    本来，是有机会可以积攒到一星半点的经验，可惜被女生每个月总会来的那几天给破坏了。
    现在想来，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遗憾多一点，还是该庆幸多一点。
    庆幸的原因是，她对那事其实是有点怕的。
    之前寝室夜谈会上，室友交流到这个时，说的最多的字就是疼，痛彻心扉的疼，刀子割肉似的疼。
    还会流血，把被单什么的都染红了，那画面光是想一想就很可怕……
    意识到自己想远了，宋音抓了抓头发，开始思考迫在眉睫的事——
    一点经验都没有，自己到时候要怎么拍啊？！
    头一个冒上来的想法是看影片学习一下，争取做到无师也能自通。
    嗯，宋音是这样想的，也确实是这样做了。
    她打开电脑，在网址上输入一个一直听说过但从来也没看过且过尺度确实是有点大的电影。
    拿着鼠标折腾了一阵，她发现了一个残酷且悲伤的事实，自己根本看不了啊！
    各大耳熟能详的视频网站都没有，别的看着就不靠谱的小网站点进去果然也是不靠谱的。
    一进去要么是“澳门赌场欢迎来玩”，要么就是“美女彻夜陪你下棋牌，万人在线”的小广告。
    不小心手抖点进去，一个垃圾程序就莫名其妙开始下载了，差点弄得她电脑中毒。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她还是一无所获。
    宋音陷入了迷茫和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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