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烟都丢进垃圾桶,还反过来问我想要怎么样?”
南宫少霆说的很无奈,他转过身,凝视着江千凌那张愤怒的小脸儿。
略沉了一会儿,南宫少霆抬步走到江千凌面前,伸手锢住她的下巴,抬起。
没有说话,回答江千凌的,是一记深深的吻。
强势的,狠狠的,不留余地的,无可奈何的……
仿佛,这才是她所认识的南宫少霆,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他想,任何地方都能成为他兴风作浪的温暖大床!
一个深深带着许许多多情绪的吻,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南宫少霆的气息有些粗热的不稳,“我想怎么样?”
“……”江千凌被吻得乱七八糟,连站也站不稳。
“我想把你狠狠推倒,狠狠要你!要你要到让你连下床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江千凌熟悉的颤栗感,再次涌遍全身。
南宫少霆一只手不能动,半个残废,但对付江千凌仍是绰绰有余。
他毫不客气的把吻到乱七八糟的江千凌,往床头一推。
床面凹陷下去跟江千凌同重量的凹度,下一秒,南宫少霆欺身而压覆上来。
江千凌本能的推开他,南宫少霆攥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按在床上。
他很痛,胳膊很痛,胸口很痛,身体多处都疼痛的要命!
他想要江千凌,想要沉浸在她所有的甜美之中,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忘记这些痛!
“南宫少霆,你给我住手!”
今天晚上,江千凌真的不想再连续被强迫两次。
“为什么,江千凌为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
“为什么你连一条活路也不肯给我!你一定要把我逼死才甘心是不是?”
“……”
简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现在,这幅样子被他压在床上,强行拥抱,到底是谁在逼谁?
他在她身上大权在握,兴风作浪,为所欲为,他居然还问她为什么!
江千凌胸口闷开大片的痛,她按住南宫少霆的胸口,狠狠一推!
胸口的伤口,又撕裂的剧痛,疼的南宫少霆浑身一颤,他往后退了退。
“江千凌,为什么你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对我?”
江千凌似乎明白南宫少霆的话,可又似乎不明白。
南宫少霆痛苦,她又何尝不痛苦?
“每一天,我都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来爱你,可是你还不满足,为什么你就不明白,为什么江千凌!”
“如果,你不曾害江家的话……”
又是江家……
南宫少霆高大的身子,忽然镇住。
他可以为了江千凌,不把江家的恩怨,转移到江千凌的身上。
可江千凌,却不愿为他做一点点让步。
南宫少霆胸口很疼,不是伤口疼,而是心脏在疼!
“你对江家做的事情,你对我们孩子做的事情,你要我怎么原谅你,你告诉我,南宫少霆你告诉我!”
“江家也好,孩子也好,对你来说,都比我重要对吗?”
江千凌沉默了良久,咬着牙,“是!”
南宫少霆第二次听到了‘啪嗒’的声音,在胸腔内炸开。
熟悉的,心脏碎的声音。
江千凌深吸一口气,“江家都在你手里,我爸妈的命也都捏在你手里。”
顿了顿,江千凌忽然主动扯开衣服脱掉,扔到一边。
“你做吧,想怎么做都可以!”
呵……
好一幅我见犹怜的举手投降。
在她看来,他南宫少霆就是个只会发泄欲望的野兽!
她,已经恨透了他。
无论他再如何努力,江千凌都不会明白,或者说,她根本不想明白。
“南宫少霆,你现在有权有势有钱,江家的命捏在你手里,我的命捏在你手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江千凌的话,似乎大大刺激到了南宫少霆。
南宫少霆强忍着颤抖,一字一顿,“千凌,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现在权势滔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恐怕就连世界末日来,你不高兴都要推迟几天,不是吗?”
“……”南宫少霆黑眸怒瞪着江千凌,他在强力的克制着自己发抖的手。
“南宫少霆,你已经什么都有了,是你还不满足,不满足折磨我!”
折磨她……
她认为,他在折磨她!
“我,什么都,没有!”南宫少霆克制着怒火,一字一顿。
“江千凌,我一无所有!”
原本,他以为他还有她,但是,他连她也失去了,他已经一无所有。
江千凌却笑了出声,“你一无所有?身份权势声望,黑天鹅堡,公司,南宫少霆,你拥有的还少吗?”
江千凌本以为南宫少霆会说更凉薄的话来反驳她,然而,他没有。
南宫少霆只是沉默了会儿,忽然嗤嗤的冷笑出声。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子。”
“……”江千凌看着南宫少霆这样的笑容,心里忽然有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南宫少霆下了床,胸口刚刚换好的绷带,因为怒火的情绪起伏,又让伤口裂开,殷红了大片血色……
可南宫少霆却无关痛痒。
“千凌,既然你这么想,那我把一切都给你。”
“……”江千凌琥珀色的眼眸颤动。
“江城坤,商可欣,你的江家,你的父母,我都还给你;把我现在的一切,都给你。”
“……”江千凌指尖颤动着,这是南宫少霆第一次开口说这样的话。
南宫少霆看着呆坐在床上的江千凌,笑容凉薄,说出的话,更令人胆颤心惊。
“千凌,我把所有一切都给你,希望你比我知足!”
像是最后将军令般冷冽的祝福之后,南宫少霆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江千凌只看到南宫少霆满是绷带的背影……
他刚刚说了什么?
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她?
包括,江家!
许是南宫少霆的话,太有分量,太狠,让江千凌震惊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
当她跳下床跑出房间的时候,只看到塞巴斯蒂和熟悉的保镖。
“南宫少霆呢?”
“他,走了。”
走了?
只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走了?
“他自己一个人?”
“他自己一个人。”
“千凌小姐。”塞巴斯蒂郑重其事的看着江千凌,对她鞠了个90°的躬。
“从今天开始,南宫少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江千凌的;权势身份,金钱地位,包括我和整个黑天鹅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