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子铭跟罗凯旋的死,陈天放感觉到有些难办,甚至有些恼火。
但是他终究也没有就这件事情多说什么,死了就是死了,活人利益才能最大化。而且死人……也并不是一无用处,至少还可以栽赃给别的人。
于是他招呼卫扬离开了,而这边则留给了他的信任手下处理,相信会有很好的结果。
从这边离开后,陈天放跟卫扬坐在车上,问起了刚才会馆里发生的事情。
“你能杀死那几个人,战斗力很强悍,但我觉得你胆量有点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疯狂,敢于杀死政务总署署长和卫戍司令的儿子,你凭的应该不只是勇气和胆量吧?”
当陈天放问起这些后,卫扬回问道:“那你认为我会是什么人?”
面对这个反问,陈天放没有回答,选择了沉默。
但即便是他选择沉默,卫扬也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想自己是不是其他皇子的人。
关于这几个皇子之间的关系,卫扬虽然从未涉及其中但也略有耳闻,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儿会打洞这是丁点不假,大帝当年就是囚父嗜兄上位的,如今几个皇子间已然开始了这样的争斗。但从局势看,陈天放显然属于不受待见的弱势那边。
否则的话,追随他的就不该是刘子铭跟罗凯旋这样的垃圾,而是这两人的父亲!
所以现在陈天放心里在怀疑什么,卫扬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这个问题没难度。
不过陈天放不说,他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的去解释,唾沫虽不要钱但还是省点的好。
……
汽车一路疾驰,最终来到了一个宴会场。
大上午的当然不会有宴会举行,现在只是在筹备而已。
“你知道吗?这场宴会是我四弟举办的,但筹办人却是我。”
在陈天放说出这句话后,卫扬就知道他生活的环境到底有多苦楚。
老四搞宴会,被称为二公子的老二出来筹办,这不是在拿老二当管家用吗?
是的,在老四眼里,老二也只配当个管家,甚至就连管家这个差事,也是看在能屈辱他的份上所以才给他的,不然他连管家都不配当,这就是老二陈天放眼下的处境。
眼睛打量着会场,卫扬的话却问向了陈天放,“那为什么还会有人杀你?”
陈天放嗤笑一声,“多数人活着的价值比死了大,不巧我待在少数人里。”
卫扬明白了,有人需要他的死来陷害,至于陷害谁那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感兴趣。
他始终都是那个纯粹的军人,皇族的利益他不想涉及其中,大帝爱把皇位给谁给谁,他没兴趣也不想操心,皇子们谁爱抢谁抢他同样也没有参与的意思。
当然,皇子们也绝对不敢找四大镇边军主参与,原因很简单,四个字足以概括:引狼入室。
四大镇边军主的能力威望手段比他们都强,引这样的人来帮忙,无异于兔子找狼帮忙夺粮食,九成九的结果是自己先成了狼的粮食。
卫扬不再说话,陈天放同样也不再说什么,开始吩咐人筹办起宴会。
直至到了中午的时候,开始陆续有客人过来了,而陈天放则跟卫扬待在单独休息室,透过单向玻璃看着那些人鱼贯而入,陈天放还做起了介绍,介绍这个是什么署的公子、那个他爸是谁……总之,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哥。
卫扬看到这些心里都乐了,堂堂二皇子,竟然在招待一些大臣家的儿子,这份侮辱可以啊,不过这个二皇子也不赖,心里不爽竟然还能笑的出来,更是无事人一样,忍耐力还行!
陈天放也确实没有多表现出些什么,只是逐个的介绍着这些人的身份。
只是在介绍完后,他突然转头望向卫扬,“你肯定不叫杨卫北,你父亲是谁?”
卫扬笑呵呵的注视着陈天放,“想多了,我父亲都去世好些年了。”
“啊?”陈天放微愣,他满心以为卫扬应该也是有家世的人才对,没想到父亲都没了。
官场上人情虽然存在,但是父亲都去世好几年了,别说人情了,亲情都该淡漠了数分。
所以陈天放有理由相信,卫扬的确是没啥家族大背景,但咋就那么狂呢?
思来想去的,他也想不明白。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家老四陈天俊出现了,周围还簇拥着好些年轻人。
不用问,这些年轻人都是家中极有权势的,但凡弱点都没资格跟在陈天俊身后。
陈天俊出现后跟在场众人打过招呼,然后就环望全场,最终却找不到老二陈天放的身影。
“我们家老二呢?”
在陈天俊问完后,大家都四处观望,显然没人知道陈天放去了哪里。
“算了,爱去哪去哪,我宣布,宴会开始!”
……
坐在独立休息室内,陈天放继续跟卫扬闲聊着,对于外面的事看起来丝毫也不关心。
用他的话说:只等着宴会结束后收拾收拾就可以离开了。
对于管家这个职务,陈天放做的还是尽职尽责的。
只不过他尽职尽责的让宴会顺利圆满的结束,却没有落到一个好的结果。
在宴会结束准备离开时,陈天俊派人找上了陈天放,然后就把他跟卫扬一同带了过去。
坐在餐桌上,陈天俊一只手搭在旁边椅子上,另一只手则夹着烟,笑呵呵打量着陈天放。
“老二,你说你搞个宴会那么辛苦,怎么不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呢,藏着干什么?”
“噢,我明白了,你是怕以自己的身份伺候他们吃东西,会觉得比较尴尬,对吧?”
“其实没必要啊,你尴尬什么呢?我毕竟得喊你一声二哥,只要你永远都像今天这么听话,那么他们哪怕心里再瞧不上你,最起码嘴上也是得喊声二哥的,你说对吧?”
面对四弟毫不客气的话语,陈天放脸上不见恼火,只是赧然的笑了笑。
可正是这笑容,让老四陈天俊觉得火大,直接抓起酒瓶摔了过去,直砸陈天放的脑袋。
“笑个屁你笑,我就特么看不上你这副贱笑的样子,怂包一个!”
酒瓶怒砸,破空而至,落在陈天放的脑袋上非得砸出血花来不可。
但终究也没能落上,原因很简单,卫扬一把给抄在了手中。
随即他就望向了身旁的陈天放,“做石头就得有棱有角,圆润的只配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