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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是真还是幻?
    这些天邵迎春忙的昏天暗地,既是惩罚自己也是想借由工作来麻痹自己,不想去想跟郝建国之间的事。
    她可以毫无保留的爱他,但她有她的坚持,她不想没有原则,更失去了做人的底线。
    她希望他能理解,虽然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
    现在的选择权在他手上,她不知道他会怎么选择,是继续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放弃,她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这种矛盾的心思搅的她夜不能寐,只能依靠工作来逃避,来忘却这一切。
    爱情从来都没有公平可言,并非付出多少就一定会收获多少,甚至付出满腔的真情却有可能颗粒不收。
    但工作不一样。
    事实证明这种拼命三郎式的工作带来的效果也是显著的,这些天经邵迎春接手后促成的单子就有好几笔,生意是有了,但进货款又成了问题,还有工人们的工资和上次事故的补贴,以及重建厂房等等。
    哪哪都需要钱。
    邵迎春简直愁白了头。
    吴国权的官司正在打,法院那边还没有最终判定,所以这些钱只能先自己垫付。
    资金链的短缺迫使她必须另寻他法,邵迎春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贷款上,于是她又去找了刘秘书。
    刘秘书作为清水镇一把手的秘书长,别看没什么权利,但面子不小,由他出面总算搞定了资金的问题,邵迎春感激不尽,为此坚持请他吃饭。
    并且以奖金的形势给了刘秘书的表妹一千块钱。
    这笔奖金代表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不过邵迎春账面做的漂亮,没有任何漏洞,刘秘书也心满意足,没有任何把柄,大家宾主尽欢。
    席间刘秘书“无意间”提起了小沈,邵迎春也才想起来自己“媒人”的身份,今天趁着小沈来就把这事提一提。
    其实上次邵迎春就跟她稍稍透露过一点口风,以小沈的聪明她应该能领会她的意思,只是大概是因为姑娘家害羞,迟迟没有回复。
    “其实这是你个人的私事,照理说我不该过问,但我觉得刘秘书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可以试着考虑一下。”邵迎春强撑着精神笑道:“你也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照着自己的心意走就行。”
    还有一点她没说的是,厂里还有几个女知青条件也不错,如果小沈不愿意的话,她也可以另牵红线,无论成就了哪一对,结果都是一样的。
    小沈的脸立马红透了,有些话邵迎春没说,但她也不是小孩子,知道刘秘书很抢手,上次他来的时候人事科、财务科和销售科都有人直往他身上瞄。
    邵迎春能第一个想到她,小沈还是很感激的,只是这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哎呀你说什么呢。”小沈扭扭妮妮的垂着头,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麻花辫。
    得,看来是差不多了。
    邵迎春笑了笑,也不再逗她,将手里的一份文件和一摞钱往前推了推,“成,明天去信用社还贷款就你去吧,还有顺便这份文件拿去镇府办签字盖章。”
    说着朝小沈眨了眨眼。
    小沈脸更红了,知道这是邵迎春在给她制造机会,低着头飞快的接过钱和文件就要跑出去,身后传来邵迎春打趣的笑声,“不着急,明天吃过午饭再回来就行。”
    回应她的是咣当的关门声以及窗下急促的脚步声。
    邵迎春摇头笑了笑,看着没关严的门板,感受着吹进来微凉的冷风,任由冷风穿透衣服而瑟瑟发抖也不想关上房门。
    晃动的房门跟那天郝建国愤而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关上的瞬间似乎斩断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可随之打开的缝隙又似给了她一线希望。
    邵迎春的心也随着门板摇摆不停,惴惴不安。
    在这股不安中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推开门走进来,一瞬间冰冷的心似乎照进了暖阳,荒芜的野草出土而生,带来了春的生机。
    那道暖阳轻抚在她额头上,熟悉的气息仿佛透过因感冒而闭塞的鼻腔冲破了她的嗅觉,这一定是她的幻觉,可紧接着她的听觉似乎也出现幻觉了,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这么烫?”郝建国微带着愠怒的声音响起,皱着眉看着发呆的邵迎春,掌心的温度高的吓人,原本白里透红的脸颊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看着面前的女人还在发呆,郝建国无奈的摇头,下一瞬握住她的手将她拉离了座位,离开办公室,径直出了厂来到他那辆送货车跟前。
    开门,把邵迎春塞进去,回驾驶室,拉离合,给油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货车轰鸣着离开厂里驶向镇上。
    当邵迎春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里,手上还挂着吊瓶,看着坐在床边给她把吊瓶调慢的郝建国,忽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这种感觉在她重生的那一刻,第一眼看到郝建国的时候出现过。
    “我是不是在做梦?”邵迎春喃喃低语,一出声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像乌鸦,嗓子里火烧火燎的。
    他不是还在住院吗,他不是被她气的不愿意病好,被医生勒令不准出院吗?
    虽然这些天她努力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但小沈和单强说的话却传进了她的耳中,她知道单强是故意的,与其说他是说给小沈听,还不如说是他故意说给她听的。
    否则他就不会站在她办公室的窗根底下大声说这些话。
    她明白单强的意思,可她不敢去医院里,她怕看到他受伤的眼神,更怕看到他眼底的冷漠。
    她躲着他,可眼前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坐在这里?
    她以为这是在做梦,可额头上他温热的大掌是如此的触感清晰,清晰到这更像是真实的。
    “总算退烧了。”郝建国的声音里带着松了口气般的解脱。
    这些天里他也不好过,那天他私自出院导致刚缝合还没有长好的伤口再次崩开,撕心裂肺的疼却敌不过她带来的伤痛。
    气她的倔强,也更气自己当初好心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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