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张笑笑在拼命的挣扎,林慕初却还是死死的拽住了她,在张笑笑明白林慕初这一番举动的深意之后,看见她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上看到眼神之后,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门口,冲进来的叶青也看见了。
事情才不过发生了一天而已,张笑笑身上的那些吻痕,以及后来她自己加上去的那些抓痕都还分明的在她的皮肤上面。
这一刻,像是一把把尖刀一般刺伤了林慕初的眼睛,使得林慕初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伤痕的同时,自己的内心在滴血。
张笑笑顿了一秒钟,方用力的推开林慕初,时期地上的衣服便跑了出去。
她这下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林慕初根本就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来这么变态的一幕。
现在,她这一系列疯狂的怪异的举动都得到了解释,只是张笑笑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是从何得知的呢?
被张笑笑推开的林慕初一个踉跄就跌坐在了地上,一下子埋着头的她并没有要着急着起来的打算,叶青慢慢的靠近她,却在她真想要拉起她来的时候听见了林慕初的哭声。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夫人哭呢……
那么哀恸的样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
“夫人……您被这样。”叶青顿了下去,有些心疼的拍了拍林慕初的背。
林慕初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自己的头来,此时她原本梳得好好的头发变得有些蓬乱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的样子。
“叶青……”她的说话声里夹杂着哽咽,整个人都在颤抖,泣不成声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早知道,你就不应该告诉我那些的,让我当一个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好……”
“……”
……
薄瑾墨吩咐过,不许打开那两麻袋的垃圾,而叶青也确实这样照做了。
只是后来当叶青拖着那两袋的东西到别墅的大垃圾箱去的时候,以往来托运垃圾的车子刚好这个时候来装垃圾了。
原本就因一路拖行而划破一些的垃圾袋,在装运垃圾大叔的接手时彻底的撕扯出一个大洞,那里头的东西便七零八落的掉了出来。
“哟,这么些好东西就都不要了啊?”“这不是还很好的吗?”
大叔拿着的是那些房间里的装饰品,看起来都还是崭新崭新的,实在是觉得十分的可惜。
而叶青看到的却是……
血,沾满了被子的血,这是怎么回事呢?
叶青是个聪明的女人,而女人的直觉启动起来的时候总是可怕的。
这件事情一定和总裁有关,叶青后来又根据总裁和张笑笑之间奇怪的眼神判断出一些端倪。
林慕初刚下飞机,给薄瑾墨打完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在咖啡厅等待的时候,她接到了那一整天都在苦思冥想,思考过后还是决定要打电话给林慕初的叶青。
“夫人,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
原本一向单纯渴望美好的林慕初是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只是……在薄瑾墨一些列的反常举动以及花园里那奇怪的一幕,包括那把带着血的剪刀过后,她和薄瑾墨一起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房间。
过后薄瑾墨去洗澡的时候,她独自躺在床上,思绪纷杂,而且闯来闯去在脑海当中的却都是一些不好的想法。
坐立不安的林慕初最后还是从自己的床上爬了起来,她结合所有的细节,产生了一种可怕的联想。
在结婚以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七年之久,而结婚的这七八年之间,经历了那种种的一切,他们早就已经度过了新婚的甜蜜时期。
林慕初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但是她逐渐意识到童话里的那种王子公主般的爱情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不存在的,不是林慕初不相信爱情,不相信铂薄瑾墨,只是相比较而言,她更相信的是这个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以不断改变为唯一不变真理的世界。
她在房间里到处查找,像是个警探一般,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已经是被清理过的现场了,原本就发现不了什么,这或许也是自己敢在这一瞬间大肆搜查的原因,她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找到,然后给自己一个自己吓自己的安慰,安慰着自己不过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然而……然而……
张笑笑很有心机,为了在日后的某一天有逼疯林慕初彻底摊牌的可能性,她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
她在薄瑾墨和林慕初夜夜承欢的那张柔软的双人大床后头,靠着墙壁的床头的背后,将自己当天晚上穿着的那条内裤塞了进去。
总是薄瑾墨换掉房间里的床单被套,将被芯都全部扔掉,但是属于自己的那条内裤还是像是薄瑾墨和林慕初两个人之间已经变质了的关系一般的横在其间。
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也是她之前和林慕初提到的那所谓的证据。
却没成想到,没等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作为证据出现在他们的对峙之间,而那么快的被林慕初自己亲自的揪了出来。
林慕初当时就像是被一道雷给击中了,她觉得自己一瞬间有一种咆哮的冲动,她看了看浴室里灯光所在的地方,她无可救药的崩塌了对丈夫的信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任何女人在这样的一瞬间都没有办法泰然处之。
她很想现在就拿着这肮脏的证据去找薄瑾墨对峙!
她同时痛恨自己,为什么非要像个疯子一般的在房间里搜查证据。
在这样奇怪的自我谴责过后,便是对薄瑾墨更深的恨意。
一瞬间所有的情感反反复复,所有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她又想彻底的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又怕万一薄瑾墨直接告诉自己,是的,我变心了,我有了别的女人,那么,她又该怎么做呢?
最后,当她一直握着那一条很显然不属于自己的内裤无声的崩溃了很久之后,在薄瑾墨洗漱出来之前,她摊开那证据自己的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