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初根本不理会宋妮桦的嘲讽,她讨厌自己,已经到了恨的地步,但是林慕初不怕她,因为深爱着薄瑾墨,林慕初有了很多其他的力量。
“你为什么觉得你可以帮助薄瑾墨呢?甚至还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
宋妮桦认真的看着林慕初,她的眼睛里永远扎根着坚韧二字,是她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逐渐积累起来的,没有人知道她为了自己可以精于现在的事业做出了多少的努力,纵然现在华夏尔拉已经不再会重用自己,但是这么多年磨炼的能力已经成为了她最丰富的宝藏。
“我和你不一样,我一向靠的都是自己的能力,我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她的确很有信心,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完全展露了出来。
“林慕初,我真的很羡慕你。”
在林慕初胡思乱想的时候,宋妮桦突然这么说道。
“羡慕……我拥有了薄瑾墨?”林慕初这么问道。
闻言,宋妮桦摇了摇头,脸上全是轻蔑,笑着对林慕初说道:“我笑你明明一无是处,还不努力,却可以轻易的拥有这一切,我只能说,人生来就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你实在是太过幸运。”
“有的时候,努力真的会败给幸运的。”宋妮桦这么感叹的说道,然后径直离开了。
她的话,无疑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她的话,完全否定了林慕初作为薄瑾墨的妻子这么多年来的努力。
她以为,自己做的还少吗?
薄瑾墨就像是那天上的太阳,而自己呢?永远都像夸父一样的追逐着他的脚步,时常心力交瘁,只是不知道,自己最终会不会像是夸父一般死在太阳光芒的照射之下。
但是尽管真的会那样,她也不会放弃,还希望自己就算心力交瘁了也能够像夸父的结局一般,将自己的身躯画作最有利的宝藏,依旧与太阳比肩同行。
回到办公室,韩易和薄瑾墨正在商讨着写什么,见林慕初进来,薄瑾墨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林慕初继而扫空自己的惆怅,反射性的就回以一个甜美的笑容,而薄瑾墨则继续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资料,和韩易说这话。
“好,你就尽快安排下去吧!”又过了一会儿,薄瑾墨这么说着,然后打发韩易出去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林慕初手上拿了本服装设计的书,翻了许久,却全是心不在焉的坐着样子,假装随意的问薄瑾墨。
但是,其实方才她的耳朵一直竖着听那边的谈话,她早已经知道了他们在说的是些什么。
“哦,不过是一些招聘事宜,打算给集团注入一些新鲜血液。”薄瑾墨若无其事的说道。
果然,和林慕初了解的一样。
“那……有什么好的对象吗?”薄瑾墨一向是个爱才如命的,如果有好的人选,他一定不惜任何代价,重金聘请对方。
“哦……到时候再看吧!”
很显然,他现在并没有那个符合心意的人选。
林慕初烦躁的又将书用力的翻动了几页,这桩心事,就算是在她的心里种下了。
……
这边,宋妮桦根本就不怕薄瑾墨不可要自己,她知道总有人会愿意收留自己这只落难的孔雀。
焦皖言自从上次见过薄瑾墨之后,人果真振作了不少,最近,又回到公司上课去了。
接到宋妮桦电话的时候,焦皖言还是颇感意外。
但是如论如何,她还是决定要去见宋妮桦一面。
宋妮桦这次的目标很鲜明,在咖啡馆等到焦皖言,她一坐下宋妮桦便开口对她说道:“我有办法帮你打败林慕初,得到薄瑾墨,你说说看,你要不要我帮你。”
焦皖言才不会轻易的相信这个女人:“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会让我得到薄瑾墨?你不也是一直对他……垂涎若渴的吗?”
焦皖言笑了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早就已经不做那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了,如果我真的还觊觎薄瑾墨的话,我也不会结婚了。”
“你结婚了?”这一点,焦皖言还真的不知道,她这么久以来都忙着悲伤抑郁了,根本没有功夫理会宋妮桦的死活。
“但是……你也没有理由要帮我呀!”焦皖言清醒着自己的头脑说道。
“我当然有理由帮你!”宋妮桦此番前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毅然决然的,虽然她那不可一世的语气让焦皖言感到很不舒服,但是丝毫不影响她话语对焦皖言产生的扇动作用。
“我恨他们,我唯一想要看到的就是他们不能在一起,过得不幸福,只要能够让薄瑾墨和林慕初分开,任何女人和薄瑾墨在一起,我都无所谓。”
宋妮桦的语气那么肯定,以至于格外的让人信服,大大增加了她话语的可信度。
“真的?”焦皖言的疑惑,已经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点点。
“当然。”随着宋妮桦最后的肯定已经将那点儿疑惑彻底的给摧毁了。
不管怎么样,先尝试一下总是没错的,焦皖言心想。
“好,那你先说说看你到底有什么办法。”焦皖言最终还是上钩了,这么说道。
……
“韩易,你先派人去外省出趟差,要可靠的人,秘密进行,去当地考察一下情况。”
的确如宋妮桦所知道的那样,最近张忠喜又重新有意向这边接洽,这个老狐狸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了,做事不应当这么轻挑才是啊?可是这一次,在短暂的时间里再三转变态度,已经签好的合同都可以置之不顾,行为举止实在是让人感到奇怪,在和对方商谈合作事情之前,薄瑾墨必须要搞清楚宋妮桦所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好的。”于是韩易得到吩咐着手去办了,接着任务行色匆匆的出来。
林慕初刚好端了一杯浓香的咖啡进去想递给薄瑾墨,看着韩易匆匆离开的样子,是若有所思。
虽然她并不想承认宋妮桦所说的话,但是不管她是在公司照看薄瑾墨的身体给他送饭也好,还是在会议室上课也好,像是中了蛊一般,林慕初总是会不断回想起宋妮桦所说的那些话,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无业游民,只会吸丈夫血的昆虫,除了造成负担,简直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