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这一问,顿时把我给问住了,我想着总不可能告诉她,我是因为有天灯指引,所以方才知晓孙诚在弱河中的吧?
这话要是说出来,只怕没人会相信我。
见我迟迟不予言应,小女警的脸色渐变地难看起来。
她觑了觑眼,看着我道:“刘小风通知,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
我张了张嘴,但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实在是我这里有自己的苦衷。
“你什么你?我问你怎么知道孙诚在弱河中的?”
就在这时,小女警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个人气势汹汹地看着我。
这突来的一幕,直把我给吓了个不轻,连带着周围不少警员也都朝我们这边瞟了过来。
我滞愣着,视线直直凝定在那小女警身上。
也不知为何,我此时竟是想起了之前与小女警同坐汽车的一幕幕。
那时的她,怀里捧着书籍,面上带着清纯与羞涩,哪像现在这般盛气凌人?前前后后,完完全全就好像两个人一样。
迟定片刻,我开口道:“警察同志,你的这个提问,恕我无法回答。”
“为什么无法回答?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还是说,孙诚的死,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听得小女警这话,我整个人都不定安了,她这一顶帽子扣下来,我可有些招架不住。
我与孙诚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铁,若不然,我也不会放心大胆地将一个音像店交给他打理。
虽说生意做的不大,但一个月下来,进账也不少,要是不放心孙诚的为人,我可不敢那么随随便便地就让他把持着音像店。
稍想了想后,我字正腔圆地回答道:“无法回答那是因为涉及到了我的隐私,还有,孙哥的死跟我没关系。你要是怀疑我,可以去我老家向阳村调查,我早在孙哥出事前便回老家去了。再者说了,孙哥要是我害死的,我为何还要告诉你们他在弱河中?”
说完这话,我径直站起身来,也不等女警再询问些什么,便朝着不远处的沈冰走去。
此时的沈冰,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她两眼通红,神情萎靡,若一副魂不守舍模样。
她跟孙诚刚成婚没多久,谁曾想,幸福生活还没怎么开始,便拉上了帷幕。
“沈姐,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小声劝慰道。
闻言,沈冰微微抽泣了几下,眼泪止不住地又掉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我看见那女警气鼓鼓地朝我走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魁梧非凡的男警员。
“恩?”
我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说什么,便见那两名男警员直直冲将到前,继而将我按趴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直使得我错愕不已,连带着沈冰那里,也作一脸失措愕然。
“你们要干什么?”
女警沉着面,淡冷说道:“干什么?有些人不配合工作,所以让他老实一点。”
我咬牙切齿了一番,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你们这是要强制执法不成?”
女警没有理顾我,同那两名男警员示意了一眼,而后我便是被带到了审讯室中。
“你好好想想,现在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女警隔窗而坐,淡冷问道。
我凝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她话,只觉得这小姑奶奶未免也太不讲理了,看来之前我是被她的清丽脱俗给蒙骗了。
见我不开口,女警缓缓站起身来。
“你不说的话,那就在里面好好想想,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说吧。”
说着,女警转身便是离开了。
见此一幕,我的内心气郁无比,心想着自己好心好意前来提供消息,怎么会落得个没有好报的下场?
稍想了想后,我长长叹了口气,起身在审讯室里走了一圈。
门是反锁着的,灯光有些昏暗,整个屋子里,除了一张椅子外,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
“不行,我不能被拘留在这里!”
我暗暗嘀咕着,心里很是担心小慧,她这才刚刚来县城,什么都不熟悉,一个人待在店子里,我深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连忙大喝道:“喂,来人啊!”
不多时,那女警回来了,笑望着我道:“怎么?你想起来什么没有?”
我沉了沉眉,道:“放我出去,你没权把我关在这里!”
“没权?”
女警嗤地一笑:“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我们警方是可以拘留你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的。”
“啊!”我惊诧出声来。
“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知道孙诚溺死在弱河中的?你说了,也就是配合我的工作,我们警方自不会再为难你。”
听得女警这话,我陷入到了沉思中。
稍想了想后,我说道:“警察同志,我就怕我说了,你不会相信。”
“哦?”
女警微怔,道:“那你倒是说说看。”
迟疑片刻,我开口道:“我想你一听没听说过引天灯吧?我就是在天灯的引路下,知道孙哥溺死在弱河里面的。”
“引天灯?”
闻言,女警的脸色倏地大变,她紧蹙着眉头,道:“你在胡说什么?再不老实交代,那就在审讯室里面过夜吧!”
我苦苦笑了笑,感叹道:“你让我说,我说了,可你不相信,这能怪谁?”
女警来了气,厉声道:“不是我不相信,实在是你这谎话编的未免也拙劣了一些。引天灯?那就给我说说,天灯是什么?它又是如何指引你找到孙诚下落的?”
我满心的苦涩,知道继续与女警说下去,也不见得情况会有什么豪装,索性便缄默了下来。
见我陷入沉默,女警冷哼了一声,接着便要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女警所在房间的房门兀地打开了来,继而便是见得,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赵队,你怎么来了?”
女警看了看中年男子,若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姓赵的中年男子微微笑了笑,道:“夏冰,把他放出来吧。”
夏冰一惊,支支吾吾道:“可是赵哥,这人满嘴胡话....”
还不待夏冰把话说完,赵队已做了个让她止声的动作。
夏冰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这才将审讯室的门打开,把我给放了出来。
我瞥了夏冰一眼,直冲冲地便是朝着外面走去,实在是这一趟派出所之行,太过让我失望。
赵队见我这般行举,连忙出声喝止道:“小风同志,不知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我顿了顿,也没去看夏冰与赵队,背对着两人道:“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不想再去审讯室里面了。”
说着,我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