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珍本来还在火锅店里忙碌着关于这个月的账本事,看着闫坤喝得醉醺醺走进来。
她皱了皱眉,正打算叫人把闫坤拉走:“老江……”
“别叫!”
闫坤打断了何秀珍的话,拿着酒瓶的手指着何秀珍,眯眼:“何秀珍,你现在以为自己傍上了秦小姐,你就不得了了?”
“有病!”何秀珍合上手里的账本,根本没有要和闫坤吵的意思。招手叫来火锅店里的服务员:“老江,把他送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现在火锅店里的人都知道,火锅店真正当家的人是何秀珍背后的那位大人物,闫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所以,何秀珍一叫人,立马就有人过来帮着她把闫坤拖着往外拉。
闫坤却仗着酒劲撒泼:“何秀珍,你当年在老子身下叫的时候,可不是这副……”
“扔出去!”何秀珍脸色阴沉打断了闫坤的话,冷着脸让人把闫坤丢出去。
闫坤虽然被丢了出去,可是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却异样得很。
何秀珍咬紧牙,手里的账本也看不下去,“啪”的一声砸了手里的东西。
她就是当年疯了,才会去找闫坤这个男人。
没想到过了那么久后的今天,居然给自己惹出那么大一个祸患。
秦思意来时,何秀珍阴沉着一张脸,就差脸上写上别人欠了她几百万。
何秀珍看见秦思意来,脸色有所好转:“您怎么来了?”
秦思意颔首,看着何秀珍不好的脸色,挑眉问:“有事,你这又是怎么了?”
提起这茬,何秀珍就觉得丢脸。她本已经在秦思意面前装孙子了,发生那档子事,何秀珍还是不想秦思意知道。
她只淡淡回答:“没事,对了,您来有什么事吗?”
“给你带好消息来,收拾下,准备去c市。”
秦思意的话音刚落,何秀珍像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您说让我去c市?”
秦思意嗯了声,接着道:“一切按照咱们计划来,不过走之前,你得给我办件事。”
“什么事?”何秀珍心情瞬间变好,兴致勃勃的看着秦思意。
秦思意笑:“当然是——”
最后那半句话,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何秀珍和她知道。
何秀珍听了秦思意的话,有些不敢相信:“真要这么做?”
“不然呢?”秦思意挑了挑眉,她这回来江县,一是为了把火锅店的事处理好,另一件事就是她现在告诉何秀珍要去做的。
何秀珍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思意瞥她一眼:“要你去做就去!”
何秀珍咬牙,眼底闪过不甘心:“好……”
要不是因为陆云苍,她绝不会在这里被秦思意吆五喝六。
橙霞满天,日暮西垂。
陆端然提着自家娘让买的菜往小院走,路过弄堂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头一看,脸微沉:“有事吗?”
来人是何秀珍。
何秀珍看着陆端然脸上的表情,心里埋怨秦思意怎么就叫自己来做这件事,真是有病。
陆端然看见何秀珍没说话,扭头就走。
何秀珍见她要走,叫住她:“别急着走,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陆端然停了脚步,冷着脸看着何秀珍。
她倒是要看看何秀珍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何秀珍看着她,笑道:“你想不想知道宋淮之在哪?”
“……”
陆端然突然握紧了手里的菜篮子,盯着何秀珍,眼神冰凉。
何秀珍看见陆端然的眼神,背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暗骂了句,秦思意有病,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陆端然看着她,抿唇:“有屁就快点放——”
“你!”何秀珍听着陆端然的话,脸色一变,气得红了眼。
要不是秦思意手里拿捏着介绍信,她才懒得来找这个从来都和她不对盘的死丫头。
陆端然睨她一眼:“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转身就走。
“你走!”何秀珍看着她要走,急忙出声:“你走了,你和宋淮之那点破事,明天开始,整个江县都会知道!”
听见何秀珍威胁的话,陆端然猛地回头,红着眼瞪她:“你再重复一遍?”
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可是陆家,哥哥嫂子,爹娘,不能不在乎。
何秀珍对上陆端然泛红的眼神,腹诽,这死丫头眼神还真有点可怕。
她平复内心的恐惧,对陆端然道:“我说了,你想知道宋淮之在哪吗,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去找张奕瀚帮忙收拾宋淮之。”
陆端然闻言,眼神疑惑的打量何秀珍。
何秀珍能有那么好心?
对上陆端然疑惑的目光,何秀珍找好之前想好的借口:“我只是想在进陆家门前,和你缓解关系。”
进陆家门?
陆端然讥讽她:“做梦!”
她嫂子都怀孕那么久了,何秀珍还想着进陆家门,真当他家人眼瞎。
何秀珍被陆端然骂,一反常态没有反驳,反常道:“宋淮之在对面河那条小巷45号,你可以去找他,至于我能不能进陆家门,做你的嫂子,这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容不得你反对。”
话说完,何秀珍转身离开。
陆端然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叫她:“何秀珍,你想进陆家门,绝不可能。”
人却已经走远了。
陆端然提着菜篮子,心不在焉回到家。
赵琴看见她这样,习以为常:“菜给我,去烧火。”
陆端然哦了声,坐在灶门口烧火。
想到刚才何秀珍的话,和切菜的赵琴提了句:“我今天遇见了何秀珍……”
“然后呢?”赵琴切菜的动作停了下,继续手上的动作,明显不关心这件事。
陆端然接着说:“她说她要嫁进咱们家?”
赵琴已经切完了菜,闻言,翻白眼:“你看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陆端然被她的冷幽默逗笑:“娘,何秀珍要进咱家门,也不是不可能?”
赵琴不解的看着她:“嗯?”
陆端然捂嘴笑道:“您再生一个儿子呗,反正何秀珍想做陆家儿媳妇——啊啊啊,疼!”
陆端然捂着自己被打的额头,委屈:“我就说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