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看向自己的娘,憋着嘴哭着说:“娘,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未来夫婿退了婚,脸又成了这样,怎么什么好处都让那个白烟给占完了?”
赵翠莲伸手抱过她,拍了拍她的背:“丫头,这只是一时的,没有人是永远走运的。”
时间回到十六年前,当时还是年轻貌美的赵翠莲,是整个白云镇男人挣要娶的女神。
不少人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将自家的地契田契拿到赵翠莲家,如果赵父同意,就当做聘礼。
那时候白明也去过,当时他很穷,只给的起鸡蛋,至于田契和地契什么的,都没有。
他就连到她家的时候也只穿一双快要散架的草鞋,平时就靠租的那点田地,每年种些稻米过活,种出来的稻米还要拿一半给田地的主人。
赵父当时就没瞧得上白明,别说是赵父,放眼望去,这村里又有哪户人家愿意将女儿的一生交给这样的一个人呢?
赵翠莲自然心里也是不愿意的,她连正脸都没瞧过白明。
白明只好失望而归。
也许是挑来挑去也没遇上什么她自己满意的对象,最后找了其中最有钱的云村的村民成了亲,成亲一年半以后生下了白紫林,再过一年生下了白菲菲。
但是由于生白菲菲的时候是冬天,受了凉,生了病,一直不见好转。
当时夫妻二人都觉得可能这孩子是生不下来了,赵翠莲每日每夜的哭。
久而久之,那男人也被她哭烦了,不再关心她和搭理她。当初成亲前说的甜言蜜语全部成了空口假话。
刚嫁进云家的时候,相公对她基本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云村的已婚妇女都羡慕得不得了。
赵翠莲连看都不看那些女人一眼,反正也没她好看,也没她过得好。
时至今日,当初的光景完全没有了,自从她的了风寒,已经高烧了小半个月,为了保住肚子里那个小的,家里的钱都被花光了。
男人不不经想,是不是娶错了媳妇。
赵翠莲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后,这让自恃清高的她很是受打击,于是为了夺回家庭地位,她有什么吃什么。
怀孕期间,食也不挑了,相公的漠不关心也不在乎了,每日专心的照顾着自己的肚子,盼望能生个儿子,替她扬眉吐气才好。
八月怀胎,赵翠莲终于生了,男人看见又是个姑娘,将孩子往床上一扔,自给儿出去镇上买醉去了。
赵翠莲坐月子的那几天简直哭瞎了眼,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怀里的娃,既生气又拿她没辙。
后来她男人要求把小孩子丢了,赵翠莲不肯,死活不让丢,边哭边说:“我以后还可以生儿子,但是这个女儿不能扔。”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骨肉,谁又舍得扔呢,肯定没有这么忍心的父母?
男人最终妥协了,后来攀上镇长,开了茶馆,日子过得好了些。
可她连续好几年都没怀上,尽管不缺银子,但是赵翠莲过得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