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那我还是叫你淮夜?”
秦大头:“不准。”
起先,他让她这么叫他,是因为觉得她身世可怜,让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心中对她有几分怜惜。
可是没想到接触下来,竟完全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样子,昨夜喝醉了竟然……竟然……
哎,算了,不想也罢。
白烟虽然看不到秦大头的脸,但是也能想到,此刻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一定带着寒气。
反正她现在也是想开了,与其每天猜测他为什么生气,不如想想怎么把日子过得开心,怎么才能挣到更多的钱才是关键。
这么想着,白烟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她‘哼’了一声,提高了音量,其实也只是比刚才蚊子般的声音大了那么一点,“这也不能叫,那也不能叫,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叫你?”
秦大头沉默半晌:“你还是叫我秦大头吧,现在已经听习惯了。”
白烟:“叫恩人名字多不礼貌,不行。”
秦大头对她今天的改变感到无奈,猜想是她脑子还没清醒,心中为她祈祷,希望她明天能够恢复神智,千万别变成女流氓才好。
见身后又没了声音,白烟猜想他肯定成功被她惹生气了,这么一想,心里有一丝丝得逞的窃喜。
她在心中狂笑起来,笑得浑身一抖一抖的,心道:只可惜没人分享,要是白染在旁边就好了,不行,我一定要将昨晚的事讲给她听。
秦大头见她一个人笑得花枝乱颤,脱口而出:“没救了。”
白烟稍微收敛了笑容,咳了两声,道:“好好好,我不笑了还不行吗。不过,你昨晚是不是害羞了?”
秦大头:“……”
白烟感觉自己身后的力量又消失了,立马道歉:“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不问了还不行吗。”
本以为他还会再扶她,可是这次,秦大头是真的不想再理她了。
不管她再说什么,秦大头都闭口不言。
白烟这次算是尝到了苦口,走到山顶的时候,她感觉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没走一步,都像人鱼公主的腿一样,锥心刺骨。
如果不是身边的喜娘一直搀着她,她早就倒地不起了,白烟很想去扶着退,但被喜娘提醒,新娘子要注意仪态,只好作罢。
那句老话果然说的好,“鞋子合不合适,果然还是试了才知道。”
白张氏从上到山里就一直守在门口守着,见他们来了,赶紧上前迎接。
她站在白烟秦大头面前,要求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
白张氏向二人拘了个躬,秦大头也向她鞠躬回礼。
白张氏正了正身子,用庄严的语气,对秦大头说,“请公子先随我进礼堂。”
秦大头自己一个人先进了礼堂,看了一下周围,好像挺严肃的。
白张氏见秦大头已经站定,又对白烟说,“请姑娘往里走。”
白烟依言往里走,走了大概三十几步路的样子,脚下出现个烧着碳的火盆子,喜娘示意她,让她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