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那个样子,言溪心里一抽,阵阵钝痛,却无法探究原因,一瞬间像要抓住某种念头,却硬生生又把它排斥在外。
“言溪啊,欣儿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今晚就留下来陪她了。”蒋玉琼独处坐在一旁,看起来有些多余,但她还是不想这样离开。
点了点头,言溪大发慈悲的说:“今天晚上我会陪着她,你就不用回去了,让佣人给你安排个客房,在这先住几天。”
“哎好,我知道了,那我这就先下去了。”蒋玉琼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很高兴能留下来在别墅住上几天。
等蒋玉琼离开,房里只有言溪和蒋欣儿二人,夜很深,安静的只能偶尔听见花园里的虫鸣。蒋欣儿偎在他怀里还在低声抽泣,白嫩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一刻都不肯松手。
“别哭了,不是跟你解释了吗?今天不让你露面,是为了保护你,以后等我准备充分了再风风光光的让你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言溪低低的说,闹了一夜他有些疲惫,心情也莫名的烦躁,即使怀里搂着心爱的人,却还是显得心不在焉。
怕他会失了耐心发怒,蒋欣儿很识趣的点了点头,报住他腰身的手又紧了紧,看起来很柔弱温顺。
但她心思百转,对言溪的话并不完全信任,说现在把她曝出去,的确不合适,以她的身份肯定会引起公愤。可是他为什么要当着任嫣的面,向她允许这事,还搞出那么多动静,她以为他有分寸,准备好了一切。
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低级错误,答案只有一个,他在故意激怒任嫣,还拿她来当牺牲品。那他潜意识里是不是对那个女人,已经动情?
蒋欣儿咬了咬牙,指节更加泛白,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昱日,任嫣起床洗漱完下楼,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了,其他人都吃过早餐离开了。连佣人都出去了,她只好自己做点稀饭吃,反正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她也没有去在意。
一个人悠哉的做好饭吃饱,她还给自己切了一小碗苹果,端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就在她一个人悠然自得的瘫在沙发上,快睡着的时候,别墅门口一阵响动,先是汽车的刹车声,接着是一群人议论说话声。感觉到他们就快进来了,他瞬间坐直了身子,没有了睡意。
“诶,快把这个也提进去,别弄脏了,你们这些人做事怎么马马虎虎的。”蒋玉琼大声指使着佣人,厚重粉底也遮不住她狗仗人势的嘴脸。
很快一群人从大门挤进别墅,每个人都额头冒汗,手里大包小包的。跟着蒋玉琼进来的就是言溪和他的心肝蒋欣儿,身后是一身黑的几个保镖。
这么大排场,以为自己皇帝出宫呢?还搂着爱妃,微服私访?看在任嫣眼里,感觉很讽刺,言溪真是越来越高调了。
不去上班就算了,亲自带着蒋欣儿去购物,还怕没人发现似的,身后跟了一群人。再看看那个一脸娇羞的女人,怎么这快就平复了要自杀的心情,兴致勃勃的一大早出去购物?
他们在任嫣对面的沙发坐下,言溪始终握着蒋欣儿的手,望着她深情款款的说:“你觉得怎么样,这个医生是从国外请回来的,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一定会对你有帮助的。”
“言哥哥我也不知道,刚才他给我催眠的时候,我觉得好痛苦,想到以前的事,就头痛。”蒋欣皱着小脸,表情苦涩的说,还有意无意的往任嫣那看,表现的更加害怕。
提起那个晚上的事,言溪脸上立马阴沉下来,眼神凛冽的扫向对面沙发,对她的恨意又升起。
被二人轮流瞪视,还有他们莫名其妙的对话,任嫣表示很无辜,她不知道蒋欣儿为什么得心理病,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起这件事就好像是她的错,她到底做什么了?
问心无愧的任嫣,对他们的敌视并没有作出多大反应,也没有去质问心中的疑惑,因为她知道问了也得不出结果。所以她只是淡定的,冷漠的瞪了回去。
“任嫣注意你的态度,不要挑起我的怒火,否则你知道后果。”言溪看她这样无视他的威严,冷酷的出声警告。
蒋欣儿低着头,抬眸看她,扯着嘴角冷笑,神情阴鹜的可怕,她是个天生的演技派,任嫣自愧不如。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任嫣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对言溪百依百顺,忍耐没有底线的任嫣了。现在她对他的话听进去也没波动,只是懒懒得起身,胸色比他更加冰冷,从头至尾也不正视他一眼,拿着自己的东西就闪开了。
“任大小姐好像很不高兴,她最近总是这样对人爱理不理的,好像我们都欠了她似的,有时还说话特别难听,故意挑我们欣儿的刺。”蒋玉琼见她上楼了,走过去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一顿挑拨。
被她一提醒,言溪他细回想,好像真的是这样,任嫣不但没有再来烦他,好像故意闪着不见他,即使偶尔见了,也是不和说一个字。这是从来没有的现象,她真的不来求他任何事了,连求他给她一点爱都没有了。
见言溪没说话,蒋欣儿难掩失落,轻声细语的补刀,“任姐姐说这是她家,我只是个借住的外人,想想她说的也没错,是我们打扰了她的清静,难怪会不待见,很生气。”
“这件事还轮不到她来表态,我想让谁来住,就让谁进来住,惹怒我,这里她别想待下去了。”言溪终是信了她们的话,还给出了要赶走任嫣的狠话。
母女俩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在他没注的时候,互相交换着眼神,很是得意。
再看看二人眉来眼去的,蒋玉琼很有眼力见的站起来,拿着几个袋子说:“我把这些东西先拿到楼上去,整理整理,放心都给你挂起来。”
“你看看还缺什么,不够再叫人送来。”言溪一手揉着她的头发,大方的说。
其实她缺的不是这些,她需要的他不肯马上给,总觉得他在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