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你还没吃早餐呢,她……”
看着急匆匆离开的高大男子,蒋欣儿不淡定了,这女人都这么猖狂了,言溪居然能忍,几个电话就把他叫走了。
若换平时,他才不会管公司是不是有急事,肯定会先教训任嫣一顿再说。
“别喊了,你自己就战斗力挺强的,还装什么柔弱,没有言溪的帮忙,你还不是照样在我面前横。”任嫣嘲讽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以前那是有言溪压制着任嫣,她对言溪唯命是从,可是现在她连言溪都敢打击,蒋欣儿自己一个人有点怂。
她不是傻子,别墅原本就是任家的,她能住进来还不是靠言溪,如果言溪对她忍让,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所以她现在没心情和她争。
“任嫣当初是你非要和言哥哥结婚,拆散了我们的,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不能反过来怨恨我们,错的是你,是你执念太深,才会过成今天的这样的。”蒋欣儿盯着她神情认真肯定,就像一个催眠师要帮病人洗脑。
“就算是我做错了又怎样?那也不是你住进我任家的借口,你是最没有资格来指责我的人,”任嫣站起来走向她,阴恻恻的说,“你不是病了吗?为什么你不藏起来,你不害怕人多了,你怎么不自杀了?现在就可以,我肯定不会拦你,我也会命令所有佣人不准通知言溪,直到你自杀成功为止。”
呵,她以为她还是以前的任嫣吗,愚蠢的包揽了所有的错,面对他们的指责会愧疚,总想尽最大能力的付出来捂热言溪这块石头。
只是她现在明白了,石头终究是石头,谁想去捂热它谁就是白痴。而她已经做这个白痴太久了,现在清醒了,不会再做蠢事了。
“啊……你这个疯子。”蒋欣儿被她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就跑楼上去了,紧接着“砰”的关上了卧室门。
客厅只剩下任嫣一人,今天这一仗看起来是她赢了,可是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哈哈……啊哈哈……呜呜”她哈哈大笑后,又难过的哭了,她太难受了,因为她做的再多,也换不回父亲的命了。
别墅里的佣人都惊恐的发现了她的变化,都以为她疯了,被丈夫的无情,被小三的登门入室逼得神精错乱了。
再大度的人,也有自己的底线,任嫣的心态终于崩了,这是佣人们下的结论。
今天本来蒋玉琼说好不去别墅的,刚好前几天言溪给了她不少零花钱,她正想出去,找几个平时一起打牌的妇女打牌,顺便炫耀一下她的包,还有镯子。
正当她打扮的花枝招展跟个老鸨似的,想出门时,蒋欣儿的电话就来了。
“喂,女儿啊,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妈了?我明天就会过来陪你的。”她边接电话边换鞋,今天穿的旗袍,要配高跟鞋才好看。
“妈,你在哪里,赶紧过来,我一个人不行啊?”蒋欣儿在房里来回踱步,焦虑的直喘气。
她不能坐以待弊,一定要想办法对付任嫣,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不能让她把孩子生出来。
“我,我正要出门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事实上她已经进电梯准备下楼了,马上就要打车找人打牌去了,毕竟昨晚约好了的。
“不行,你马上过来,这事不能再拖了,出大事了,任嫣不知道抽什么风,早上跟言哥哥大吵一架,还威胁我,我怀疑她有什么阴谋。”蒋欣儿说的很快,噼里啪啦说一堆,蒋玉琼有点懵。
任嫣她就没放在眼里过,能干出什么事来?她顶多就是闹闹情绪,不然就要死不活的谁也不理。
“可是我跟人约了打麻将的,人都在等我了,三缺一……”
“要是我不能嫁给言溪,你拿什么去打麻将,哪个重要你都分不清楚吗?”真是被她气死了,关键时刻又掉链子。
“好好好,别气了,我马上过来,当然是女儿重要,你先冷静一下,我马上打车。”从电话里都能听出她的火气有多大,看来事情真的不妙。
拦了出租车,蒋玉琼给司机报了地址,就给她的老姐妹们打了电话,表示自己去不了了,改天再约。
看看自己从头到尾精致的打扮,她就觉得可惜了,这一身下来值上百万啊,单是一个宝石镯子就够让人咋舌的。
以后要是没钱了,把它卖了也能换不少钱啊。
呸呸呸,她蒋玉琼才不会沦落到那地步,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富有。
“师父就在前面那个别墅下车,那是我女儿女婿的家。”蒋玉琼每次打车过来,都会这样跟出租车司机介绍,满足她的虚荣心,好像只要这样一直说,就会变成真的。
一般司机都会很配合的说:“这里住的可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太太你的女婿看来也是人个大人物啊。”
这个司机也没有辜负她的希望,很给面子的恭维了她,让她心情大好。
蒋玉琼走进别墅客厅的时候,任嫣正坐在那吃水果,双腿交叉,悠闲的翻着一本杂志。看见她进来,任嫣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拦在她面前。
“你想干嘛,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蒋玉琼浓妆艳抹的脸皱成一团,拔高声调嚷嚷道。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形,还敢挡在她面前,只怕她一只手都能打赢她,看来她女儿没说错,这女人真的在搞事情。
“没什么,只是我也刚想上楼而已,”任嫣和她对峙了一会,就若无其事的转身迈步上楼梯,“远远的看见一张调色般的花脸,被吓到了,说实话你的妆化的真丑,本来你半老徐娘还算有点姿色的,但是你打扮的跟花公鸡的似的,不得不说,俗气的要死。”
感情是故意过来挑衅的,这嘴变得这么毒真的好吗?真是气死她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的样子才真的像鬼,每天穿着一件宽松睡裙,一个骷髅架子撑着它像个魂似的飘上飘下,我再丑也比你像个人。”她本就不是什么文明的人,这会儿骂起人来更是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