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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 葬礼
    天空下起了小雨,傅果子抱着骨灰盒上了叶天程的车,他们正在往公墓的方向而去。言溪见状带着人紧跟在后,宁华也开着车在最后面跟着。
    外面的狗仔已经不见了踪影,估计是被言溪派人赶走的。
    车子顺着公路行驶了一个小时,下车时二个保镖分别给叶天程还有傅果子撑伞,他们一前一后的拾阶而上。傅果子显得很安静,只是默默的掉着泪,一身黑色的套装穿在身上,使原本高挑的她,越发显得清瘦,利索的短发有些微凌乱,耳旁别着一朵白色小花。
    叶天程让人把任嫣的骨灰落葬后,在墓碑前放了几束白色的菊花,还有傅果子特意准备的兰花,叶天程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抿着唇心事重重的。
    “好好找个人家投胎,下辈子眼睛放亮点,别再碰上姓言的,要找个懂得珍惜你,值得你爱的人结婚,来生我们还做闺蜜……”傅果子蹲在暮前,低低的,缓缓诉说着,像是怕惊扰了躺在墓里的人。
    就这样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小时,她也不嫌累,好似怕任嫣在下面照顾不好自己,叮嘱的话说完,又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
    “……起来吧,雨越下越大了,改天再来看她。”叶天程伸手去扶她,见她那么悲痛,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我们要走了,你一个在这里会不会害怕,雨下那么大会不会冷?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们帮不了你了,如果你在下面有难处,就托梦给我和叶天程,我们多烧点纸钱给你……”起身后,傅果子还在不停的念叨,听的叶天程眉头皱成了川字,他就快受不了了。
    要回去时,傅果子看见言溪还在,而宁华就站在他旁边,二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从上面下来,肯定是想等他们走了再上去。
    她冲过去,面色阴沉,大声骂道:“别以为这样任嫣就会原谅你,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就不怕任嫣的冤,魂晚上去找你吗?”
    面对她的怒骂,言溪还是一言不发,寒着脸看向别处,甚至阻止保镖的插手,任嫣死了,倒是让他格外隐忍。宁华暗暗叹气,看来言溪对任嫣之死真的心怀愧疚。
    “好了,别再跟这种人纠缠,离他远点,以后就当不认识他。”叶天程轻揽着傅果子的肩,护着她上车。
    言溪拒绝了保镖为他撑伞,独自来到任嫣的墓前,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他全身轻颤,双手紧握成拳,像是在隐忍什么。
    雨水打湿了他的发,顺着脸颊落在笔直的黑色西装上,最后滑落在地,他眼睛红红的,看不清是哭了还是被雨水给淋的。他始终站得笔直,维持着他作为男人的骄傲。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要回来的,谁也没想到摘除眼角膜会让你送命,我只是想让你和欣儿的恩怨从此扯平,我没做错不是吗?出了意外,也不能怪我对吧?”言溪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事情到底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他心里却没底。
    轰隆一声响雷,震的整个公墓都似在晃动,像在昭示某种不公。
    医院,蒋欣儿眼睛还蒙着纱布,这几天她都乖乖的配合医生养伤,恢复的很好,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只要私人医生定时过来去她换药就行了。
    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所有的好事都让她占上了,除了这几天言溪都没来看她以外。此时她站在窗前,侧着脸听着外面沙沙的雨声,还有风吹过的声音,偶尔夹带着树叶的飘落。
    “任嫣已经下葬,言哥哥为什么还不来看我,他把我忘了吗?”蒋欣儿听到母亲的脚步声,知道她从外面回来了。
    蒋玉琼把门带上,放下刚买回来的东西,走过来看着她说:“外面雨下的挺大,别站在这,容易着凉,今天才算结束了所有的事,我相信明天开始言溪就会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的,耐心再等等吧。”
    搭着母亲的手,蒋欣儿慢慢走回病床,脱了鞋子躺上去,蒋玉琼帮她盖好被子,就去关窗,雨顺着风势斜落进来了,地板有些湿了,夜里的气温也降了不少。
    “那边有消息了吗,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蒋欣儿平躺在床上,心里还在惦记言溪。
    关好窗,蒋玉琼走过来,在病床边的椅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神色阴沉,语气却是温和的,“那些狗仔收到消息了,也跟踪到了叶天程办葬礼的地方,可是言溪也去了,不但赶走了那些狗仔,还向所有的媒体施压,不准报道此事。”
    只要言溪出面,谁敢和他作对,除非不想混了,所以她们想把任嫣的死讯公布出去,是不可能了。
    放在被单上的手悄悄握成了拳,蒋欣儿咬紧牙根,好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说:“无妨,这事先缓缓,任嫣已经死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会被外界发现的。”她急着把任嫣之死公布于世,无非就是想让言溪面对现实,然后快点娶她。
    “可是那些狗仔手里的证据都被销毁了,这事有点难办。”蒋玉琼皱着眉,甚是担忧。
    “要那些证据做什么,任嫣的墓地是最好的证明。”只要把她的墓碑拍张照就能说明一切。
    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任嫣死了,言溪娶她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管外界怎么议论任嫣的死因,所有的事都有言溪在前面挡着,他会摆平谣言的,她只要当好言太太就行了。
    这天夜里言溪还是没有来医院,也没有回别墅,他去了一家酒吧买醉,不是一个人,而是拉着宁华一起去的。
    不管在哪个夜场,他们都有固定的vip包厢,这一次言溪没有叫小姐陪酒,只有他和宁华二个。他心里烦躁,说不清是为了什么,这几天总是胸口闷的连呼吸都难受。
    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今天叫的全是烈酒,很快他就有了醉意,“宁华,我没错,是她欠欣儿的,把眼角膜捐给欣儿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她怎么就死了呢,死了就死了,可是我一闭眼满脑子都是任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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