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有些惊奇:“你就这么喜欢这个本子吗?”
“也不至于,不过本子真的挺不错的,最重要的是这个角色和我之前接的类型几乎没有相同点,所以我才想接。”任嫣声音很平静,却也很坚定,“我要突破我的固有角色。”
金姐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轻声道:“看来你是真的想要演好戏。”
现在的人心都很浮躁,娱乐圈更是一个大染缸,好多人怀揣着梦想进来,却很快变的世俗。但是任嫣不一样,她喜欢演戏,她就只是想演戏,即使在火了之后也依旧在雕琢自己的演技。这样的演员,不多见了。
虽然说,任嫣背后有人保驾护航,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她能够做到不娇纵浮躁更显难得。
“李梦,我记得我开始就说过了,我想要做演员是因为喜欢。”任嫣笑了笑,“不说这个了,我们说说现在的局势吧,关于那个匿名人士,真的找不到他的一丝消息吗?”
这太奇怪了,究竟是什么人会这样做?
“真的找不到,总之,你做好心理准备。”金姐叹了一口气,之后两个人没有再多说。
蒋欣儿得知网上的消息,知道宁一希居然被洗白,又想到那上面描述的言溪对任嫣多么情深义重,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想到这些,她就恨的发疯,恨任嫣,也恨宁一希。
任嫣已经“死了”,所以她只能恨宁一希了。
“你在看什么?”蒋玉琼走进来,正好看见她面容扭曲的样子,下意识去看她的手机,“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气愤。”
蒋欣儿极为快速的把手机压在了枕头底下,再用身子压着不让对方看。她语气冷漠:“无论我看什么,和你都没有关系,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蒋玉琼不高兴了:“这是什么话,这是对待自己妈的态度吗?欣儿,你要相信妈,除了当年的那件事,妈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其实如果这个女儿不和她闹翻,她对对方还是怀有愧疚之心的。但是现在闹翻了,那点愧疚就奇怪的没有了。所以,她说起话来居然理直气壮的。
“所以你觉得是我对不起你?当年卖掉古董换的三千万是谁拿去挥霍了?之后是谁一次次给你还赌债?言哥哥为什么瞧不起我,还不是因为我有你这样一个妈?”
蒋欣儿几乎是恶毒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有时候真的希望,你不是我妈,我哪怕是个乞丐,也不会比现在更受歧视。”
所有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蒋玉琼曾经犯下的过错,所以,如果她不是对方的女儿的话,就不用承受这些。
“你……”蒋玉琼被自己的女儿这样骂,气急攻心,扬声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用力,直接把蒋欣儿打的倒在了床上。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蒋玉琼:“你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我是你母亲,打你理所应当。”蒋玉琼色厉内荏的道,“别说现在没有人,就算是有人,我一样敢打你,不管你活到多大、是什么身份,都是我女儿,我都能打。”
蒋欣儿恶狠狠的看着她,捂着脸:“就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一位母亲?如果做母亲的都像你这样,人类最好灭绝了。”
这句话可以说更加恶毒了,蒋玉琼忍受不住,可是也没有敢再打她。
她到这里来的目的是让蒋欣儿同意离婚,如果关系越来越僵的话,对方肯定更加不会听她的话。何况……当年,确实是她对不起这个女儿。
“欣儿,对不起,是妈冲动了。”蒋玉琼忽然示弱,软着声音说话,还想要去拥抱对方,却被对方闪避开了。
她低声道:“欣儿,妈刚才真的是激动了,无论哪一个母亲听见刚才那样的话都很难平静下来,欣儿,你原谅妈妈好吗?不想离婚咱们就不离了。”
蒋欣儿犹疑的看向她:“你在想什么,想打什么主意?”
她才不相信蒋玉琼这么容易就妥协了,蒋玉琼才不是这么善良的人。
“妈真的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些。”蒋玉琼说着就去抹眼泪,可惜眼睛里很干涩,挤不出一滴眼泪来,“你毕竟是我的女儿,是我唯一的血脉,我害谁也不可能害你,当年那件事真的是妈无可奈何……”
“别再说了。”蒋欣儿完全不信任她,“如果你真的有一丝悔改之意的话,就不会一直去赌。”
她说完,躺好闭上眼睛,显然不想再和她说一句话。
蒋玉琼没有办法,只能出去。她刚出去就遇见了言溪,言溪看了看她,道:“正好看见你,我就不用进去了,告诉蒋欣儿,她可以自由活动了。”
“什么,你不是要和她离婚吗?”蒋玉琼一惊,随后又快速的问道,“那我还能继续住在这里吗?”
如果她不能继续住在这里的话,恐怕会被要债的人扒掉一层皮。这样的事情想想就可怕,所以她一定要留在这里。
言溪皱了皱眉:“随你,我之前说的话依然算数,只要你说服她和我离婚,我可以帮你还清赌债。”
蒋玉琼先是心里一喜,随后又冷下去。照着现在的形势来看,蒋欣儿根本就不可能和言溪离婚。她不知有什么执念,就是不肯离开言溪。
“怎么,你没有信心?如果没有信心的话,还是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言溪声音凉薄,不带一丝感情。
蒋玉琼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没有信心,我可是她妈,如果我都劝不了她的话,还有谁能劝动她?”
她说完,怕自己心虚露馅,又连忙道:“那言总我先进去了,对了,我这个月的零花钱……”
“会按时打到你的卡上,毕竟你现在是在为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言溪心里依旧厌恶这个女人,现在却不得不顺着对方。
毕竟,蒋玉琼确实是最有可能劝动蒋欣儿的人。
“多谢言总。”蒋玉琼道着谢,喜笑颜开,“我就知道言总是个讲情谊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