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见任嫣这么难过,下意识的想上前安慰对方。结果他还没有走过去,就看见言墨抱住了任嫣:“别哭了,为这种人哭不值得,我们很快就可以为你父亲报仇了。”
“嗯,谢谢。”任嫣回抱住了他,眼泪却没有止住,趴在他肩头哭泣。
她现在需要一个肩膀来发泄情绪。
蒋欣儿咳了好几口血之后又阴毒的笑了起来:“言溪,这就是你爱的女人,你为她做那么多事有什么用,最后她还不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言溪正愁情绪没处发泄,怒道:“这和你没有关系,我爱她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她与谁在一起没有关系。”
爱一个人,自然想和对方在一起,但是真正的爱,不是因为不能和对方在一起就消失。
任嫣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擦了擦眼泪从对方是肩头起来了:“蒋欣儿,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的。”
蒋玉琼这时候才说话:“那我呢?你的父亲不是我害死的,任大小姐,我劝过很多次让她放手的,但是她的不愿意放手,你饶了我好不好?反正我已经这么老了,也做不了什么了。”
“我看你做的事情可多了,出主意比谁都厉害,坑钱也是一样。”任嫣冷笑一声,看向言溪,“你怕是不知道吧,早在多年前这对母女就把我爷爷的古董全给卖了换成了高仿品。”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叶天程得到了消息买了下来,恐怕她就要失去自己亲人唯一的遗物了。
言溪一愣,而后道歉:“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你不知道,你堂堂大总裁不至于觊觎这点东西,也就是她们眼皮子浅,只卖了三千万也不知道在沾沾自喜个什么劲儿。”任嫣嗤笑一声,“没见过世面的人,就是可怜。”
三千万,只能勉强买她爷爷的一两件遗物。
“这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蒋欣儿,你就没有心吗?我之前对你那么好,你却背着我偷卖我家里的财产?”言溪哂笑一声,而后对任嫣道,“我们出去吧,我今天就找人,今天晚上就让她们消失。”
任嫣点了点头:“好,言总办事的效率我还是知道的,这一点我不怀疑。”
毕竟,当初她被挖眼角膜前前后后也就不过几天的时间。
蒋氏母女双双白了脸色,然而无论她们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听。
三个人在出租屋吃的晚饭,没有点外卖,是任嫣做的饭。
她原本是不想做饭的,但是又嫌弃外卖脏,最后还是自己做了饭菜。
“好久的都没有吃过你做的饭菜了。”言溪感慨。
任嫣轻轻一笑:“那就珍惜这次机会,因为估计以后你也很难吃到我做的饭菜了。”
她和言墨是假情侣,那么她就不可能变成言溪的嫂子,自然也不会给他做饭。
“好,那我多吃一点。”言溪也笑了笑。
言墨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好男友,他给任嫣夹了一筷子青菜:“多吃青菜,对身体有好处。”
任嫣哭笑不得:“好,你也是,要多吃。”
“我会的。”言墨说完,当真自己也夹了一筷子,然后调笑道,“这叫做同甘共苦。”
任嫣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言溪看着他们互动,心里很酸,但是并不会有人在意他的心理感受。
吃完了晚饭之后,五个人一起到了郊外去。
言溪找的人已经探好了,这里有一间废弃的房屋,只要弄一场火灾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让这两个人消失了。
蒋欣儿和蒋玉琼依旧被绑在了一起,她们两个人都被绑在了石柱子上,背靠着背。
“要不然我们把她们的嘴堵上吧,否则一会儿她们叫起来会很吵。”言墨笑着说道。
任嫣看向他,蹙了蹙眉:“你不觉得害怕吗?”
“害怕什么?”言墨反问。
任嫣道:“这两个人其实和你没有仇,现在她们要死了,你为什么不害怕。”
“她们两个人我又不熟悉,我不熟悉的人死了我应该有什么反应?”言墨很是奇怪的反问,“如果我应该害怕的话,那我岂不是一个每天都处于恐慌之中,因为每一天都有我不熟悉的人离世。”
任嫣摊了摊手:“好吧。”
言溪看着他们两个人说话,心里苦涩起来,索性不再看他们,而且指挥别人——也就是探查情况的那几个人。
“你们可以离开了,离的远一点,免得一会儿火烧起来殃及到你们。”布置好一切之后,言溪说道。
任嫣和言墨从善如流的离开,站在小道上,看着火势渐渐的燃起来。
“你害怕吗?”言墨问道,“我们这是在犯法。”
任嫣一笑:“不怕,当年蒋欣儿也在犯法,但是她却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我只是惩戒凶手,有什么可怕的?何况,我们现在的计划比蒋欣儿当年完善多了,还没有留下把柄,你我又都有钱有势,有什么好怕的?”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是罪有应得。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没有幽幽的话,也许我真的会喜欢上你也不一定。”言墨看着她,神色不似在作假。
任嫣连忙移开视线,只专注的看着远处的火光:“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幽幽?”
等蓝幽幽回来之后,她就和言墨保持距离吧。万一两个人之间真的产生了什么感情,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明天就去,明天早上的机票。”言墨说完,又笑了起来,“我就是开个玩笑,而且是在夸你,你怕成这样干什么,我又不是豺狼虎豹。”
任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的朋友其实很少,屈指可数,所以每一个朋友我都很珍惜,我把幽幽当成很好的朋友,所以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
“我懂,不该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做的,我也不是那么三心二意的人,我喜欢幽幽,就会喜欢她一辈子。”这一点,言墨很有自信。
对方走了那么多年,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