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并不会完全抛弃大家,尽管有的时候,它给的选择,并不是我们所期待的,但不会给到绝路的,能逼自己到绝路的,只有自己!”
按照那个趋势,不出一个礼拜,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将千疮百孔,无法使用。
他们到也想使用针线缝补,但找了很久,始终找不见那种东西,无论是他们自己的行李,还是这里的柜子,或是角落。
但并不全是绝望,在一次从小河里抓鱼的时候,他们翻出了一件脏兮兮的旧衣服。
虽然如此,但是洗干净了之后,却惊奇的发现,那衣服居然是完整的,而且,没有任何损坏的迹象。
如果有专业工具处理的话,哪怕是一个熨斗,只要将棱角磨平,从表面上看去,都像是新买来的衣服。
小河里,每天都有衣服飘过来,兄妹俩猜测,这些衣服,应该是被人随手丢弃或是不喜欢,或者是不在乎。
那显然是有人穿过了,而迫于生活,他们还是将其中质量好的,自己喜欢的衣服,都保留了下来。
早上去寻找,然后上午洗干净,之后晾晒一整天,到了太阳落山,就将它们拿下来,叠好放进空空的柜子里,留着备用。
那个时候的他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所以这项工作,就没有停止过,也许是穷怕了,也许真的不想当一个野人,他们需要衣服来遮挡身体。
哪怕后来,赵劫出去执行任务了,那个工作,赵琪却一直坚持着,而日积月累,不知不觉间柜子满了,就叠好了放在柜子上面,直到昨天,她发现,哪里也没有地方了。
有的时候很奇怪,因为那是日常工作,坚持了整整大半年,早已经融入到了骨髓深处。
按道理来说,不该有什么出奇的反应的,可就在昨天,女孩塞进最后一件衣服的,她站在原地,愣神了整整十分钟。
她恍惚间觉得,最近应该要有大事发生,或者具体来说,可能是这项工作要走到尽头了。
看着那如山的衣服,没一件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女孩的双眼模糊了,被某种液体遮住,乱了视线。
“我昨天就有强烈的预感,我总觉得,这里还会空空如也,好像还原到我们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模样。”
刘旭跟着他们兄妹俩人,回到了屋子里,他们来这里,是来准备东西的。
除了衣服,兄妹俩每日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捡枯木柴,所谓的枯木柴,并不是某一类树木的名字。
那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濒临枯竭的木头,可以用来当柴火,它们之中大多数,都是从枝干上掉落下来的。
当然,自然掉落下来的不多,而那种的枯木柴,都比较短细,无法用来当支点,或者是定滑轮和动滑轮。
真正对他们有用的,还是那些粗壮一些的,,它们更耐磨损,承压能力更强,不过它们,变成枯木柴的原因,就有些无可奈何了,甚至的被迫接受。
它们源自于自然灾害,或者说,就是日常普通的生活,风暴,雷击,是其中最为关键的步骤。
不多也多亏了这些,他们兄妹俩,才不需费力的砍柴,可以把精力,更多的放在其它地方上。
这兄妹俩还有一个习惯,就是使用柴火的时候,总是优先选用细小的树枝,那些木质更好的树干,他们都会提前处理好,然后放在特定的屋子里,留着备用。
应该也是受过打击,因为不了解这里的生活环境,所以等到下大雨了,俩人才发现,家里没有备用柴火。
而那个时候出去寻找,却已经晚了,柴火都是湿的,短时间也用不了了。
所以在这之后,这项工作,便都交给赵劫了,毕竟是体力活,赵琪处理不好的。
虽然他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那是那几天攒下来的木头,也有一百多根了,因为追求完美,每一块都不需要加工,就可以直接投入使用。
就像是送给少女的定情信物一样,自打男孩离开的那一天,女孩每天都会来到那个屋子,但是,却从来没有使用过。
哪怕,柴火不足,哪怕忍受着风雨饥寒,她也不曾动摇过,她心中的信念,一直激励着她,同时也会带给她更深的温暖。
终于开始了那场浩大的工程,几个用衣服做成的绳子,还有用枯木柴做成的滑轮,还有女孩精湛的捆人技术,将它们固定在算好的位置。
光是准备这些东西,就花了他们三个小时,之后刘旭冲在最前,拿着绳子跳到了歪脖子树上,将之前约定好的位置,都用绳子绑着了。
而他使用的方法,也是女孩教他的,他也算是活学活用了。
“各位加油,加油,你们最棒啦……曙光就要出来了,就差半米了……”
伴随着某人工智能的加油,几个人齐心协力,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把这个家伙拽出来了,这也就代表着,任务圆满成功了。
“早知道,我还不如来一把大力出奇迹,万一成功了呢,也就三千千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前听过报道,人在极限状态下,潜力是无穷的。”
终于完成了任务,三人累倒在地,就像是刚才刘旭发的牢骚,对他们而言,使用这么科学却繁琐的方法,比直接讲“曙光”拉出来,要累的多。
不过,这一切都是刘旭的臆想而已,要是真的实施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不该这么说,应该是绝无可能吧,所谓的为救自己孩子,而将汽车抬起来的故事,只能尊敬一下,但要是现实生活当中,绝不能依赖个人奇迹!
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肯受苦,敢想敢干,不孤立团结起来,做好自己,完成自己的任务,才能真正创造,别人眼中的奇迹。
“不过,偶尔这样倾尽所有,好像也挺有趣的,你们也是吧,是不是一无所有啦!”
微风徐徐,树叶婆娑,刘旭的声音悠悠传来,明明是在对话,但听起来,就像是喃喃自语,最后连声音都听不见。
而剩下来的那张微微张开的嘴,好像是在期盼着美梦里的鸡腿,而那盘鸡腿的面前,摆着的是一条没有阻碍,宽阔敞亮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