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看透一些虚妄,它能封锁一切记忆,而当它们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却不是为了害人,而是在救人。”
反锁的门,再次被某人打开。
“给我攻击!”
姜法一声令下,那些应该报废的机器,再次开始运转起来,无数的红色射线,在空中划过。
射线的运行方向,并不是奔着刘旭这边的,恰恰相反,它们钻进了走廊里。
很难想象,堂堂的城堡castle,居然生起了小孩子脾气,开始报复门外的那个假人了。
他的弱点都被刘旭知道了,而可恶的刘旭,居然早有准备,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金属衣服,让姜法的攻击通通无效。
其实姜法的次粒子分离射线,是相当厉害的武器,对于使用高科技产品的人来说,那就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存在。
因为,除了刘旭所说的,那东西可以对所有生命形态的物体,造成无法还原的打击之外,它还有更可怕的能力。
当然,对现在的刘旭来说,那东西一点作用都没有。
在红色射线射线的冲击之下,那假人遍体鳞伤,肉眼可见有上百个洞,身体摇摇欲坠,唯一支撑着身体的,只剩下那几根铁管了。
可奇怪的是,那射线分明只对生命体态的物体有作用,为什么对假人也能做到这一点呢!
当假人仅剩的几根铁管,落在了地上的时候,姜法轻轻的念叨着,眼神里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落寞。
“之前下不去手,现在下不了手,但那个人的命令怎么办,已经反抗失败一次了,那家伙不可能给我机会了,我们都要完了吗?”
某某年,某某日,昏暗的地下基地,姜法接到了神秘的命令,这是他被迫完成某个特训之后,第一次接到任务。
而任务的内容,居然是要杀人,还不是一个,而是整整三个。
他们名字分别是:“刘流,雷卉,刘樱。”
没错,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刘旭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被杀名单上的三人,都是刘旭的至亲之人。
那件事,发生在半年之前,大概差不多时候,也是刘旭变成孤儿的那段日子。
而在行动之前的那天晚上,姜法临时改变了主意,因为在那之前,他发现了那个人的秘密,同时也有了别的对策。
“大叔,你也不想去杀人吧,你跟我爸的恩怨先放一放,我想到了一个主意,需要您的帮助。”
普通的屋子,破旧的家具,因为没有开灯,而昏暗无光,显得阴森恐怖。
但就是这里,在这里俩人仅有的几句对话,却拯救了刘旭的一家。
发光的纸飞机,在空中摇摇欲坠,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缓慢的行进着,那是它第一次来到刘旭的家。
窗户本来是紧闭的,但那纸飞机并没有停下脚步,居然像神话传说一样,凭空穿越了过去。
那得益于组织的微分子技术,负责这一项内容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胖子,他叫张聪,是后来刘旭的经纪人,口中的“胖子”。
“我知道你们的身份,请快速撤离,做好失去记忆的准备,都是行里人,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纸飞机上写着这样的内容,那是手写的字迹,虽然潦草了一些,但是看上去很明显是因为着急的原因。
“那家伙没有隐藏字迹,我们可以信任他。”
就像姜法计划的那样,这封信成功的被刘旭父母看到了,虽然计划仓促,但好在传递情报的过程,格外的顺利,甚至有些匪夷所思了。
不过,他们没得选择,只能尽快准备,而离开刘旭,把刘旭营造成是孤儿的样子,是他们的第一步计划。
那三把金色钥匙的传说,在他们看来,并不会觉得稀奇,反而会觉得平常,毕竟他们就是研究这样的东西的。
产品迭代不等人,人们的需求是永无止尽的,大家的目标定的越来越远,眼光也越来越高,听说已经出现可以取代那三把金色钥匙的传闻了。
当然,没人亲眼见到过,大家只是口耳相传,营造出了这样的假象,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姜法的计划,就是让那三个在名单上的三人,暂时隐藏起来,当然,一定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最好是没人认识他们。
这也是他接受传承的那把钥匙之后,第一次在任务之中,开始使用,不是为了杀人或者是整人,只是想救他们。
刘旭的父母和姐姐,都是科学研究员,换句话说,就是刘旭口中的科学家,他们自然见多识广,寥寥数语,他们就明白了那纸飞机中,要传达的讯息。
“樱儿,明天你会和小旭告别吗?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逃不了的宿命,进入了那个组织,想要出来,不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樱儿,你爸说的没错,这一次是真的要分离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
女孩儿抬了抬手,示意妈妈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明天我不会出去的,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告别的必要,那种事你们来吧,我出去会穿帮的,你俩应该了解我的性格。”
一股风吹过,云彩遮住了月亮,屋子里的光线,更加昏暗了,周围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都是静悄悄的。
“为了以示尊重,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有关于我主修的能力次粒子分离,它可以看破一切的虚妄,是一切现代科技的克星。”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明天可以配合你演一场戏,不过,抹除记忆的事情,就你来吧,那太缺德了。”
那暗处的黑影,说话毫不留情,但听到这番话的姜法,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难得的深呼了口气,露出了微笑。
他了解这位大叔的古怪脾气,他知道,他用那种语气的时候,就证明对方已经信任了他。
不过开心之余,他的心里总是惶恐不安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或许这就是做好事和做坏事的差别吧!
做坏事简单,不用想太多,肆意破坏的就好了,而做好事,需要考虑很多,尤其是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讲,做好事是一种奢侈。
但正因为重重的困难,才显得更加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