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外面露出了一点点亮光,慕容飞雪这才离开了茅屋。
等到段熠暄醒来的时候,昨晚救他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究竟是谁救了他?这一个人和潍州救他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因为他们的身形,说话的声音几乎是一样的,而且还是一位姑娘,到底是谁呢?
正当他在纳闷的时候,段熠暄的手好像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只耳环,不过这只耳环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萧北推开门来,打断了段熠暄的思路。
“本王没事,昨晚如何了?”段熠暄赶紧将这只耳环给收了起来,询问道。
“不知是谁在暗地里帮助我们,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但是这位来历不明的高人,属下暂时还没有弄明白。”
昨晚萧北见段熠暄中了箭,还有些顾虑的,分明有一位高人相助,可发觉段熠暄被人带走了,心中便毫无顾忌了,事情弄完之后,萧北这才四处寻找段熠暄。
却又收到了一封匿名的署信,上面说段熠暄暂时很安全,明日一早到这里来寻他便好。
跟着信上所说的地址,萧北这才找到了段熠暄,也把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王妃你这是去哪儿了?”红菱天还没亮就起来锻炼身体了,却见慕容飞雪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嘘,我去看少玄他们了。”慕容飞雪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然后也对红菱撒了谎,这件事她还是希望不要任何人知道的好。
“王妃以后去看少玄他们,你可以跟红菱说呀,红菱可以陪你一起去看他们的。”
“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会告诉你的,这次你不是伤还没好吗。”
回到星竹院,慕容飞雪赶紧将那身行头给换了下来,突然发现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王妃,你的耳环好像少了一只。”红菱帮慕容飞雪卸头饰的时候,发现她耳朵上只有一只耳环了。
难道是……
“可能弄丢了吧,没事别管它。”慕容飞雪只好将另一只耳环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放好。
弄好了之后,慕容飞雪便又乖乖的躺回了床上,忙碌和辛苦了一整夜了,实属有些累了。
等她昏昏沉沉的睡了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段熠暄竟坐在她的床边。
“王妃这一觉睡的可好?”段熠暄手里拿着书,察觉慕容飞雪醒了,便开口问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干嘛突然这么问?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
不会,不会,他应该不会想到自己。
“臣妾睡的挺好的。”慕容飞雪笑了笑。
“是挺好的,王妃可知现在都是什么时辰了?”段熠暄将手里的书交给红菱,然后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等段熠暄出去了之后,慕容飞雪这才问了问红菱,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
红菱告诉她,王爷已经来了又些时候了,来了就让她去找了一本书,什么也不说的,就坐在这里看书,还有现在已经是午时了。
然后红菱又告诉慕容飞雪,段熠暄已经将翠环给杀了,夕颜和她的事情,他也没再提了。
他这么处理是什么意思,难道就不打算继续查下去了吗?难道真的以为就是翠环下的手吗?
正当慕容飞雪想要去找段熠暄数清楚的,萧北就来告诉慕容飞雪,说段熠暄现在已经被皇上召唤进宫去了。
慕容飞雪一眼就看透了萧北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随后慕容飞雪让萧北给她准备了一辆马车进宫去了。
“熠暄呐,朕有多久没和你下棋了,你这棋艺还是以前那样好,可得让着朕一点。”慕容明烈和段熠暄坐在棋盘旁,慕容明烈笑着调侃道。
“皇上这是说哪里的话,臣的棋艺哪里跟皇上比的上。”段熠暄则是谦虚道。
两人默默的下着,谁都不说话,仔细的盯着这盘棋局,慕容明烈时不时的看段熠暄一眼,心里也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飞雪的病情如何了?”慕容明烈突然问道。
“回皇上,雪儿她已经没事了,谢皇上关心。”
瞧这一声一个“雪儿”的,让慕容明烈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这步棋下的好,熠暄呐,棋艺长进了不少了,可还得看仔细一点。”最终当然是慕容明烈赢了这场棋局。
然而他所说的这番话,总感觉是在提醒段熠暄,人生亦是如这场棋盘,最终胜利的人,终究还是他,意思也就是说段熠暄能力有限,最好别动什么心思。
“皇上教训的是,臣一定会多多严谨一些。”
“好了,陪朕去武场射箭吧,朕啊,一直忙于政务,都没什么时间去射箭,今天你算当是陪陪朕吧。”慕容明烈说着,拍了拍段熠暄的肩膀。
段熠暄强忍着疼痛,朝着慕容明烈笑了笑,“臣应当陪陪皇上。”
慕容明烈见段熠暄没有反应,便笑着往武场的方向走了。
看着慕容明烈走了,段熠暄这才松了一口气,趁着大家不注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来到武场后,没想到慕容明烈将太子和三皇子,四公主都叫来了,说是让大家都难得参与参与。
也顺便让大家相互比试比试,他自称说自己老了,就坐在一旁看看他们比试就好了。
“太子请!”段熠暄自然是恭敬的看向慕容飞夜。
“咻”的一声,慕容飞夜射出的箭正中了红色靶心。
“好,好,好!”慕容明烈见此,拍手叫好。
“请!”慕容飞夜将视线转向段熠暄。
段熠暄装作没事人一样,举起了手,对着靶心,但是他稍稍一用力,他肩上的伤就如同撕裂般的疼。
最终还是将箭给射出去了,正中红色靶心。
“不愧是我们牧羊国的战神,飞夜,你可要多跟熠暄学习学习。”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父皇,儿臣也想与南安王比试比试。”慕容飞陵上前一步,似是心里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