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姐姐让我们一起报仇!”正当慕容飞雪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众人都跪在了她的面前。
“请姐姐让我们一起报仇!”大家再一次的说道。
“飞雪,既然他们也想尽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让九泉之下的孩子们安息,你就随了他们的心愿吧。”宫锦川上前帮忙劝解道。
“好,但是你们要知道踏上了这条路之后,你们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还要比之前更加的努力训练了。”慕容飞雪看了看宫锦川,然后给他们先打一个预防针。
“姐姐你放心吧,我们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不会反悔了。”少玄坚定的对慕容飞雪说道。
老实说,慕容飞雪还从未在他们的眼神中看到如此坚定的样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要让他们的双手像她一样的沾满了鲜血,也不想让他们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如果,今日她不答应他们的这些要求的话,结局又会怎么样,她也不得而知。
要是不让他们去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报仇,他们永远也不能平息自己内心的恨。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亲自去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报了仇,这样他们心中的仇恨才能被消除。
只要慕容飞雪活着,就一定会让他们白白丧了命,更不会让活着的孩子们陷入无尽的仇恨中去,到时候她会让他们全身而退的。
之后,宫锦川去找过段熠暄,狠狠的将他给揍了一顿,虽然慕容飞雪的脸上已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她内心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坚强。
她难过,她痛苦,但是她总是埋藏在自己的心里,也不愿意同任何人交流。
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宫锦川总是能想起段熠暄伤害她时候的模样,恨不得将段熠暄狠狠的打一顿。
“飞雪变成现在这样,一切都是由你造成的,你现在是不是满意了?!”宫锦川一把抓住段熠暄的衣领说道。
宫锦川顺利摆脱开来,“这不就是你所期待的吗,我和飞雪之间究竟变成怎么样了,与你宫大将军又有什么关系,就不劳烦宫大将军来插手了!”
“段熠暄,你最好是记住你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千万别后悔!”宫锦川警告道。
“管家,送客!”说完后,段熠暄就径直转身回了前厅,不再去理会宫锦川了。
宫锦川走了之后,段熠暄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谁也不理会,滴水未进,萧南和萧北也很是担心段熠暄的身体,毕竟他的伤还未痊愈。
让萧北和萧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现在两人相互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竹寨被毁了,慕容飞月也知道了这里的位置,索性早前他们为了挣钱,在都城内开了客栈和药铺,随后就把训练的场地改在了客栈背后。
慕容飞雪也再也没有回过南安王府了,她每每想起段熠暄不顾生死为慕容飞月挡下那一剑的时候,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样的痛。
她不明白,段熠暄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出现,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为慕容飞月挡下那一剑。
难道说,段熠暄的心里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慕容飞月吗?
她用忙碌来磨灭心中的疑惑,她不想去想关于段熠暄的任何事。
“小姐,你就真的不打算回南安王府看一眼吗?”红菱走到慕容飞雪的身边问道。
一听到红菱提到了南安王府,宫锦川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有些不安的看向慕容飞雪。
“南安王府?那里跟我还有关系吗?”慕容飞雪轻嘲道。
“红菱,你先去看着他们吧,我来跟飞雪说说。”宫锦川生怕红菱再多说几句,慕容飞雪就会被动摇,所以想赶紧把红菱给支走。
许久,慕容飞雪还是站起身来了,“红菱,我们还是回去一趟吧,该做的了结还是得做了。”
宫锦川知道,慕容飞雪这是在给自己一个想要回去见段熠暄的一个借口,在她的心里始终无法将段熠暄放下,哪怕段熠暄真的伤害过她。
抛开慕容飞月不谈,当日她伤害了段熠暄,也不知他的身体如何了。
即使现在的她对段熠暄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但是她……始终觉得他们之间应该做些了结。
宫锦川心里虽有不愿,但是他并未说出来,因为他觉得只要是慕容飞雪决定要去做的事情,就算是他去阻止,也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此时的他,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这一边,为她考虑,做她坚强的后盾。
“将军,现在王妃和王爷已经……你怎么还不主动一点?”云行见宫锦川毫无进展,内心十分焦灼。
至少现在的宫锦川不仅仅是要守护在慕容飞雪的身边,更是要告诉她,无论谁离开了她的身边,至少还有一个人是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那就是他自己。
“让她去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宫锦川看着慕容飞雪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说道。
他不能够强迫慕容飞雪放下段熠暄,更不能让慕容飞雪就此爱上他。
若是哪一天他真的说出了那样的话,也许他和慕容飞雪连现在最简单的朋友之情都没有了,他不敢拿这个去赌,他赌不起。
无论怎么样,只要能够像现在这般守候在她的身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云行和子竹听到宫锦川这么说了之后,也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宫锦川的大爱,非同一般人能比,可越是这样,慕容飞雪就更加的不会喜欢上他。
“啪啪啪……”
听到拍手的声音后,宫锦川不禁的抬起了头来。
“最近本皇子没有来打扰宫大将军,宫大将军和六皇妹相处的可还好?”慕容飞陵得知宫锦川正在第一茶楼,于是便赶了过来。
“六皇妹如今也如你所愿和南安王闹的有些不太愉快了,如此,宫大将军都高兴不起来吗?”慕容飞陵见宫锦川不说话,径直坐在他对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