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了不少有钱有势的人,其中就包括杜淳,并且主要是杜淳。”面对杜猛的质问,习山也不隐瞒,很直接就招供了。
杜猛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大怒,抓起手里的杯子想要摔出去,可举到半空,却停住了,又重重地放回了桌子上。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瞒着我?”杜猛压着怒火,问道。
“因为杜淳先生跟我说过他下面受过伤,不行了,说是……你指使的,他几次要报复你,结果被我发现了,为了平息他的怒火,我就用这个方法讨好他,他说很有效果,还暗中让他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也一起服用,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做了这件糊涂事,对不起!你惩罚我吧,但请不要和杜淳先生翻脸,因为他在跟巨龙集团楼永强合作,这个人很危险……”习山说话的语气低沉,似乎很诚恳。
这一番话,似乎每个细节都和杜猛看到的对得上号,杜淳的确说他下面受伤失去性功能了,并且这段时间杜淳的气色也确实变好了,而楼永强的事,杜猛也知道了。
杜猛半信半疑。
“如果你不信,或者还在怪罪我,那我辞职,只是希望以后老板多保重。”习山说着,试探地看着杜猛。
杜猛的公司暂时还离不开习山,如果这人真的走了,只怕公司会乱一阵子,并且就算习山真的搞花样,杜猛很自信,他能制得住习山,就好像那个习山送来的那个什么蒲寿狗,杜猛就不怕,甚至还想看看他们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你不用走,还在现在的这个职位上,只是以后不要再管人事了,只负责业务方面的!”杜猛说道。
习山愣了一下,赶紧说道:“好的,谢谢老板的信任,我再也不做那些事了。”
杜猛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摆摆手,让习山去公司了,这边,杜猛要好好看看蒲寿狗的情况。
蒲寿狗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在他自己屋里整理行装。杜猛踱步走进房间,站在门口,一声不吭。
蒲寿狗一听到动静,立刻转身,看到杜猛,便快速凑到杜猛身边,卑微地笑笑;“老板,哦,不,主人好!”
杜猛笑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问道:“你姓蒲,泉州人?历史上南宋那个蒲寿构也算是你本家吧?”
蒲寿构说:“算起来,那是我的祖上。”
杜猛:“哦,还算是千年世家啊。我记得南宋的时候蒲家是阿拉伯商人,来到泉州经商,南宋朝廷算是给了你们特许开埠经商的权力,所以你们蒲家再泉州扎了根,赚了很多钱,成了大家族!”
蒲寿构恭维道:“主人真是博学,连这个都知道,我都不太清楚了。”
杜猛继续说道:“当年南宋灭亡,元军一路追杀,宋朝皇室上千人逃到泉州,元军围城,你们蒲家那个族长也叫蒲寿构,带着人,秘密屠杀了赵宋皇室所有的人,把人头献给了元军,做了元军的狗,你知道吗?”
蒲寿狗懵了:“这个我不知道……”
杜猛冷笑:“你肯定不知道啊,这种断子绝孙忘恩负义的丑事,你肯定不知道。不过朱元璋后来起兵,一统天下,光复泉州,就把蒲寿构挖坟鞭尸,还把你们蒲家一网打尽,男的为奴,女的为娼,永世为贱籍,所以,就有了你这个狗奴吗?”
蒲寿构的脸红了,这……做个家奴,结果祖祖辈辈都被人扒了老底,他倍感羞辱。可杜猛越是羞辱他,他越要奉承迎合杜猛。
“主人懂得真多,奴才就是世世代代做奴的,全家都是奴,求主人好好调教奴!”
”果然是家风流传,一脉相承,怪不得你么有眼色,这么乖顺!哈哈哈!”杜猛大笑起来。
蒲寿狗赶紧陪笑:“是啊,是啊!”
杜猛说道:“那以后就叫你阿狗吧,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和你们蒲家的人!”
蒲寿狗赶紧谢过,说道:“求主人今天就能调教狗奴!”
杜猛瞧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老实待着,让你干啥就干啥,什么时候调教你,主人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说罢,杜猛不等阿狗回答,拔腿就走。
杜猛不喜欢蒲寿狗,一来,他憎恶南宋蒲家那种忘恩负义卖主求荣的外来之人,赵宋皇室厚待他们,他们恩将仇报,杜猛觉得朱元璋太宽仁了,就该把泉州蒲家的人全部剥皮填草,挂于城头,让天下人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二来,蒲寿狗是习山找来的人,杜猛已经不信任习山了,自然更加不会信任蒲寿狗。调教他?他不配!
巨龙集团的宿舍里,陈勇值夜班回来,躺在床上,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把消息传递出去了,现在很想知道巨龙足球俱乐部那边有什么消息。可是,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他干着急,却无可奈何。
中午时分,俊仔回来了,陈勇试探着问道:“俊仔,我听说咱们老板还有足球队?你去看过他们的比赛吗?”
俊仔诡秘一笑:“没有,不过今晚可能就可以去看了!”
陈勇诧异:“怎么?你晚上要出去?”
俊仔说:“楼老板今晚要去足球俱乐部,还捎来话,说让我也去陪着。今晚要爽了,哈哈哈!”
陈勇意识到了,今晚可能楼老板要在外面玩俊仔了,并且说不定是和足球运动员一起玩,他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有点兴奋,便笑着说:“俊仔,你要发达了,楼老板这么看重你,将来肯定不得了!今晚马队长也去吗?”
俊仔挤了挤眼睛:“正因为今晚马队长不去,就我一个人,所以我才高兴啊!如果马队长去了,那就成了我倒霉了!哈哈哈!”
陈勇假笑着,可是心里却有点可怜俊仔。
“足球俱乐部那边没啥动静吧?晚上老板去,可别闹出啥事?”陈勇试探着。
“没啥事啊!今天那边照常训练,下午还要打对抗赛,能出什么事?对了,你知道吗?我听说那些队员为了拿好成绩,比赛前都要吃药,兴奋剂和春药一起吃,还有那种毒品,估计今晚药玩嗨了!”俊仔一想到晚上可以尽情地淫乱,就爽得鸡巴都硬了。
陈勇心里一沉,既然还能正常训练,还能打比赛,那就说明警方没对他们下手,他有点失望。不过,他是军人,一切命令听指挥,他相信警方如此安排,自有用意。
晚上,楼老板的车子进了院子,不多时,俊仔就换好了衣服,喜滋滋地出去了。陈勇从窗户看着俊仔上了老板的车,不由得为俊仔捏了一把汗,今晚他可能要被榨干了。
夜幕降临,大院里又是欢声笑语,老板今天还是不在,大家都很放松。陈勇今晚还是夜班,上岗执勤之前,路过马队长的房间,房门紧闭,屋里黑漆漆的,陈勇有点纳闷,便敲了敲门:“马队长?”
屋子里没人。
陈勇又敲了几次,一直没人回应,便准备走,谁知门呼的一下打开了,马队长来到了门口,一脸怒色:“你给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