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看着妈妈，眼眶发红，她还是会忍不住哭着起来。
    “妈妈，我要走了，下辈子还能再做你的女儿。”
    她带着抽噎一声说。
    听着关妙妙和程素雅一样心疼着起来，也很难过。
    因为，过了午夜的时间，她要消失了。
    悦悦接下来会去哪里，她们不知道。
    程素雅听说过有什么迷信说法，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也许，悦悦是个好小女孩，她肯定会上天堂吧。
    时间滴滴答答走向十一点多了，悦悦母亲还没醒来。
    程素雅和关妙妙留着在照看一下悦悦母亲，一边还有悦悦也在看着她，她是利用这点时间多看看几眼妈妈。
    过了一会儿，到了午夜的时间，程素雅突然一个惊觉的是，午夜的时间到了。
    关妙妙也是。
    “素雅姐姐，还有小姐姐，我要走了。”
    悦悦满脸是天真烂漫的笑意，还有她的灵魂渐渐要透明了，是要马上消失了。
    “悦悦。”
    程素雅张开双臂拥抱着悦悦的灵魂，即使抱不到，也可以当是抱得到。
    “素雅姐姐，我画好了最后一张画，想把它送给你。”
    悦悦说。
    “好。”
    程素雅一笑，笑的很难过。
    关妙妙看着悦悦说，“小妹妹，祝你下辈子要成为健康的孩子。”
    “谢谢小姐姐。”
    悦悦眨着纯真的眸光在看着关妙妙说，“小姐姐。”
    “嗯？”
    关妙妙以为悦悦有话要对她说，可是她没有。
    “再见。”
    悦悦笑着，还是忍不住哭着，她的灵魂渐渐消失了。
    “再见，妈妈。我爱你。”
    消失的一瞬间，她不忘留下心里想对妈妈说的话。
    在悦悦消失后，悦悦母亲猛地睁开眼一看，她几乎刚听到了悦悦在对她说，再见，妈妈，我爱你。
    这话真实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醒来一看，没有悦悦的身影，好像是她的错觉一样。
    “悦悦？”
    “我的孩子，你在哪里？”
    程素雅和关妙妙一见悦悦母亲醒来，说，“悦悦妈，你醒了？”
    “你好点了吗？”
    “我的孩子，悦悦人在哪里？”
    悦悦母亲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悦悦没死，还缠着她身边，叫着妈妈几声。
    悦悦在梦里对她说，“妈妈，我要走了，你不要难过，我想要下辈子再能做你的女儿，妈妈，你要答应我，不要难过下去，要开心好不好。”
    “妈妈，我爱你。”
    悦悦几次吩咐她要开心点，不要因为她死了就难过下去，不然她也会难过。
    程素雅不好开口说悦悦已经死了，人不在了。
    关妙妙也不好说什么。
    悦悦母亲刚好想通了什么说，“蓝小姐，谢谢你，我知道我的孩子只是去了一个地方，不是不会回来，我相信她一直会在身边。”
    “我答应过悦悦，一定为她开心下去。”
    程素雅刚以为悦悦母亲再次会承受不起，会痛哭着，然后接下来，她和妙妙会哄不好的。
    没想到，悦悦母亲说的话让程素雅听着放心下来。
    看来，悦悦母亲想通了，那就很好了。
    也许是悦悦在她梦里给她说话了吧。
    “悦悦妈，今天是十二点了，要不要再睡觉，明早我们陪你去办个悦悦的后事。”
    程素雅自己打了呵欠，感到很困意重重，她忍住困意对悦悦母亲说。
    “蓝小姐，这事情我会处理好，不想麻烦你了。”
    悦悦母亲微笑着说。
    程素雅就不说什么了，嗯，她能懂悦悦母亲不想麻烦他人，就不用说什么了。
    “但是，蓝小姐，你们可以来祭拜着她。”
    悦悦母亲想着一说。
    “嗯，我会的。”
    程素雅点头着说。
    悦悦母亲见今天是十二点了，就让程素雅和关妙妙回去，说，“今天的事情，实在麻烦你了，蓝小姐，还有小姐，你们早点回去吧。”
    “没事。”
    程素雅不着急着说。
    悦悦母亲说她要回家了，程素雅让关妙妙送她回去。
    后程素雅开车回去了，一到家就是凌晨一点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让她心情有点不平静。
    接下来令她惊讶的是，陈纪美坐在客厅等着她整整几个小时了，没有睡着，正在等她回来。
    程素雅一到家时，根本没看手机，自然不知道她妈妈给她打来很多电话，但是到了家就看到了她妈妈居然在客厅等着她回来。
    她妈妈怎么坐着客厅？
    程素雅不知道她是在等她回来。
    “孩子，你终于来了，吓死妈妈了。”
    陈纪美没有睡着，耗着几个小时在等她回来，她之前紧张不安，又害怕，一见到自己的孩子来了，就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