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让他犯贱,非要告刁状呢?
他不发那条信息,小成什么都不知道的。
几个人吃完饭,许一宁又提议带他们去打麻将。
说起来,林小满已经好些年没碰过那玩意儿了。
麻将,国粹嘛。
后世还有人建议把麻将列为奥运会比赛项目呢。
当然,这也只是笑谈。
台球室,还有麻将馆,游戏厅,茶厅……
这是一家五毒俱全的俱乐部。
“你们会打麻将吗?”
许一宁这句话是问的童乐和齐嘉,他倒是没想过林小满会不会。
“会一点吧。”
齐嘉是会一点,家里每年过年的时候也会打。
他有时候帮着凑个角儿什么的。
但大部分时候,都用不着他。
毕竟,两个姐姐,还有爸妈,爷爷奶奶,小姑姑,加起来,怎么也能凑出一桌麻将了。
童乐只是挑了挑眉,没作声。
他会不会打麻将?
皇城根儿下的少爷,有什么不会的吗?
很快几个人就开了一桌。
童乐上场,齐嘉主动待在一旁说是带小姑娘。
林小满呢?
她哪里需要人带,在旁边乖乖坐了半个小时,就忍不住想上场。
“小满妹妹,你要不要玩几把试试?”
还是童乐注意到了她对麻将的兴趣,在他问了之后,小姑娘眼底都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哎哟,小满,你该不是会玩儿吧?”
他们虽然也是很小就学会了打麻将。
但没想到,像小姑娘这样的乖乖牌,也会玩啊。
“小满,我听说你学习很好,小学还连跳了两级,你该不是学什么都快,就这儿看一会儿,麻将也学会了吧?”
“我觉得我更需要实战经验。”
林小满眨眨眼,略过了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问题。
童乐拉开椅子,给她让位。
她一坐下,推牌,洗牌,摸牌,那姿势,就看得人眼前一亮。
“绝对不是第一次打,小骗子!”
其他三人也发现了。
打了两圈儿,发现这小骗子真的很会玩儿。
她一把牌完全不需要按顺序理清楚,你旁边的人,可能还没看懂她的路数,她就胡牌了。
甩章子,摸牌,碰,杠,清一色关三家自摸……
熟练,加上手气好,不一会儿,就赢了一沓钱。
“这如果不是小满才十岁,我还以为她是个老打麻将的。”
“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儿,小姑娘私底下没少玩儿吧?之前还装不会呢。”
我什么时候装不会了,不是你们在说我不会吗?
“童哥哥,你先帮我看着,我去一趟洗手间。”
因为照顾着她在,许一宁三人连烟都没法儿抽。
这会儿她离开一下,正好也给他们个机会抽根烟。
这一层楼的洗手间在走廊尽头,绕过两三个包厢,林小满朝洗手间走去。
男女洗手间,隔得非常近。
隔壁厕所冲水的声音,这边都能听见。
她解决完问题,刚想推门出去,就横进来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个人影闪进来,迅速从外面反锁住了门,把她一起锁在了里面。
这是什么骚操作?
林小满头都没抬,嘴巴微张,还没开始惊呼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
她两眼瞪圆,刚要挣扎挣脱这只手,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儿。
这人受伤了!
【367】救人(四更)
这是一只男人的手。
手掌宽厚,掌心干燥,带着一股子茶香。
她伸手去掰他捂着自己嘴的那只手,男人好听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抱歉,你不要叫,我就放开你。”
这声音,有些耳熟啊。
林小满轻“嗯”了一声,男人如约放开她,但手却迅速下移到了她的脖子处。
她敢保证,只要自己叫出声,立马会被男人扭断脖子。
“是你啊?”
她没有尖叫,只是抬眼去看这个声音熟悉的人。
结果就看见一张近乎完美的脸。
在斗宝大会上,她曾经是这样形容谢庭轩的:
长发束带,衣冠胜雪,像江南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更像古龙笔下闲听花开花落,笑看云卷云舒的男子花满楼。
而现在的他,长发依旧绑着发带,额前几缕碎发略显凌乱,双目依旧没有焦距,一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脸上竟带着温润的隐忍。
这是一个连疼痛,都不会表现在脸上的男人。
“小满姑娘?”
他倾身在她发间嗅了嗅,得出这个答案。
与此同时,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
“人家是听声辩位,怎么到了你这儿成了闻香识人?”
“我可能嗅觉比较敏感一点。”
谢庭轩轻笑,嘴角微微上扬。
他像是闲庭漫步遇到朋友,轻松写意般地调笑。
如果不是你确确实实看见他腹部在流血,完全看不出这个人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你受伤了,要我帮你叫人来吗?”
既然他都躲进女洗手间了,说明这次挺危险的吧?
“家门不幸,让小满姑娘看笑话了。”
听他叫自己姑娘,林小满总有种置身古代江南水乡的感觉。
这个男人,即便在身陷困境的情况下,也彬彬有礼。
明明是他擅闯女洗手间,却让人心里生不出半点不悦。
“你不是回了江南,怎么还留在麒省。”
“嗯,来这边有一点事要办。”
他并不否认之前已经回家的事实,也不去探究为什么小姑娘知道自己回家了。
而小姑娘体贴地一句不问“他的家门不幸”,又让谢庭轩微微一笑。
这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好姑娘:我才十岁!
“真不需要我帮忙?”
林小满再次看向他用手捂着的腹部,血还在往外冒,如果他再这样下去,血非流干了不可。
“嘘。”
他突然耳朵动了动。
外面传来一阵响动。
“找到了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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