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非常正确。”阿离肯定的点了点头,得意道,“并且我们王妃昨天还亲手毁了她的紫田暖玉,用特殊的方式为王爷医病呢。”
“这等好事,你个臭小子竟然不早说,大早上的逗我半天,你可真行啊你。”白启一把夺过折扇,砰砰砰敲了三下阿离的额头,扭头气忽忽的朝外走去。
“哎,我说白大少爷您怎么就走了,你还看不看王爷了,一会我可以帮你请示一下王妃的。”望着白启的渐行渐远的背影,阿离扯着嗓门喊道。
“看什么看,现在有美人相陪了,他还用得着我看吗?”白启气的头也不回的反问道。
我去,要不要这么寸,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就被人撞了个正着。
关键还是白启那个长舌夫。
估计日后相见,又少不得一番奚落。
听到白启终于走远的声音,左沐才心惊胆战的从被窝里悄悄探出了头,拍着胸脯长出口气道,
“还好还好,阿离这孩子比较靠谱,自己就知道当初选他守门准没错。”
“司马铖都怪你,交的什么狐朋狗友,净是给本姑娘惹麻烦。”
左沐越想越不忿,恨恨的,拎起司马铖腰上的一块肉,狠狠的转了一下。
忽然,不知道是不是左沐的错觉,她竟无意间瞟到司马铖的眉头微觑了一下。
什么情况?人不会这么快就醒了吧?
糟了!自己连衣服都没空,丢人丢大发了……
意识到这点,吓的左沐连忙随手抓起一件衣服,三下五除二就往身上套。
可是套完衣服,跳下床,回头一看,某人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除了脸色比昨天红润些,好像没多大区别。
“喂喂喂,司马铖,司马铖,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听到了的话,你就哼一声……”左沐轻拍了拍司马铖的脸颊,唤道。
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好吧,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醒了呢。”
伸手为床上某人把完脉,左沐自知后觉的庆幸道,
“我就说嘛,这脉像虽然看着正常了,但是昏迷了这么久,要醒过来的话,怎么着也得拖些一天半日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快醒过来,除非他不是人,根本就是变态体质。”
看自己只是虚惊一场,左沐长松了一口气,蹭一下跳上床,三两下又扒掉了身上的衣服,穿进了被窝里,“大早上的虚惊一声,害的一紧张,衣服都穿反了。”
“对了,我今天穿什么呀?昨天怎么忘了让桂嬷嬷送身衣服过来呢,一会总不能光着身子去开门唤人吧,那多难为情呀。”
左沐披着被子坐起身,看着地上自己昨天那身又脏又臭的衣服犯愁道。
坐着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猛一扭头,忽然发现由于自己裹了被子,某人大半个身子都被晾在外面。
“哟哟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怎么把你这个大病号给忘了。”左沐说着,直接往后一倒,径直躺在了某人身上。
虽然人这么躺着,左沐整个人可没有闲着,翘着二郎腿,脑子仍一刻不停的想着以策。
算了,实在不行,拿司马铖的衣服凑和着临时改一下吧,大不了找件上衣当成袍子穿,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反正自己昨天穿的就是男装,说不定桂嬷嬷他们注意不到还看不出来呢。
这么一想,左沐瞬间就美了。
她发现,这人觉要是睡的好,不仅心情超好,脑子也果然够灵光。
想着,左沐迅速起身,随手抓起那件刚被她扔到一旁的中衣,往身上随意一裹,跳下了床。
这中衣还是去年冬日她为司马铖做的,虽然做的针脚长一线短一线,看着不怎么样?但是胜在料子好,穿着舒适呀。
“哎呀呀呀,左沐,没想到你还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呀!”欣赏着身上的衣服,左沐忍不住自夸自赞道,“骄傲使人落后,虚心使人进步,以后你要再接再厉哟!”
自我陶醉了半天,左沐才想起此刻的正事,她还没有找衣服穿呢。
“这个柜子是暗道,那……这个柜子里应该总是衣服了吧?”
确定好目标,左沐趿着司马铖又大大肥的鞋,一步三晃的开始朝着角落的衣柜杀去。
一脸兴致勃勃的左沐自然没有可能注意到,她人刚离开床边,床上那人就偷偷睁开了双眼,默默的从后面注视着她。
其实,刚才左沐拧他那一下,真把司马铖给拧醒了。
但就是因为恢复了神智,他才强忍住,后面没有敢做出半点反应。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射进来,打在那瘦弱的小身板上。
小丫头身上裹着他的中衣,宽宽大大,直接没住了膝盖,
再下面是两条细白细白、嫩葱似的小腿,一览无遗的展露在初春的空气中,冻得微微有些发红,
脚下一双又大又肥的鞋子,被她的小脚踏进去,感觉像两只小船一样,走起来晃晃荡荡……
屋子里虽然碳盆烧得旺旺的,但是毕竟是初春的天气,小丫头没一会就冻得打了两个喷嚏,看得司马铖恨不得立即冲上去,一把将小人儿搂在怀里,好好暖着,
可是他不能,他怕自己一动,又惊着了小丫头,不仅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也错失了自己偷窥的好时机,张了张嘴,最终只得悻悻作罢。
这段日子,司马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到了很多很多不属于这一世的东西,梦里的他失足掉进了一个冰窟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后来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被冰封、绝望之际,一团火悄悄滑进了他的怀里,给他带来了无尽温暖的力量。
当然更重要的,还有弥留之际,某人在自己耳边放的狠话。
他怕自己死后她真的会改嫁,会给他戴数不完的绿帽子,更怕她日后会用这种独特的方法再去救别人。
所以,痛定思痛,他必须冲破这所有的阻碍,醒过来,将这所有的一切的可能,统统都扼杀掉。
司马铖躺到床上思绪万千,另一边的左沐自然不可能知道,此刻她已扒的小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