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白逢苏温柔的摸了摸谢聆的眉毛,道:“想多和你待会儿。”
“哦……哦……”谢聆一听白逢苏说这话,脑子又空了。
“小聆。”
“嗯?”
白逢苏低头亲了亲谢聆的唇,那甜甜的味道,白逢苏觉着自己都要醉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一个人。
白逢苏叹道:“我们怎的还未成婚?”
“……”谢聆愣愣的答:“马……马上了。”
“可我等不及了。”
谢聆重复:“马上了。”
“可我一刻也不想与你分离,也不想再看到你对着别人行礼。”
白逢苏这般说,谢聆便忆起方才对着黄文与冯仁行礼的事,脑子里的空白少了些,他不禁笑了:“成了太子妃也得行礼。”
白逢苏也笑了:“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成了太子妃只要向父皇行礼,是父皇,不是帝王。”白逢苏特意强调是“父皇”二字,谢聆被逗得又说不出话了。
过了会儿,谢聆道:“你方才怎么直接就把我拉过去了。”
白逢苏这回没有再逗他,认真道:“他们家穷,凳子又冷又硬。我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谢聆自然知道,谢聆见白逢苏那么认真的样子,即使觉着白逢苏说得不对,可还是顺着他的心意附和道:“对他们家穷,我不坐。”
刚好路过的冯仁的嫡次子冯枫,恰好听到这话,他面上一抽,表情不自然的绕路走了。
两人在冯府“迷路”也不知迷了多久,待两人出府上马车时,谢聆嘴唇已然肿了。
白逢苏不顾谢聆的挣扎将谢聆抱上马车,将他放好后圈在怀里,用唇在那被他自己亲肿了的地方轻轻的印了一下。
而后,白逢苏揉了揉谢聆的脑袋道:“最近事多,不能天天来找你了,我给你回了礼,待会你回府便能看到,以后想我了,便多看看,嗯?”
“好……好。”
谢聆应下,忽而又想到了什么道:“那你今天……”
白逢苏打断谢聆的话道:“专程来看你的,君心也想小聆了。”
谢聆面上带笑,他心里甜甜的。
谢聆主动亲了亲白逢苏的唇,道:“你去忙吧!以……以后……”谢聆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白逢苏有心逗他:“以后什么?”
谢聆心一横:“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对……”白逢苏笑得意味深长,他点了点头道,“以后小聆也是我的人了。”
“……”谢聆看着白逢苏的笑总觉着不太简单。
待他回府收到白逢苏给他的回礼时,他就明白白逢苏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是什么了。
谢聆回府后,便见着容几拿着一幅画来找自己。
“主子,”容几将那画递给谢聆道,“这是殿下送来的。”
“嗯。”谢聆接过容几手中的画卷,待容几走后展开,这一展开,谢聆先是忍不住的开心,可在看到那画上的字后好看的脸上瞬间泛红。
那画上画的是两个人,矮点的是谢聆,高点的是白逢苏。两人皆身着红衣,谢聆柔美,白逢苏俊美。两人对视,所有的深情尽展现于眼中。
那是白逢苏脑海里他们成婚时的画面,画面里是最为完美的婚礼,是最为登对的两人。
而画旁写的则是一句极为不正经的话:“小聆,下次再见我,便称夫君吧!”
东凌候府,刘世坐于上首。
“侯爷,近日还是莫要轻举妄动才是。”
位于下首的一位老臣如是劝道。
“是呀!如今局势,最应当的便是静观其变。”另一位老臣如此道。
接着,先出声的那位老臣与后出声的那位相视一眼,他犹豫道:“故……这谢聆如今还动不得。”
刘世心中有气,可毕竟是谋划了多年的老狐狸,还不至于被怒气冲昏了头。
刘世没有搭理那两人的话,只看着坐在一旁的自家儿子,道:“你的办法不成办法。”
刘卿,站起本想开口。却有人先他一步开口。
“不过是想哄哄你老罢了。正值不能轻举妄动之时居然敢提出那种法子。”刘卿身边的刘晓开口。
刘世一共有三个儿子,儿子基本上都算是老来得子。
其中刘卿最大为嫡长子,刘晓第二,刘川第三。刘晓与刘川均为庶出。
刘卿眯着眼,看向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的二弟刘晓道:“什么办法?”
“呵!”刘晓看着刘卿轻蔑一笑,道:“伪造渝州匪患,再使计让冯品悦前往,借此杀之。从而毁掉谢聆右臂。再引出谢聆,并纵火御书房,调开白逢苏,趁其落单秘密杀之?”
刘卿讥笑道:“你从哪听来的?此话我可只与父亲说过。”
刘世的书房单独在一个院子里,那院子,除非刘世同意,他们都不得入内。
刘晓一听刘卿这般说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竟说漏了嘴。他转头看向刘世已然黑了的脸,脸色煞白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刘卿与刘晓都知晓,自己父亲最忌讳的便是自己儿子收买自己的人。
刘晓咽了口口水,颤着声音道:“父……父亲。不……不是我,是……是……是……”刘晓目光往周围一扫,最后定格在另一个人身上。
那人见刘晓看着他,还未等刘晓再次开口,便立刻跪了下来,他跪得笔直,面色如常:“主上,我拦不住公子。”
东凌候府,画涟院内。
一身着青衣的男子正在摆弄着茶具准备泡茶,这时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叶韩?”刘卿的脚步一顿,疑到:“你……今天怎的来了。”
“来看看你。”
“真的?”刘卿眸子亮了些。
叶韩挽起袖子,将火点起,他把茶壶放置在那小火上而后走到刘卿面前将他抱住,问:“如何?”
听到叶韩这般问,刘卿回抱叶韩淡淡道:“说瞎话谁不会,只是有没有脑子的问题了。”
刘卿当初与刘世称阻谢聆回朝失败,但毁了谢聆的空白圣旨。本以为能借此再将皇帝一军,以谢聆丢失先皇所赐空白圣旨是为藐视皇恩为名将谢聆降罪而诛其势力,由此让保皇权一派从此溃不成军。
可他们却都让谢聆糊弄过去了,反而被保皇权一派反将一军。
而后刘世找刘卿去书房,在刘世盛怒之下,刘卿说的那些话的确不过是哄他的。其实刘卿的说的是可行,却是在他真的毁了谢聆那道空白圣旨的情况下才可行,可那时盛怒之下的刘世是想不到这些细节的。
而真实可行的,刘卿自然也不会说,因为这是用来引刘晓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