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可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她也站了起来,看着这阵仗,撇撇嘴,心里有点慌张,又有点不知所措。
实话说,她现在真没心情恋爱。
尤其是跟他。
但盛西洲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递上鲜花,奉上一枚绿宝石钻戒,深情告白了:“徐星默,这是绿宝石中的祖母绿,象征着幸运、幸福。我把她戴到你的手上,也把我一生的幸运、幸福交到你手上。我很喜欢你,超乎你的想象。所以,徐星默,跟我在一起吧。我发誓,我会一生待你好。”
声音是温柔的。
表情是郑重的。
承诺是感人的。
但是——
徐星默艰难地将视线从绿宝石钻戒上移开,委婉拒绝了:“那个……盛西洲,你很好,年轻有为,相貌英俊,但我觉得太快了,我们都还不够了解对方。”
“那就先恋爱,后了解。”
“等了解够了,再分手吗?”
她见他语气强势,表情、口吻倏然严肃了:“我分手三次了,我很累,我不想刚分手就投入下一段感情。”
长久的沉默。
盛西洲握着绿宝石钻戒,切割完美的曲线硌痛了他的掌心,但比不上被拒绝的心痛。
“多久?”
他压下那股心痛,漠然问:“这次整理心情需要多久?”
“半个月。”
“一周。”
“太短了。”
“我能忍耐的极限了!”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紧紧的,神色变得激动:“你知道那种看到美好事物,想占为己有的心情吗?我想立刻给你贴上盛西洲的标签。”
徐星默:“……”
不知道。
也不想。
她心里回答着,看着他目光咄咄逼人,面色染了些许烦躁:“盛西洲,我暂时真不想谈恋爱。我才跟钱衍分手,这么快投入你的怀抱,你就不觉得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不觉得。”
“我也不介意。”
“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他一连三句,堵得她哑口无言。
谈不拢。
徐星默抿唇沉默着,不接话了。
场面陷入了僵持。
打破僵持的是盛老。
他推开包厢门,手里拿着几个大红的礼花筒,扭转了下,“砰”的一声,满天的红色爱心状礼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恭喜恭喜,吉祥如意。”
他声如洪钟,红光满面,显然是沉浸在喜得孙媳的快乐中。
徐星默:“……”
这快乐的似乎有些太早了吧?
事实证明,盛老不仅快乐的有点早,对孙子恋爱的进程推进的也有早。
脚步声渐近。
两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个子高大威猛,戴着黑色墨镜,手里还各拎着一个黑色大皮箱,行走间,颇有混黑老大的气场。
徐星默心脏一颤,眼神带着防备:什么意思?不同意还玩命吗?
当然,她想多了。
下一秒,两个黑衣男人到了她面前,不说话,微微躬身,然后,一齐打开了黑色大皮箱,里面一堆钞票迷煞人眼。
与此同时,盛老笑呵呵出了声:“来,好孙媳,快喊声爷爷,看爷爷改口费都给你准备好了。”
徐星默:“……”
这种扑面而来的土豪气质是怎么回事?
她挠挠头,脑袋里闪出三个拷问灵魂的难题: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啥?
怔楞间,盛老又出了声:“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女孩子一说起结婚,顾虑都好多的,要车、要房、要存款。放心,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好孙媳,只要你点头,顶级豪车、豪华游艇、城堡别墅,亿万存款,应有尽有。哦,对了,爷爷还给你们举办个世纪婚礼,蜜月的话,私人飞机全程候命……”
他这些话太具有诱惑力了。
光听着就感觉到达了人生巅峰。
徐星默掐了下自己一直发抖的大腿,疼痛提醒着她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做梦。她捂着额头,伸出手:“等等,别说了,爷爷,你先让我冷静下。”
话落,夺门而出,逃进了洗手间。
盛老:“……”
他看着自己孙儿,眼里满溢着困惑:“她怎么了?”
盛西洲扶额叹息:“爷爷,你吓到她了。”
“我哪里吓到她了?钱吗?你不是说她喜欢钱吗?”
盛老无辜了,作摊手状:“可你看吧,人家视金钱如粪土着呢。我可是在养老院看到她的,那李院长都跟我说了,好善良一姑娘,捐了200万呢。”
盛西洲:“……”
所以,你为什么还拿钱出来吓人啊?
被吓到的徐星默扶着墙壁,迈着抖如筛糠的双腿,艰难走向洗手间。
半路上,有穿红色小马甲的侍者小哥哥看到了,走上前,关心地问:“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
徐星默摆手,停下动作,靠着墙壁,一边按住抖动的腿,一边笑说:“我很好,谢谢关心。”
侍者有点不信,看着她一直发抖的腿,转了下眼眸,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闪现一种同情,语气真诚:“如果不舒服,请一定告诉我。腿抖不是什么大毛病,我都理解的。”
徐星默:“???”
这是在说什么?
都理解了什么?
理解了好多东西的侍者朝她点点头,躬身退去了。
远远飘来一句叹息:“年纪轻轻的得了帕金森,可怜呀。”
徐星默:“!!!”
她?
帕金森?
她果断收回按住抖腿的手,蹦蹦跳跳两下来证明自己:“我没有。我很好。你看,我真的很好。”
那侍者闻声回头看了,眼里带着忧心,提醒道:“小姐,不要勉强自己,小心身体啊。”
小心个毛!
她身体健康着呢。
徐星默心里气愤:这都什么眼神啊?她明明是激动得腿抖啊!那可是满满两大皮箱的钱啊!换他指不定当场去世了。
瞧她这心理素质,理智镇静、淡定从容,真是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代表。
正沾沾自喜、自我吹捧间,系统出声了:“确实。你刚刚也就淡定到腿抖得的像得了帕金森。”
又是帕金森。
这可戳到她痛脚了。
“吃瓜吗?”
徐星默挠头,气咻咻:“雨女无瓜,知道吗?”
系统:“……”
他不知道,也不吃瓜,换了话题:“为什么拒绝他?”
徐星默怒回:“雨女无瓜!”
系统也怒了:“雨女有没有瓜关我什么事?我问你为什么拒绝盛西洲?”
徐星默:“……”
确定了,这是个跟不上流行的系统。
她不理他,淡定去洗手间,解决个人需求、洗手、回包厢。
回去路上系统还在絮叨:“说啊,为什么拒绝盛西洲?难道你真的喜欢钱衍?他都跟你分手了,残忍点说,你被他无情抛弃了。宿主,奉劝一句,留恋不舍的女人最傻、最丑了。”
一声声说不停,能吵死个人。
徐星默无奈了,只能回答了:“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我留恋不舍的认知了?还喜欢钱衍?麻烦把衍字去掉,谢谢!”
在他为了钱跟她分手后,她就挥挥衣袖,不留下一丝感情了。
系统:“……”
宿主果然还是爱钱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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