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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其实如果记者一开始的态度好点,谢时冶也乐意打太极。但如果记者是这样不懂得尊重人,谢时冶也不吝于给他展示一下什么叫耍大牌。
    谢时冶甚至都没等记者问完,就打断道:“到此为止吧。”
    记者惊了,看了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
    谢时冶:“我不想继续了。”
    他抬腿往外走,正好蒋胜回来,看到他这幅模样,惊讶道:“小谢怎么了,这么快就结束了?”
    记者使劲给蒋胜使眼色,蒋胜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拉住了他:“不着急嘛,一会结束了,蒋哥请你喝酒?”
    谢时冶没有动,却见傅煦慢慢地从沙发上起声,对蒋胜说:“哥,采访结束了,你让小谢回房间休息吧。”
    傅煦都发话了,蒋胜再蠢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心里咬牙投资方那边不懂事,找的什么人,能一次性得罪两个主角。
    这下不管记者怎么使眼色,蒋胜都松开了谢时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的好的,小谢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谢时冶越过蒋胜,却在门口站住了,回头看傅煦。
    傅煦本来还慢慢地走,见状便加快了脚步,跟上了谢时冶。
    两个人一同离开。
    蒋胜关上门,这才去逼问记者,这愣头青到底问了什么鬼话,将他们的主角俩都气走了!
    门外的傅煦跟谢时冶沉默地走着,谢时冶突然说:“肚子饿了,想吃烧烤。”
    傅煦说好。
    谢时冶说:“那我们回去换衣服?”
    傅煦点头,他从刚刚开始就不怎么说话,谢时冶见状,心里就更烦刚刚那个记者了。
    傅煦说:“衣服我洗过再还你?”
    谢时冶:“不用,你的衣服不是换在我房间了吗,你穿原来的就行,这西装打理起来麻烦,你直接脱了挂回去,我让阳阳处理。”
    傅煦也没有反对,本来这种高定清洗起来也 不方便,倒不如让谢时冶的助理自己来。
    谢时冶才没想过洗了它,这套西装可是上过傅煦的身的,供起来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洗。
    作者有话说:蟹蟹:敢动我男人,三天内鲨了你
    第27章
    还是在谢时冶房间换的衣服,只是这次谢时冶在浴室里卸妆,傅煦在外面换。
    傅煦穿好衣服后,便坐下来拿出手机看了一阵。这时浴室里的谢时冶轻轻地啊了一声,声音也不大,傅煦却听到了。
    他心情虽然不佳,但感激刚才谢时冶对自己的帮助。
    其实谢时冶没必要得罪那个记者的,媒体人与艺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是把双刃剑,时好时坏,但打好关系总好过关系糟糕,天天负面新闻缠身。
    虽然谢时冶刚刚帮的那一下不至于到那种地步,他相信蒋胜也会处理好这件事情。可在这个圈子里,有这样帮助你的一个人,总是让人心头熨贴。
    他主动走到浴室外面,询问:“怎么了?”
    谢时冶已经卸好妆,额发被一个蓝色的小发卡夹了起来,未干的水珠顺着他脸颊滴到了衣服上。
    他单手捂着右眼:“隐形眼镜……好像进去了。”
    傅煦并没有近视,但他戴过隐形眼镜,演戏造型需要。
    也曾试过隐形眼镜翻进眼皮里的情况,那是因为戴的时间太长,眼球过于干涩导致的。
    这事傅煦有经验:“我也试过这样,后来揉下来了,你现在还好吗?”
    谢时冶放下手,右眼紧紧闭着,不断地在流泪,很明显,他情况不好。
    傅煦当机立断:“你眼药水在哪。”
    谢时冶右手粗暴地揉着眼皮,想要将隐形揉下来:“在我包里,灰色的那个双肩包,最底下的拉链口袋里。”
    傅煦留下一句:“别揉了,越用力眼睛越疼。”说罢他快步出了浴室,找到了那个双肩包,取来眼药水再回到浴室。
    谢时冶只比他矮一点,于是傅煦让人坐到马桶盖上,替他查看一下右眼的情况。
    靠得近了,傅煦就闻到了淡淡得柚子味,也不知道谢时冶在脸上涂了什么,怪香的。
    谢时冶的眼睛是真的不舒服,右眼不断被刺激分泌泪水,只有左眼勉强视物。
    因为给他查看眼睛,傅煦靠得极近,手指轻柔地微微打开他的右眼皮,看了一下:“很红啊,先滴点眼药水?”
    谢时冶只能点头,眼药水进入眼球并不能缓解多少,傅煦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给他轻轻揉动着眼皮,问他:“有感觉它下来一点吗?”
    谢时冶下意识握住了傅煦的手腕:“好像有。”
    他的脸颊被泪沾湿了,傅煦的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地拂在他脸上,热热的。
    就这么揉了一会,谢时冶终于感觉到隐形眼镜归位。他握了握傅煦的手腕:“好像可以了。”
    傅煦没有马上起身:“睁开眼睛看看。”
    谢时冶便睁开了,他眼睛里充满泪水,很湿润,落满了浴室的灯光,亮晶晶的,里面倒映出了傅煦的脸颊。
    他本能地眨了下眼睛,眼泪便落出了眼眶,从睫毛上坠落,砸向傅煦的指尖。
    这时候傅煦才发现,谢时冶连鼻头都红了,因为眼睛不适,哭出来的。
    谢时冶就觉得丢人,这时两颊的湿润被傅煦有点粗糙的掌心一抹,傅煦轻笑道:“好了,不哭了。”语气跟哄孩子似的。
    谢时冶抽出一旁的纸巾擦脸,红着一只眼睛认真反驳:“这不是哭,只是生理性盐水。”
    傅煦笑吟吟的,将一双手摊在谢时冶面前:“好吧,我手上全是你的生理性盐水。”
    谢时冶无奈了,他连抽几张纸巾,压进了傅煦的手掌里:“给,自己擦。”
    说完他重新对着镜子摘下隐形,滴眼药水,再换上框架眼镜。
    傅煦问:“你近视?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不近视啊?”
    谢时冶心想,那时候当然不近视,后来有事没事刷手机,一有档期就没日没夜补某人的电影,补某人的综艺,补某人的采访,还都用的投影仪,将某人的脸放大看。
    投影仪必须在光线极暗的地方才能看得清,久而久之,就近视了。
    他看了某人一眼,心想罪魁祸首问他为什么近视,他倒是想继续加深度数,可是某人后来退圈了,想看也没得看了。
    戴上帽子,换上一件卫衣,谢时冶还背了个包,口罩湿巾钱包口香糖充电宝,还有一支柚子味的唇膏。
    傅煦眉梢微挑,这下他可算知道柚子味是从哪来了。
    两个人出了房间,正好撞上阳阳。阳阳抱着一堆衣服,眼巴巴地看着谢时冶和傅煦:“谢哥你去哪?”
    高良才给他打电话,跟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紧谢时冶,别再跟傅影帝搅和在一起的。
    阳阳觉得高良总是在操心谢时冶,像操心自家的白菜,天天防着人偷。
    但是偷白菜这事吧,防得再紧,也架不住白菜自己长脚跟人跑了啊。
    谢白菜拍了拍阳阳的肩膀:“我出去吃个宵夜。”
    阳阳继续眼巴巴地看着谢明星:“方便带上我吗?”
    谢时冶想也不想:“不方便,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说罢他潇洒地走了,傅煦对他礼貌地笑了下,也跟着走了。
    阳阳艰难地抱着衣服,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可怜弱小又无助,第无数次怀疑自己会被高良炒鱿鱼。
    到了地下停车场,谢时冶才想起问傅煦去哪吃,虽然是他先提的,但这附近哪家烧烤好吃,他还真不知道。
    直到上车了,傅煦开车,见人直接将手机放在支架上,导航已经开启,谢时冶问:“你已经定好地方了吗?”
    傅煦点头,左手开车,右手打开了内置抽屉:“有水有糖有烟,你自便。”
    谢时冶从里面翻出了一盒薄荷糖,很显然,这是抽完烟以后再吃的。谢时冶将抽屉推了回去,傅煦余光留意到他的动作:“都不要?”
    谢时冶说不要,薄荷味的糖太辣了,他不喜欢。
    没多久,他突然问了句:“有薯片吗?”
    傅煦好笑道:“怎么会有人在车上放薯片。”
    谢时冶:“也是。”说完他舔了下嘴,好久没吃过薯片了,自从开始减重,薯片只能活在他的怀念当中,压根不可能碰到实体。
    傅煦忽然说:“没油了,先去加个油。”
    傅煦将车开进了加油站,加油的时候,谢时冶放低了座椅,压下帽子,生怕被人看见。
    傅煦下车去交钱,去了有一阵子。
    没多久,傅煦便回来了。
    他提着一个塑料袋,很大,里面鼓鼓囊囊地塞满了东西。
    谢时冶吃惊道:“你买了什么?”
    傅煦打开了车里的灯,将那个塑料袋放到了谢时冶腿上。
    谢时冶这时候完全想不到防偷拍这事了,他坐直了腰,扒拉了下塑料袋。
    里面全是薯片,各种口味,不同牌子。
    还有很多糖,不同口味的糖。
    第28章
    谢时冶抱着那袋薯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傅煦竟然说:“也不用感动成这样吧,只是薯片而已。”
    谢时冶掩饰地低下头,拆开了一包牛油果味的:“因为很久没吃了。”
    傅煦关上车里的灯,将车开了出去:“这么辛苦啊,又不能吃火锅还不能吃薯片。”
    谢时冶咬着薯片,在静谧的车厢呢,咔哧咔哧地响着,他慢吞吞地说:“我容易胖,胖了上镜就很明显,不好看。”
    红灯的时候,车子停下,傅煦转头看了他一眼:“有吗,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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