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魏嫣雪就说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说着说着还是因为痛苦的过去而哭了起来。
卢奚愣是跪在这里,这会儿,魏楚宜不在,若是魏楚宜在的话,难免又打一架,安玄听到了魏嫣雪的哭声,他又是坐在一块石头的后面,他想起蔡纠,蔡纠是否为他哭过呢?安玄这个人,还蛮好玩的,平日里干活工作,那是跟弟兄们处理的还不错,但是一到情事上,各种各样的胡思乱想也是一大堆的,为什么呢,无非还是因为能够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那这边,魏嫣雪喜欢他,他感受到了,他知道,蔡纠不喜欢他安玄,她的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既不好意思,心里也很难受,搁现在,安玄心里也难受的很,一个喜欢他的人暗地里哭着呢。
卢奚留下眼泪了,他看来真的是很愧疚了,魏嫣雪哭道
“你跪什么啊?我跟你说,今天长孙大人回来找我,你滚吧,滚啊!”
卢奚站起来,走到门口去,他说
“我会等你的!”
卢奚便跪在农舍那里,这会儿呢,长孙安玄走了,他回到了官府,他把一个嫌犯给放跑了,回去两手空空,还破了财,见到了这个田荣,田荣看见安玄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便斥道
“你是饭桶吗?长孙安玄,你怎么把犯人给放跑了?”
这一说,其他的同事各个愣是看着安玄,又大笑起来,安玄点点头,这样搞他的暴脾气就来了,但是只是睁大眼睛,也不能算是瞪大,低着头,就和他当初面对何震时的样子,那真的是又气又不能吭声,安玄便走到一边去,写东西去了,不过呢,田荣居然没有拿下他,什么样的心理,其实,安玄已经心照不宣了。
这到了黄昏,那魏楚宜就回来了,看见这个卢奚跪在这里,见到了便一脚踹过去,结果踹倒了,卢奚又坐正起来了,魏楚宜怎么踢,卢奚就往回跪起来,气的魏楚宜走进了屋子里,这下子,又等啊等,等到了夜里,魏嫣雪的心真的是伤透了,她心仪的长孙安玄去哪里了?这一气之下,她冲出房门,却看见被打伤的卢奚仍然跪在她的面前,魏嫣雪心那可真的是翻天覆地般,回头来了,她把卢奚拉起来,道
“卢奚,我留你,我留你!”
卢奚哭着抱紧魏嫣雪,说
“我以后不会再放弃你了!”
魏楚宜走了出来,看见妹妹这样回心转意,便也是没有办法,他走过来,对卢奚说
“好生看待我妹妹!”
夜里长孙安玄正躺在公堂一旁的伙房里,他的精神是一半紧绷的,这几天的安玄精神高度紧张,表面上很是精神,实际上他很害怕死亡,害怕有人来杀他,他时不时会睁开眼,有时候他会在官兵身边打瞌睡,说到死亡,他长孙安玄在夜里就是胡思乱想,他总是会看着这窗外的皎洁月光,心想
“不,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我就见不到蔡纠了,我要把蔡纠夺回来,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此刻,有人走到了门前,安玄一皱眉,掏起了匕首,这会儿呢,安玄也是纳闷,这余城的豪族们杀来杀去,为什么还要连他一个话连屁都不是的书令史都要去杀呢,真是好笑,也没办法,这下,他全神贯注,结果呢,那门一打开,是田荣。
田荣说
“你醒了?正好,咱们来聊聊吧!”
安玄和田荣走了出去,这安玄呢,他跟着田荣,田荣问
“你为何,放走这个卢奚?”
安玄说
“田大人,我说,卢奚想要杀我,确实是他,我自己是受害者,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些事情了,可是,卢奚跟我说,死在靳家的那些杀手是他干的。”
田荣回头来,疑问道
“什么?”
安玄又低着头说
“田大人,白家杀了卢奚的父亲,所以卢奚通过借助杀害朴家杀手和靳家灭门的事情,让我们去调查,好到时候把责任一步步推到了余城的豪族身上,如果说朴家被人抓了把柄,那么白家就登上来了,朴家或许会因为这些事情,和白家公开对抗的,而我的想法是,卢奚想通过借助杀害朴家杀手的事情,让朴家认为这是白家派出的杀手所为,让这两家相互攻击。”
田荣听安玄说的这么复杂,但是还是没说到他自己的心头去,其实他根本不想管这件事情,安玄又说
“大人,这个案子,干脆,不了了之吧,该杀的,杀了,不该杀的,都杀了,我们又为什么,要为了个良心,给一群死人打马后炮呢?”
田荣听长孙安玄居然可以说出如此冷血无情的话,便说
“长孙安玄,你......你.......此话当真?”
安玄道
“朴家,和白家,是余城的大家族,我们只是余城附近的小县津辽,我们能做什么?这个案子继续查下去,恐怕上面就会有人来保,上面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我们这些在大地上的蝼蚁,又可以制造什么呢?”
田荣回头去,听安玄有这般想法,便问道
“长孙安玄,你不像是那些被举荐上来的贫民孝廉,平日里居然用银两购买衣服,你是什么人?”
长孙安玄道
“只是,祖辈积德,留了点钱下来而已,我的父亲,是以前越州的私盐官,长孙亮。”
田荣并不知道长孙家在越州和海州的家势,也不知道魏家,但这一听,觉得长孙安玄这个人,好像不一般,不过呢,他自己要是离开了津辽,可就是一句话都没人听的人,他又怎能,保住安玄的仕途呢?
此刻呢,在白家,白家的一群家兵正在到处移动,真的是倒霉,这派人去杀长孙安玄,结果呢,人没杀着,还赶上了靳家的灭门惨案,更糟糕的是里面的朴家杀手全死的一干二净,现在朴家已经戒严了,但是所幸的是,余城的官兵除了作战以外并不听从任何调动,所以,一场家族械斗,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