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长孙安玄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薛烨在干嘛呢?在和钟云夕玩闹着呢。
钟云夕这般年纪,放到如今的社会上当称一个“大龄剩女”了,她在庭院里的秋千上玩,后面薛烨帮着推,薛烨就说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太急了!”
“哈哈,谁叫你力气这么小啊,你不推大点不行么?”
薛烨就说了
“我怎么推得了大力啊,你太胖了,而且我也变胖了。”
钟云夕说
“什么?我胖?你这么瘦,哪里胖了?”
薛烨一边推就一边说着他的土味情话
“你肯定胖啊,你的那些能够使人消瘦的茶水可一点也没效果。”
钟姑娘疑问了,问为啥没效果啊,薛烨就说了
“俗话说得好,心宽体胖,你的茶水太好喝喝的我的心可是越来越大了,以后啊,干脆我越来越胖,和你一样。”
一席话惹得钟姑娘笑了起来
安玄走到这窗口边看了看,这钟姑娘呢,穿的衣服还真的搭得上她那云汐之名,雪白色而带有一点点晚霞图案的衣服,薛烨则身着白色袖袍,现在地上又是遍地花瓣,挺好看的样子,就回头说
“我看呐,这薛统领,总算是可以停停他的闲情雅致了。”
林倾弦抱着她的孩子走过来,说
“是啊是啊,你看啊,他们两玩的多开心......”
安玄就回头坐在椅子上说
“哎呀,我要是也会说情话该多好啊。”林倾弦就坐过来说
“嘿嘿,就你啊?你说情话可得把人气死,你只配得上正经人,稍微有点不正经的肯定都讨厌你了。”
这下子呢,朝廷的文书送到宣北府了,朝廷的印信,包括答应让马弘担任宣北都护的诏书,统统发来了,这下子呢,卫山已经去世了,他的去世,悄然无声,他也没让任何人陪伴在他的身边,这卫山啊,一生可是为了宣北,到处打打杀杀,拼出来一个稳定的边疆,而他走也走得悄无声息,应了一句事了提剑去,深藏功与名啊......
马弘成为宣北都护的时候,大家都穿着发丧的衣服,伤心吗?当然伤心,诸位将领都哭了好几天,连养女林倾弦都哭了,走的时候一声不吭,因为卫山一生也没妻儿家室,所以他府邸里攒下来的银子全在他临死之前拿出来充公了,不过一千多两银子而已.......办个大丧事,就啥也没了。
新任的宣北都护,会玩一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举措吗?并没有,马弘知道卫山说的那句话,可算是警告了,他有一个儿子,叫做马荥,马荥也是个挺会做人的人,算是继承了父亲的那一套圆融,平日里圆滑的样子,那马荥就去见了见长孙安玄,就问安玄,说对于朝廷把林将军贬为宣北参军,有什么看法啊?
安玄并没有因为林振赓的官职变化而产生不好的心理,他那样子也表现的很自然,就抓着扇子抠着自己后背,说
“我岳父的升迁,必然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那马荥又问安玄,说平日里林将军当了个半闲的职位,可算是可以清静些了。
这下子安玄就大笑,就和马荥干杯了,就说
“哎呀,荥兄,我岳父啊,平日里没事干就弹弹琴种种菜,把菜挖出来,就跟那些肉烤着吃,可香了,唉!你要不去试试?钟姑娘亲手指点的香辛料,可比宫廷里面的那些个山珍海味美得多了!”
马荥就起身鞠躬揖礼道
“长孙大人和林大人的一片美意,马荥,就心领了,奈何马荥一日两顿,早中一顿,晚上便不再吃了,恕在下失礼,告辞。”
马荥走后,长孙安玄收起扇子,站起来,就对倾弦说
“夫人啊,你说的,都对了。”
林倾弦跟安玄走到后面去,她把自己的衣带解下来,丢到那桌子上,又把门关了,把帘子拉上,和安玄到了后台去,有的小侍女走了过来啊,看见里面的衣服丢的乱七八糟的,就离开了,总不能打乱夫人和参军的春宵良夜吧?
那林倾弦坐在小椅子上了,问安玄下一步怎么做啊?
安玄说
“怪不得,卫将军也没怎么让我们去找他,是不是不能说出来?”
倾弦就说了
“很简单的道理,桓府那边走漏了风声,养父知道了你哥哥去了朝廷当官,如果让我父亲当宣北都护,那因你,他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守寡,让我肚子里的骨肉一辈子都很难,甚至见不到父亲吧?”
那这边呢,林鸷和林振赓聊天,夜里灯光昏暗,风又是飒飒的吹,很是阴森的样子,父子对坐,林鸷看着父亲,说
“要不,我去把窗户关上?怪是渗人的。”
林振赓就说
“我算是搞明白了,让我当参军,其实还是为了保护我,可是都护大人没有想到,既然把我保护了,怎么让我走下一步路,倘若马弘轻轻松松就这么坐大了,咱们林家也得听他的。”
林鸷说
“我觉得,忍一时之痛,好比避十年之难啊,现在当都护,咱们都知道了家玄入京述职的消息,这个时候,父亲大人成了宣北都护,桓府伺机推波助澜,把安玄也推进桓府或者是东军府,那么,以后岂不是整个天下都要听桓府调度,桓氏势力猛增,届时,朝廷里的清流,还有周王,以及当今的应嘉皇帝,也将不复存在啊。”
林振赓夹了一块肉进嘴里,就说
“嗯嗯,儿子啊,你吃这个,味道不错啊,我想叫倾弦她们来吃的,可是呢,俩夫妻,一没空,就日日夜夜缠在一块不干正事,还生了个儿子。”
林鸷这下子就笑道
“多生几个好啊,如果只有一个孩子,安玄如果进京,或是去东军府,东军府倘若百般刁难,安玄只能交出人质了,可怜了我的妹妹啊,那是血浓于体肤,浓于水的骨肉啊......”
林振赓放下筷子来,说
“都护大人这么做,也是在保我,如果我受不了,那也可能会造反,倒不如忍一时风平浪静,桓盛是个有格局的人,他不可能蠢到谋权篡位,即使做曹操,也不可能,他的心理我很清楚,既想要个功名,又想控制天下,当个周公,有何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