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场乱作一团,猛烈攻击燕都候军和可汗宿卫的朝廷军发现,他们的主帅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帅旗还留着。
宣北军在燕都候的军中奋力厮杀,宣北军作为边防军,其战斗力可想而知,他们不轻易被击退,但是对付北狄军却也是平起平坐,归结起来始终是因为双方已经在多年的战斗中相互了解了,相比起朝廷其他府军,北狄军更是比较喜欢和宣北府军战斗。
这下子林振赓被他的近卫们护卫着,并没有参与战斗,林鸷也是如此,那上前战斗的人是谁呢?薛烨和卢奚。薛烨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子的呢?白袍银甲,似乎薛烨比较喜欢这样的造型,那卢奚呢?他身穿的是土黄色的明光铠,相比之下比较正式化一些。
那两位被提拔上来的小将则和敌手打的火热,薛烨擅长使用长枪,那卢奚擅长使用双剑,薛烨和卢奚都非常的奋力,薛烨心中在想,如果钟云夕看见我穿成这个样子,那一定会很开心,当然,出发点不同,卢奚心中则是想到,我要保护宣北府,我既然是将领了,那就必须要负尽这个责任,我一定要保护好魏嫣雪,但是,因为不同的出发点,薛烨和卢奚却发挥了他们最大的实力了。
林振赓还在中军里面坐镇,可是呢,来了一位浑身是血的将领,他鼓起劲来吼道
“将军!主帅攻击了敌军带有秦字帅旗的军阵中,请求将军出兵!”
林振赓一听,这不是乱来吗?就说
“你们筑州府军干什么吃的?怎么不保护好大公子?”
林振赓回头说
“林鸷!你将本部所有骑兵集结,将大公子救出来!”
林鸷大喊
“是!”
随即林鸷出去带着宣北左府军的骑兵全部出动。
长孙家玄是个文官,他不能上战场,只能跟在后面给桓峰出谋划策,这一阵子卞霞已经将缺口打开,京畿宿卫军们源源不断地支援到土山下,北狄军对土山的全面包围瞬间变成了三面包围,此刻,另一方向,已经被动摇军心的北狄军遭到了程灏先所部的突袭,瞬时大乱,这一阵子,这里的北狄军的败相初显了,他们聚作一团,大量的京畿宿卫军的士兵聚集起来,将他们一步一步地逼退,逐渐地,这些北狄军开始败退,四散而逃。
慕容俭带着主将赶到土山北面,此刻,他看见大量的败兵正朝着他这里丢盔弃甲而逃,抓起剑来,大喊
“不许逃,你们这群胆小鬼,不许逃啊,不能逃!”
但是这嘴巴说有什么用呢?慕容俭捅死了一名士兵,这样子才稍稍将破碎的军心挽回来,败兵们重新收拢起来,准备往回反击而去。
有句话叫做数赏者,囧也,数罚者,困也,现在慕容都候已经陷入了困窘之地,而土山上的越州军,打的越来越少,关皓呢,被砍了七八刀,他越打越疯狂,大喊着
“都不能逃啊,给我杀!杀!”
突然一名北狄兵冲了过来,被关皓一刀将头给砍飞了。
桓震越打觉得越不对路,是不是自己打错地方了,怎么围困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此刻,两支部队冲了进来,一支部队扛着绿色军旗,军旗上写着林,这是林鸷的部队,另一支部队扛着橙红色军旗,军旗上写着杨,杨衍领着五千兵马来支援了。
这下子桓震才缓了缓,还好没有陷入窘困境地,而他面对的北狄军,这鹤翼之阵,已经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因为一校慕容军的败退,导致主攻土山的慕容军开始败退,这一败退,连锁反应开始了,山下攻击越州步军的慕容军也开始害怕了,他们丢盔弃甲,随着慕容军的败退,蒙白军的三校大军纷纷开始败逃,东州府军乘胜追击,这样子搞得北狄军六校大军溃败,那北狄军的右翼全线崩溃了,这一崩溃,中军独木难支,他们的右翼遭到了东州府军的攻击,同样开始败逃,于此,北狄军仅剩左翼了,本来优势很大,兵力趋于三比一,可是呢,右翼和中军的败退,使得这左翼的部队也开始败逃,就这样,余城白山之战,一连持续了将近三天半,直到第四天凌晨时分,北狄军全线溃逃至白山城后的上津河流域,整场战斗才算告捷。
这一战,北狄军惨败,数万人马溃散,被阵斩者竟高达一万八千多人,而朝廷军则损兵八千余人,于此,余城白山之战就此结束,长达十几里的战场上,到处都有尸体,死亡的马匹,丢弃的刀剑戈矛,盾牌军旗等,真的是天佑朝廷了,在军粮不足两个月的情况下,居然可以一战把北狄军给逼跑,使他们逼退至上津河后,让他们难以再度南下进攻宣北。
战争结束,桓震很是开心,他回到大营里面,见到诸位,但是呢,宣北军的诸位将领很是冷漠般,尤其是林鸷还有马弘。
桓震一回到营寨,坐在他的将军宝座上,就笑道
“哈哈哈,这一仗,果然是痛快淋漓啊!哈哈哈哈!”
林鸷不吭声,其他人也不吭声,桓震疑问道
“呃呃,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林鸷起身道
“大公子,末将所部受损严重,恳请大公子现在让林鸷去慰劳军心!”
桓震道
“行,行,去吧!”
林鸷这一要求提出,那杨衍,还有襄州府军的一众人也这么说,这就整的大公子很不开心了,他们还没征得同意就离开了,弄得大公子气的说
“你......你们!”
整座营帐里,剩下了林振赓,祖氏父子,费焉,董华,江赤,樊达等将领。
桓震问
“为什么京畿宿卫军的将领还有越州府军的将领没来啊?”
这会儿,在军营里,疲惫不堪的京畿宿卫将领和越州将领们已经无心去到大公子的营帐去了,那关皓受了重伤,程灏先和士兵把他身上的盔甲扒开,天啊,惨不忍睹,到处都有伤口,立马叫军医来包扎,另一边,东州府军同样很惨,朝廷军的所有部队中,东州府军和越州府军的伤兵非常多,东州府军们痛苦地喊着,沈错走了上来,看见这些士兵,叹道
“唉,这就是战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