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骏极的密谋正在进行,他们决议,什么时候杀掉这个桓峰呢,等筑州南郡的案子破了,再谋杀桓峰,陶骏极是这么对他的成员说的
“待到筑州南郡案破之日,即是大公子下狱之时,只需此时,暗杀桓峰即可!”
那大家纷纷赞同,说好啊好啊。
花哲带着那被他拘捕的太守,来到了筑州南郡的府里,此刻已是深夜,长孙安玄坐在府邸里,看书,他抬起头,只见几位京畿宿卫骑兵走进来,那领头的就抱拳,说
“都督大人,花大人到!”
长孙安玄抬起头,花哲一步一步慢慢走进来,他是揖礼,遮着半张脸,一步一步走进来的,进来时候,就鞠躬,道
“参见都督大人!”
安玄说
“噢,有礼有礼。”
花哲把手松开,他的容颜展露了出来,其实安玄嘛,他也是个有点以貌取人的人,一看见花哲,这妥妥的帅哥,心里挺喜欢,就说
“花大人,年少英才啊,听说,大人你是丞相挑起来的人,今年只有十八岁,因为读书读得好,所以被一眼看中,成为桓氏一门幕府之中的长史,果然是,寒门出身之中的一颗新星啊!”
花哲抬起头,轻声笑道
“哼哼,是,大人!”
安玄把书放下,道
“行,咱们就说正事吧,陛下的圣旨已经到了,如果我无法完成这件事情,那我就得提头去见丞相,倘若完成这件任务,我也必当从持节都督这个位置上,赶下来。”
花哲坐在一边,说
“哼哼,都督大人,因为这件事情,让您很是烦忧吗?”
安玄说
“对我来说,除了案子以外,没什么值得我烦忧的事情,这个持节都督的官职,如同光着脚踩在炭火上,这里是筑州,可是筑州之人,贪得无厌,我有点不喜欢这里。”
花哲道
“那,我就给大人,出谋划策吧!”
安玄看见花哲满头卷发,又长得特别好看,低下头的样子可谓是风度翩翩,就问了
“花大人,想必,京城之中,追求你的千金们,应该很多吧?”
花哲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来说
“并没有,都督大人,寒门子弟,不论再英俊,都会被瞧不起的。”
安玄哈哈一笑,说
“唉,你不能这么说昔日那汉高祖不也只是个亭长吗,吕后可是豪强的女儿,不照样娶到了吗?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来,我们转入正题吧!”
花哲对长孙安玄说
“当下,南郡士族,百般抵赖,因为他们长时间阳奉阴违,坏事做多了,自然脾气就大,在来筑州南郡之前,我已调查,发现昆野太守行事非常鲁莽愚笨,任何会议都会迟到,凡事就拿大公子来作为挡箭牌,可以拿他,在明日庭审上,押进来,以对梁氏左氏进行威压。”
安玄问
“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去抓他的。”
花哲道
“他迟到成风,已经成了喜欢,我写了一封诉书,告诉他要来我营帐里见我,他没来,长达两个时辰,如此,便以藐视朝廷大臣,会议公然迟到为由,将他逮捕。”
安玄又问了,确实有些不解,说
“可是,这你抓昆野太守,好像没什么用啊?我们要审的就是梁实和左贯,你把昆野太守抓过来,确实行了威压的效果,然而,他没什么可以让这俩人露出大破绽的证据啊。”
花哲说
“因为威压,他们自然会害怕,有怕,就有怒,有怒,心则激,他们不会好好说话了,都督大人,我已经看了这些天记录在案的供词,梁太守,左太守,说话漏洞百出,甚至口出狂言,不信你们亲自来我们家搜查,这抵赖意味非常浓厚,可先派遣军队,以农田受损严重为由,将受灾地区的农田全部控制住,通知朝廷,布告天下,不允许任何人收购,期限为两年,并散布消息,这样子可以让左氏和梁氏的内心更加感到愤怒,而此时,再遣士兵,把守各关口要道。”
安玄说
“你是说,梁实,左贯,陈瑁,和大公子有书信往来?”
花哲说
“是,都督大人,已有密探传来消息,称大公子有杀都督的想法!”
安玄抬起头,疑问道
“什么?”
花哲把不该说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几句话说出来,让安玄心里很警惕了,大公子居然想杀我,那看来,我也得想想办法保护好自己了。
花哲道
“这些事情,丞相的密使,希望大人能好好办案,就隐瞒住了,但是我今天必须要说,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有必要让都督大人知道,既然大公子萌生了想杀大人的想法,那这些士族一定已经收到了大公子方面的通知,定然更加有求于大公子,希望通过大公子一手,来掣肘都督,使都督失败。”
在强聚堂里,三位士族的头领冒着冷汗,他们都抓着酒杯,那陈太守就说
“你看看你们,唉,连朝廷都派来了长史了,他还抓了个昆野太守,这权力得有多大?咱们这下,是逃不过了。”
左贯道
“逃得过,咱们立刻写信交给大公子,让大公子联合筑州诸士族,共同起来给安玄使绊子,我就不信了,他安玄来了筑州,脚还踩不稳,就想走起路来?”
梁实道
“是啊,顺便,咱们再派人,把那个李流复给杀了,乱讲话的无耻小人。”
陈太守已经表情绝望了,他说
“你们,这样子办事,是想自绝吗,书信若是暴露,那咱们就都完了,杀李流复,他是都督手底下的人,能杀么?”
梁实问
“为什么不能杀?咱们花点钱,买下筑州的一部分江洋大盗,让他们去劫李流复的钱财,那不就得了嘛?”
陈瑁道
“你这个蠢货,现在李流复住在长孙大人的府邸里,你怎么派人去杀?如果触动了都督大人亲属的一根汗毛,把他逼急了,他恐怕会私自带着自己的兵不请示朝廷来灭我们的族的。”
梁实疑问了,他把酒喝下来,说
“唉,陈太守,怎么就一定要派人进府里杀他么,等这个姓李的走出了大街,那在人群中杀他,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怎么给你想的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