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孙安玄的这一袭击,使得已经到达他原本大营里面的左道逸军大惊失色,左道逸命令手下带着三千兵马回源,支援乱起来的后军。
长孙安玄在后军大营里面杀的起兴,加上安玄是个嗜杀的人,背后又有个疯狂的董纪,这半时辰不到,安玄竟然阵斩了六十多人,不过之所以安玄能杀这么多人,多多少少归结于敌人很乱,这是一点,另一点,他们的敌人没有太成熟的训练。
在朝着南郡的路上,有两百多轻骑在路上狂奔,他们自打夫人下决心帮助丈夫后,就快马加鞭赶来了,现在正好赶到了长孙安玄营地的附近。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长孙安玄的营地被左道逸占领了。
这群骑兵的头儿叫做魏卫,在宣北府,那骑兵的领导规矩就是,一名骑兵,由六名步兵维护,所以林夫人这次带了四百骑兵,这两百是其中之一,轻骑行军很快,他们没几天就出现在了这战场附近了。
魏卫看见这安玄的大营里面挂着左道逸的帅旗,就疑问了
“怎么会这样?”
有一名骑兵跟上来,问
“大人,怎么办?”
魏卫说
“那是什么?”
有几支将旗从左道逸的大营里走了出去。
魏卫又说
“不管了,不管长孙大人如何,咱们先把这将旗夺了,以示实力!”
骑兵们点头说
“好!”
长孙安玄还一直在杀敌,但是这根本就杀不完,虽然说敌人乱的很。
董纪在乱军之中左手抓着一把剑,右手抓着个鸢嘴钺,左边刺一剑,右边一斧子砍下去,董纪反应非常快,他一斧子总能直直瞄着敌人的脖颈砍过去。
后军大营乱的一团糟,但是这仗是越打越乏力,人数实在是太缺乏了,不过这时候,好事传来了。
董纪在乱军和火光之中,乱砍乱劈,直接深入大营,有十八名武士跟着他,这时候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出现在哪里了,就看见几名原筑州府军的士兵,拉着一名穿着明光铠的将军就是在躲,董纪一看,这就是敌将了,现在直接取他首级,是最好的。
长孙安玄冲到了敌人的人堆之中,这里一剑,那里一脚,有俩士兵抓着矛冲过来,安玄躲开,他夺过一支长矛,将剑收起来,用长矛杀敌。
那部曲们看见安玄杀的这么卖力,直接对着敌阵往死里冲,则不甘落后,个个置之死地而后生,一路跟着主将往里冲,这一冲,反倒被包围了。
安玄仍然很疯狂的在击杀敌人,逼急了会发狂的性格再度落在安玄的身上,一遍狂喊,一遍疯狂杀敌,这就是长孙安玄,他一路往里死命冲,那这些民兵一个个打仗心不在焉的样子,哪里是安玄的对手,冲进去后,整个后军大营被杀的更加混乱,没有武器的叛军纷纷躲着,挤在一块的叛军们呢倒的倒,踩的踩,乱作一团,这时候,浑身被砍的烂烂的长孙安玄看见董纪在和敌后军主将打起来了。
这敌人的主将陷于乱军之中,安玄看见董纪正和三名叛军在打斗,就赶紧拔剑冲上去,协助董纪杀敌,这一帮忙,这三叛军被杀了,还剩个主将在这里,有两名冲进乱军的部曲看见安玄和董纪在追着这个不会武功的主将,那这俩部曲冲了上来抱住这个主将,就大喊
“快取首级,快取首级哇!”
两名士兵背后跟来一群叛军,叛军抓着长矛刺向了他们俩的后背,不过没有用,安玄和董纪跑了上来,董纪直接把斧头抛向这叛军将领,结果还抛的挺准,这斧子直直砍在将领的脸上。
这血腥场景使得这些叛军害怕了,他们开始逃散,他们的主将死了,安玄顺势把这主将的首级砍下来,抓起来,就大喊道
“敌将,已由京畿宿卫参军长孙安玄夺取首级!”
这一喊,那这些叛军吓得更是东躲西跑。
左道逸的援军刚刚往后军大营赶过去,这赶到一半,遇上了一群来路不明的骑兵。
由于轻骑兵移动速度很快,天又摸黑了,结果呢,这些援军的头半段被骑兵们突然袭击,死了十几个人,他们乱了阵脚,背后的叛军们就害怕的混乱了起来,这一乱,踩踏者无数。
京畿宿卫军的三位统领听到了延绵数里的喊杀声震天,他们立刻通知士兵做好准备,准备进攻,这个时候他们看见左道逸的大营,人员在紧张移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经过商议后,那姓赵的就说
“咱们动手吧,再不动手,长孙大人就完了,听见这喊杀声,看来敌军是被夜袭了。”
姓尹的统领就说
“好,喂,传令兵,出击!”
这下子这群京畿宿卫可算是移动起来了,直接朝着左道逸的大营杀过去。
长孙安玄的运气可真的是太好了,想不到夫妻之间,心有灵犀,林倾弦为了丈夫,派出了一群轻骑去帮他,这些轻骑半路上遇到了正在赶路的敌人,一顿偷袭,前中后三军,在数里长的战场上形如乱麻,乱成一团糟,左道逸只能领着一千多人,撤出了这篇战场。
第二天一早,长孙安玄失去了踪影,那董纪在干嘛呢,他在驱赶战俘,人们在一片尸体堆里面刨呀刨,把晕倒在尸体堆中的长孙安玄扶起来。
安玄被扶起来后,就拔起剑说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士兵们扶着安玄,说
“主公!主公!”
郭翎伦满身伤疤,他半弓着身子,也是累得慌,一步一步地被俩士兵扶着,来到安玄的面前,就说
“主公,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有几十名骑兵冲进了营地里面,安玄回头看,这些骑兵是宣北骑兵,就疑问道
“怎么会有宣北军?”
郭翎伦说
“哦,他叫做魏卫,是夫人手下的小将,他告诉我,夫人为了帮主公,特地领兵三千前来,现在根据判断,应该已经越过王屋山了。”
长孙安玄说
“夫人,夫人始终是和我连结着一条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