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羽疑问道
“我哥哥呢?”
安玄说
“你哥哥寄人篱下,他现在,已经去了襄州府军,平定南方夷乱,你也要多多认真留心一些,投身灭除北狄的战事中,你不能输给你哥哥啊!”
长孙羽道
“羽儿不会输给兄长的,不会的。”
林倾弦说
“我开开心心地来见你,却未曾想到会发生这等麻烦事,我梳妆本想在你一人眼前看着,今天也恐怕是不行了。”
长孙安玄说
“夫人,尽管我已经出家,在这小庙之中栖息着,但是天下支持长孙氏和林氏者,仍然居多,我还是脱离不开朝政啊!”
林倾弦擦着眼泪,说
“安玄,你知道吗,我当初爱上你的时候,我总是盼着你,每天每夜,陪在我的身边,我听别人说,你是个废物,很多东西不懂,又胆小怕事。”
林倾弦更激动地流着眼泪说
“我心里请愿你是个废物,因为你真的是个废物的话,你就真的可以陪在我身边了,我家里有钱,聪明一点的话,这辈子还是能够度过的,可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安玄,这才过去了十二年啊,我见不到正儿,你见不到羽儿,我听说,正儿很恨你,就像你,当初恨你的父亲一样,我真的害怕啊,正儿好歹怎么说,都是我身体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长孙安玄抱着林倾弦说
“夫人,既然出身世家,那,不就要面对这种命运吗?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林倾弦问
“你一直处理筑州内政,筑州是天下最危急的地方,黄泛成灾,流民四窜,就算这样,你都把筑州的局势稳住了,你能说说,宣北只有两万府军了,其余三万人归家的归家,屯田的屯田,已经没有多少金钱可以助他们去战斗了,你看看,该怎么办啊?”
安玄说
“现在右府是谁管辖?”
林倾弦说
“是祖翊宝将军。”
长孙安玄说
“那既然是这样,白山仍然会是防守的第一线,右府是北狄进攻的重点,那里地处平原,如果没有超过两万大军,是很难坚守的,我写一个锦囊,给祖将军和都护大人,这样子,便可以了。”
林倾弦说
“你能告诉这,这具体的内容,是什么吗?”
安玄说
“余耆辞去了东军府的车骑将军之位,率领数万东军府士兵集中在了琅琊郡去了,现在,可以让余耆担任宣北右府的将军,他出身宣北余氏,也算是自己人了,接下来,让卢奚担任右府刺史,这样便可以了。”
林倾弦疑问道
“让好几万外家的军队帮忙守城,这不行吧?”
长孙安玄笑道
“我要的,就是这个不行!”
看见安玄笑了起来,林倾弦也微微一笑,安玄凑到林倾弦的眼前,说
“夫人,我现在就出去,告诉跟他们说说,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还有,你妆很美,晚上能陪陪我吗?”
林倾弦笑着,她站起来,行了个礼,道
“谢夫君恩宠!”
在遥远的北狄,一场由燕朗策划的内变正在进行。
和人们眼中的“蛮夷”不一样,北狄曾经南下入主中原,但是因为朝廷北伐的成功,北狄掳走了一大群华夏族人来到了北方定居,在先进的工匠和文化的帮助下,北狄混杂了各式的民族特色,常人眼中的北狄,是穿着破破烂烂的游牧骑兵,但是现在的北狄,也有鳞片甲,也有强大的武器装备,而且比较制式化。
在北狄的“六大都侯”十八万大军中,拥有大量精良装备的,当数燕朗军,燕朗军和中原朝廷的军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不过在冬季,燕朗军的穿着还是显现出很特别的少数民族特色,而现在正值夏季,远方的北狄军还没看清楚的话,真的以为燕朗部的大军来自于中原。
燕朗带着十几名铁骑来到已故大汗的营帐内,他要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已经被嫁去北方已经十五年的馆元公主了。
馆元公主生下来的两位孩子,北宁王和渤海王,性格截然不懂,北宁王文质彬彬,渤海王却和他的父亲一样,非常好色,尽管渤海王如今只有十二岁岁,但是小小年纪就带有两千多的亲兵。
渤海王的好色成性,让馆元颇为害怕,她担心这位恐怖的长子会杀了自己的弟弟,便叫来他的支持者,燕都侯燕朗,希望这位支持者多多辅佐渤海王,不要让渤海王小小年纪,就因为美色而坏了身子,同时染上极其残暴的性格。
燕都侯进入大帐内,见到了如今的馆元公主,馆元公主已经不再穿着当年在京城的服饰,已经换上了颇具特色民族服装,燕都侯跪在馆元公主面前,笑道
“臣,燕朗,拜见神武之大皇后!”
馆元道
“免礼吧,燕朗,听说,你一直为了渤海王的事情而常常奔波,是这样吗?”
燕朗说
“臣确实是在为渤海王而奔波,渤海王年轻有为,十二岁便领兵征战四方,颇有名家战将之风采。”
馆元又问
“可是,我听说,渤海王每攻下一座城市,便会掠走那里最美的女子,日日夜夜侮辱蹂躏,是这样吗?”
燕朗抬起头,严肃起来,说
“娘娘,燕朗可以担保,渤海王不会做出这种有悖常理的举动,若是渤海王性格如此,那他也不会仅凭两千微弱之兵马,而征战四方了。”
馆元公主说
“那,渤海王的扶持,仍然要多多仰仗你啊,此外,你要多多对慕容都侯他们好点,北宁王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呢,为人,还是太软弱了点,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燕朗说
“是,娘娘殿下,燕朗会为我大燕的精诚团结而努力前行的。”
馆元说
“这样子,那就好了,拜托你了啊!”
燕朗说
“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忘娘娘的恩情!”
这时候北宁王在做什么呢?他所作所为,和一般的中原人没什么区别,吟诗作赋,只是,他吟诗作赋的地方,变成了遥遥无际的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