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爸对霍斯昀那样吗?”
梁信点头。
唐酥苦笑道;“没想到他们霍家的教育都是复制黏贴。”
这一点梁信也同意,在少爷出事之前,也是重点培养的对象,只是后来车祸“瘫”了,才轮得到霍二少上位。
医院,唐酥把她和霍斯启交谈的内容如数告诉给霍斯年。
霍斯年翻书的动作一顿:“他想要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出事。”
霍家旁支互相勾心斗角这么久,终于按捺不住,一个个都想坐上主位。
唐酥有些心疼霍斯年,寻常人家的温暖,到他这里就很难得。
瞥见她眼里的不忍,霍斯年不动声色,随后唐酥伸手在他脑袋上碰了碰:“今天还有发烧吗?”
“没事了。”说完霍斯年低声咳嗽了起来。
唐酥皱眉,给他倒了杯温水:“还说没事,都咳成这样了,医生怎么说。”
霍斯年含糊道:“开了药,吃了就好了。”
“药,什么药?”
唐酥把整个柜子都翻过来,也没有看到霍斯年说的药,倒是看到两幅明信片。
玫瑰花的图案妖娆的印在纸上,还加了一圈金粉,霍斯年厉声道:“别看。”
可唐酥已经展开这张明信片,在落款人那里有个香艳的烈焰红唇。
唐酥用指腹去搓,结果留下了胭脂的红色。
“安妮。”唇印上是安妮的名字,唐酥把明信片重新归位,不知道她在找些什么,又好像是无意识的翻找,最后她停了下来,朝着霍斯年看过去。
“她今天来看过你?”
“嗯。”
霍斯年嗯了之后,就没有要补充的了,唐酥怒极反笑:“她对你可真上心。”
唐酥把那张明信片扔了回去,跟着站起身,她要是再不走就会气死在这里。
“你要去哪里?”
昨天晚上唐酥是睡在医院的,虽然病床很大,但她始终不肯对着霍斯年,只有等她熟睡之后,霍斯年才能把她扳到自己怀里。
“我跟安妮是三年前认识的。”
唐酥等这么久,就是想要从霍斯年嘴里说出他跟安妮的关系。
昨晚相处的时间这么长,他都没打算要说,怎么现在就想说了?
就算现在他想说,唐酥也不想听了。
过了这么久,他是发现现在不得不说,还是他想好要怎么对她说谎。
唐酥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塞得满满的脑袋给全都扫空。
她低头看向病床上的霍斯年慢慢道:“我对你们的过去没有兴趣。”
“你吃醋了?”
唐酥就算背对着霍斯年,都能听到他语气里的笑意,有什么好笑的。
“吃醋?怎么可能,你想多了,我是不会吃你醋的。”唐酥嘴硬道。
icu病房里面没有窗,里面常日开着灯,霍斯年黑色的瞳孔折射出白日一般的光点。
“当年我在国外中枪,是安德医生救了我。”
唐酥打断他:“我不想听,你不明白吗?”那天在酒吧,她也听够了,再加上那天霍斯年的默认。
她如今只想等全部事情结束,之后——该怎样就怎样。
唐酥随后离开了病房,梁信要追过去,在楼梯那里的时候,被安德医生拦下:“让我来吧。”
“安德医生?”
安德朝他一笑,便提着文件夹走下楼梯。
住院部后面有片翠绿的草地,护士,孩子还有老人家属,都在这里散步游玩。
唐酥看着他们,慢慢地恢复了心情。
“可以谈一下吗?”
唐酥听到安德医生的声音,猛地回头。老人还是一脸慈祥的模样。
“我不想看到你跟霍之间有什么误会。”
唐酥答应下来,两人就坐在不远处树下的的木凳上。
安德看着不远处玩乐的孩子笑了:“这些快乐,安妮是体会不到的。”
“她生病了吗?”这是唐酥唯一能想到的。
“抑郁和心脏病。”安德依旧是慈祥的笑容,但提到安妮生出了一丝苦涩。
唐酥还是毫无波澜,她想起那天的安妮,这两个病似乎跟那样的人没有什么关系。
“心脏病能喝酒吗?”唐酥看向安德。
安德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忽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道:“当然不能。”
“那你得要看着你孙女,上次她约我去酒吧聊天。”
这倒是出乎安德的意料之外:“你们见过面?”
“是啊,她当着我的面喝了两杯啤酒。”唐酥告状道。
安德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居然偷喝酒,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抑郁症我看她是好了。”反正唐酥从来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抑郁症这个词。
安德道:“多亏了霍,安妮才能治好她的抑郁症。”
唐酥忽然想起那天在安妮的手腕上看到几个纹身,应该是用来遮挡刀疤的。
“你救了霍斯年,霍斯年治好安妮,这不就相抵了吗?”
安德双手抄在白大褂的衣袋上:“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唐酥看向他,安德的眼皮下垂,却难掩眼底的光。
“在照顾霍的过程中,安妮喜欢上这个完美的男人,也开始积极治疗自己的心脏病。”
唐酥听到这里点点头,一个人想不开是容易陷入低谷,但如果有人在黑暗中拉他一把,那种感觉,就好像以前的事情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
按照安德的说法,安妮因为喜欢上霍斯年,想要跟他在一起而积极面对自己的病。
“终于等到心脏源,但是在手术那天,她得知霍要回国,又闹着不肯手术。”安德叹了口气。
唐酥也猜到接下来的剧情:“霍斯年为了报答你救他,所以满足了安妮的愿望,说要娶她?”
安德摇头:“他们聊天的内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安妮很开心,并且愿意做手术。”
之后安妮便接受长达半年的术后恢复,直到前几天才来锦城找霍斯年。
“你想要告诉我,一切都是安妮一厢情愿?”唐酥看着安德。
“我想求你一件事。”安德露出慈祥的微笑。
可是唐酥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情。”唐酥沉声问道。
依旧是那张和蔼的笑脸,却说出让人遍体发冷的话:“我希望你把霍让给安妮。”
“为什么?”唐酥五指收拢,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
她用尽了自己的理智,才能冷静的发问。
“什么事情。”唐酥沉声问道。
依旧是那张和蔼的笑脸,却说出让人遍体发冷的话:“我希望你把霍让给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