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若心听着他的话,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君祁轩只好自己靠近她。因为害怕她做出抗拒,所以直接飞掠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这让冥若心呆了又呆,他发什么疯?竟然敢在皇宫之中动手抱着自己,他是疯了吗?还是料定她不得宠,君墨染半夜不会过来,他才敢如此大胆?不,他发疯,她可不能跟着他发疯。
于是她拼命的想要推开他,但是却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她使出来的那点儿力气,完全不够他看,更不要说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了。
“你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快放开我!”冥若心一边挣扎着,一边低声吼道。
这厮,胆子真的是太大太肥了!她名义上可是皇帝的女人,虽然她自己心中并不承认这个身份,但是这是表面的事实。
“别动,本王只是想抱抱你!”
冥若心听着君祁轩的话,不知怎么的,他的声音里传出一丝疲惫之意,当下也不再挣扎,任由着他抱着。
“心儿,本王心疼你。不知道为什么,本王就是心疼你。”过了好一会儿,君祁轩的声音再度传来,却是让冥若心心头一震。
他说他心疼她,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心疼她。她心里明明就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却生生的将它给压制了下去。
冥若心被君祁轩拥在怀里,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眸光深深。
良久之后,她平静的开口说道:“王爷抱也抱了,是不是也该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了?”
君祁轩愣愣的看着她,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明明上一刻都还好好的,这下一刻就又可以装作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这让他可真是心伤啊,不过还好,这样子的她,他都渐渐的在习惯了。
总有一天,他会撕掉她所有的伪装,住进她的心里,让她的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让她的脸上每天都洋溢着笑容。
“你好好休息吧,本王空了便过来看你,你自己在这皇宫之中要注意安全。还有,尽量避开莫河,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君祁轩说到莫河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泽。
或许,他是在想,要不要直接将莫河给解决掉,免得日后留下什么麻烦。
其实,他在考虑这个事情是对的,因为莫河这小子确实会给他带来麻烦,尤其是情路上的麻烦。至于莫河今天见了冥若心的事情,他迟早也会知道,那个时候才是他的爆发点。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冥若心的声音依旧淡漠如水。
君祁轩见此,只是淡淡的看了冥若心一眼,随即又准备飞窗离去,冥若心的声音却再度传来。
“天高夜黑,路上注意安全。”
君祁轩听着冥若心的话,身影顿了顿,随即飞身离去。她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在乎他的,不是么?
冥若心看着他离去,心中有些内疚。她隐隐约约的知道他的感情是真的,可是又能如何?她还有大仇未报,楼雨歌和小苒依旧还在张狂;她还有亲人未寻到,母亲不知被关押在何方。
她走到窗户前将窗户关得个结结实实,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以免再有人轻易地就飞了进来。等确定给关好了,她才回到床榻之上睡下了。
这一夜,皇宫终于太平下来,想着楼雨歌近期也没有什么时间来折腾什么,而冥若心也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君祁轩一回到摄政王府之后,就有暗卫前来禀告他,说是今日夜晚之时有人闯过典雅宫,看那样子,倒是有些像禁卫军统领莫河。君祁轩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中怒火中烧,将莫河这个人更是放在了心上。
他一直都觉得莫河好像是在打着冥若心的主意,但是却不知道他到底打着的是什么主意,现在看来莫河的心思已经慢慢的显现出来,但是这个发现让他十分不爽。同时,也让他心底的危机感层层上升。
而说到莫河,此人现在正在自己的府邸借着微弱的灯光,在比对着他从冥若心哪里顺来的写满了她的字迹的字帖,与当年那个不大不小的小孩给自己留下的信的字迹有何不同。
一阵清风拂过,他拿着两张写了字的宣纸,喃喃的说道:“冥若心,你到底是谁?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一个人与当年的那人如此的相似,但是那人是男装出现,当然当初的她可能是女扮男装的。再加上,他在冥若心哪里翻到的她写的那些字,集集百家之长,好像任何一种字迹她都会一样。如果是这样,那当年的那封信会不会是她留下的?那个故人就是她?
“罢了,罢了!不论如何,总归是觉得你有趣,所以就陪着你玩玩了。如果你不愿意陪着我玩,估摸着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论你是否愿意,都必须玩下去!”莫河长长的一声叹息,所有的话都消散在风里。
冥若心倒是睡下了,但是椒房殿里自称为天下第一尊贵的皇后娘娘和自诩为临沧最为有权有势的君墨染来说,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无法睡去。
今夜的君墨染去了茗妃娘娘的寝宫里,作为解语花一样存在的茗妃娘娘得知了宫中的这些事情,自然是对着君墨染好生安抚了一番。
也正因为君墨染去了茗妃的宫中,这才让楼雨歌心中的怒火更甚。在她眼里,不论她发生了什么,君墨染都该守着她才对。别说是可以治好的脸上无数的疹子,就算永远都治不好了,君墨染也该陪着她,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结果她这脸出事儿的第一夜,他就跑去了别人的宫中,这让她如何能够不生气!
而当张太医给她检查过了之后,她又请了给冥若心诊治的王太医前来给她诊治了一番。王太医的话她全部都放在了心上,说是她的脸上也是中毒了,跟冥若心中的毒一模一样,只不过她这毒中得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