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冥若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而玉竹更是惊诧。
“娘娘,恕玉竹多嘴,此事怕是有人专程针对您的,明显是有备而来。”玉竹立在冥若心的身后,一脸严肃。
茗妃她们在自己的宫殿走了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时辰左右而已,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针对典雅宫的,明显就是有人想要对付冥若心。
“本宫自然是知道这事儿有人针对本宫,只是这人心思也太歹毒了些,君择欢不过是一个孩童而已,本宫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利用一个孩子来对付本宫!”冥若心的语气幽幽,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厌恶与憎恨。
可不是歹毒得很么?无论发生什么,都说罪不及孩童,可是这人却利用一个孩子来想要扳倒自己,可见这人对自己的恨意深到了一定程度,甚至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冥若心从来都不是那个主动挑事儿的人,在整个皇宫之中,除了楼雨歌之外,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所以,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楼雨歌。
她已经不知道楼雨歌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
难道她不知道君择欢是这皇宫里唯一的皇子吗?难道她不知道如果最后查出来罪魁祸首之后,会有什么结果吗?
楼雨歌啊楼雨歌,你当真是没心没肺、冷漠无情又残忍!
“娘娘可知是谁在故意针对您?”玉竹眉间微蹙,这话一出口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了,随即又猜测道:“莫不是皇后娘娘?”
“不然,你以为,除了她之外还有谁?”
十足嘲讽的语气,十足难看的脸色,眼睛里甚至撞上了十足的恨意。
冥若心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楼雨歌总是不知悔改?她在做这些事儿的时候,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玉竹静立在冥若心的身旁,感受到冥若心整个人气息的变化,犹豫了一下,开口劝说道:“娘娘,小皇子的事情不能怪您!那些糕点玉竹试过,并没有什么问题。”
玉竹说完这话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既然那些糕点没有什么问题,那为什么小皇子吃了之后回到茗妃娘娘的寝殿之后就身亡了?
难道说这场局只是针对小皇子的?不对,怎么想都不对,玉竹带着疑惑的眼光看向冥若心,想要得到答案。
“玉竹,这世上的许多东西并不是一开始就有毒的,有些东西是需要与另外一种东西配合才会形成剧毒,两种本来没有毒素的东西混合吃了或许就会产生毒素,而有的吃的东西与有些闻的东西混在一起之后也有可能产生毒素。”
“总之,这次她是打着让本宫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决心来对付本宫了!”冥若心说着这话,眼底闪过一道阴狠的光。
很好,简直好极了!
玉竹听着冥若心的话,心中又是惊惧又是担忧,这皇后娘娘当真是比之前更加难以对付了!
“娘娘,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吗?”
“如果发生了不可预测的事情,你记住本宫说过的话就可以了,明白吗?”
“玉竹明白,可是……”玉竹看着冥若心一脸淡定的样子,她心中的躁乱也少了一份。
“明白就好,走吧,随本宫去看看茗妃娘娘,恐怕现在她正哭得昏天暗地、伤心欲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得过去安抚一番。”冥若心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缓缓的向外边走去。
玉竹看着冥若心的背影,她分明听到了冥若心的那声叹息,‘真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发什么愣呢?赶紧跟上来。”冥若心回头看见玉竹正发呆,就停下脚步喊了她一下。
“是,娘娘!”
玉竹回过神来之后,就又像原来那样安静的跟在冥若心的身后,包揽了贴身侍女和侍卫的身份。
此刻,茗妃娘娘的寝宫里。
茗妃抱着君择欢早就没了呼吸的身子,完全不顾任何礼仪呢坐在地上,她没有嚎啕大哭,但是脸上的泪水却像汇入江海的溪流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茗妃向来是温柔的,是内敛的,是隐忍的,就算是伤心欲绝,哭泣也是静静地。
这样子的她,让前来看望她的君墨染心中闷闷的生疼。
君墨染扫过跪在地上的一群太医,怒气冲天的问道:“你们这些庸医,朕要你们何用?连朕的择欢都救不了!”
“你们自己说,朕要你们何用?一个个都是废物!废物!”
地上跪着的一群太医听到君墨染的话,都将头垂得更低了,就像是要钻进土地里一样。
“是微臣无用,救不了小皇子,请皇上责罚!”一群太医被君墨染这样一吼,立即战战兢兢的将头磕在地上。
君墨染在这边对着一众大臣发怒,茗妃却是紧紧的抱着君择欢已经没有一丝呼吸的身子,突然哭了出来。
“择欢,是母妃对不起你,都是母妃的错,是母妃保护不了你。”
“呜呜呜……”
“择欢,母妃的择欢,你回来,你醒醒,你赶紧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妃,你看看母妃好吗?”茗妃娘娘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君择欢的小脸,十分焦急的说道。
“择欢,你倒是看看母妃啊,母妃再也不强迫你学习宫廷礼仪,再也不强迫你学习四书五经,再也不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再也不强迫你了,你醒来看看母妃好吗?”
“你醒来啊,只要你醒过来,母妃什么都答应你,都答应你好不好?”
“你说话啊,你不要再跟母妃玩儿游戏了好吗?你不要再跟母妃装睡了好吗?”
“………………”
她抱着君择欢哄着他醒来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要掉下眼泪来。
君墨染看着茗妃怀中抱着的君择欢,眼里也露出十分悲愤的目光。他还清楚的记得君择欢出生时,他初为人父的惊喜。
可不过才短短几年的光阴,孩子却先他一步走了,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这心里怎么能够不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