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了?”君祁轩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中蛊?谁敢给太皇太后下蛊?又有谁能够靠近太皇太后,让她毫无防备的就被人下了蛊虫?
“对,以老臣研究多年药理的情形来看,太皇太后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中毒,只是早期的时候,太皇太后的身体状况会像中毒一样,但是其实不然,那只是幼蛊发出的气体迷惑了人的眼睛。”
柳老太医的话,在整个临沧的医学上堪称一绝,甚至无人能比。
自然,柳老太医的话也就相当于权威。君祁轩小时候就开始与柳老太医打交道,因为柳老太医与太皇太后关系不错,一直以来都是柳老太医在给诩坤宫的人看病,所以也信得过。
“柳老太医,您可能判断出是什么蛊虫吗?这种蛊虫可有解决的办法?”君祁轩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尽量使得自己能够亲和一些,尽管或许柳老太医根本就不畏惧他。
“这个事情,还得容老臣研究研究,此刻还无法给您准确的回答。”
君祁轩微微思衬了一番,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如此,如果一时半会想不出办法,太皇太后的病情大概能够缓解到什么时候?”
“大概三个月有余。”
君祁轩得到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要能够有人给他拖延时间,他就能够在这段时间内找到治愈太皇太后的办法。
“行,麻烦柳老太医了,太皇太后的事情还要劳烦您放在心上,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找本王,本王一定义不容辞。”君祁轩心中感激,说话也说得十分客气。
“这是老臣应该的,若是无事,老臣就先退下了。”柳老太医对着君祁轩拱了拱手,说道。
“辛苦了,墨阁,送柳老太医出宫。”君祁轩朝着柳老太医点了点头,然后唤来了墨阁送人。
等柳老太医走后,君祁轩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下的太医,“你们都滚吧!如果下次本王再唤你们诊治的时候,你们依旧是束手无策,那太医院也不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了,到时候你们都可以滚回家种地了!”
君祁轩的话带着巨大的威慑力,让在场的太医全都连连说是,然后滚了出去。
等所有太医都滚蛋了,君祁轩才又进去看了一眼太皇太后,见太皇太后已经休息了,最后才离开了。
墨阁已经将柳老太医送走后,又回来了。
墨阁回来的时候,正巧碰着君祁轩往外走。
“王爷!”
“嗯,跟本王回府。”
君祁轩说完,就朝着宫外走去,墨阁心中有千万个问号,但是最后一个问号都没有说出口。
典雅宫。
冥若心坐在镜子面前,玉竹在她身后为她梳着头发,动作轻柔。
“娘娘,您看您是不是该过去了?毕竟您是夜宴的操办人。”
玉竹的话说完,冥若心接过玉竹手中的梳子,然后放在梳妆盒里。
“本宫过去又能如何,还不是得等到皇上皇后到了之后才能够开始。”冥若心的眸色淡淡的,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玉竹微愣,说道:“如果皇上怪罪呢?”
“怪罪?呵呵……”冥若心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本宫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默许了他将本该禁足一个月的皇后娘娘放出来,他还能怪罪本宫么?”
“玉竹只是担心。”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该来的总会来,他若是要怪罪就让他怪罪去好了。不然怕他不怪罪,他若是敢怪罪,本宫自然是有办法对付。”
冥若心说完,嘴角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暗沉和阴霾。
“娘娘心中有数便好。”
冥若心为自己描了一下眉毛,然后站起身来,玉竹顺势让了让。
“随着本宫去外边走走,皇上的人应该马上就会过来了,到时候可千万不要输了礼数。”冥若心说完,就往外边走去了。
玉竹跟在冥若心的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走出内殿,典雅宫庭院里,微斜的带着暗黄的光线渐渐的洒在庭院之中,给宁静的景物添置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冥若心从来都非常喜欢这种景色,但是这样的景色往往都不会长久。
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已经有脚步声在典雅宫门口响起。
玉竹眉心一蹙,冥若心则是淡淡的笑了笑。
“娘娘,有人来了。”
“皇上的人来了,或许是请本宫过去一起去夜宴的。”冥若心不在意的说道。
“娘娘你若是早些过去,岂不是可以早点见到渊皇子吗?”玉竹不解。
“在那种人非常多的地方,你以为本宫能够有时间去与皇弟聊聊家常吗?”冥若心看向玉竹,接着说道:“罢了,人来了。”
冥若心话音刚落,林公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冥若心主仆二人的面前。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林公公满脸笑意,看着冥若心就鞠了一躬。
“无碍,公公辛苦了,以后见着本宫不用行礼。”冥若心说得十分客气。
尽管冥若心说得客气,但是林公公却也是个知晓进退的人。
“呵呵,奴才多谢娘娘抬爱,但是这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林公公尖着嗓子,又说道:“奴才这次来,是皇上叫奴才过来接娘娘到清居殿,然后与皇上他一起汇合去参加夜宴的。”
冥若心见小林子说明来意,也没有矫揉造作,知道这个夜宴她逃不掉,非去不可,也就没有推脱,只说道:“行,有劳公公了。”
冥若心说完,又对着玉竹说了一句:“玉竹,收拾一下,夜宴就要开始了。”
一刻钟后,几人就一起朝着清居殿走去了。
在清居殿的门口,君玉华站在哪里,笑意盈盈的看着冥若心,冥若心不知君玉华这笑意是什么意思,只是回以一笑。
不一会儿,君墨染从清居殿走了出来,不远处楼雨歌也带着小苒和纤尘走了出来。
冥若心看见不远处穿着凤袍的楼雨歌,眼底闪过一抹邪肆的笑意,楼雨歌的心里应该是连君墨染都恨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