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只当冥若心是在夸奖他的好眼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是自然,他是朕最近选中的人,在朝中没有任何依傍,直接属于朕一个人监管,是整个临沧历史上最年轻的臣相。”
君墨染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对冥若心说起了这些事情。关于朝堂上的事情,他连皇后都没有讲过。
而当瑾贵妃这样一问起,他竟然就这么主动的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是么?那臣妾就恭喜皇上了。”冥若心嘴角动了动,清冷的声音说道。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冥若心就说了这么一句。
坐在大殿中央的君祁轩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的落在冥若心的身上,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冥若心也不好说什么,更不可能对他说,让她收回目光。
大殿之中的人们心思各异,眼看宴会马上就要结束了,冥若心的身上渐渐地感受到了一丝异样,明明已经是秋天的季节,身上却怎么都赶不走那一丝燥热。
玉竹看出了冥若心的异样,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却是担忧连连,走上前来,俯身在冥若心耳边,开口说道:“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
冥若心脸色有一丝潮红,身上的燥热越来越强烈,对着玉竹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殿中太闷热了,本宫总觉得心中燥热难安。”
“娘娘,会不会是刚刚那杯酒有问题?”
冥若心听着玉竹的话,眉心一皱,眼睛看向了楼雨歌的方向,她刚刚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看向楼雨歌的时候,楼雨歌正带着满脸笑意看向她。
再傻在愚笨的人都能想到这其中的缘故了,冥若心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君玉华让春泥端来的那杯酒,定是被楼雨歌的人做了手脚。
“皇上,臣妾身体抱恙,可不可以先行离开?等臣妾身体好些了,一定向皇上您赔礼道歉。”冥若心忍住身体的不适,低垂着眸子对君墨染说道。
君墨染因为冥若心刚刚为他解围的事情,再看到冥若心连说话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也就没有刁难她。
“既然爱妃身体不适,那就先回宫歇着吧,相信没有人会怪罪你的。”
君墨染右边的楼雨歌见君墨染就这样让冥若心告退了,心中自然是不甘心,她最开始的初衷,为的可是让冥若心最大的可能出丑,最好是能够在今日的夜宴上身败名裂,落得个盛行淫荡的名声。
“皇上,这夜宴还没有结束呢,瑾贵妃作为一国贵妃,又是从未央嫁过来的公主,再怎么也应该等到宴会结束之后再离开吧?”
冥若心正准备站起身来,楼雨歌就开始从中阻拦。
君墨染听着楼雨歌的话又看向冥若心,意思是在问她还能不能支撑一下,毕竟宴会马上就要结束了,只要她能够再多坚持一会儿,等到宴会结束,她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此刻冥若心的额头上已经隐隐的冒出了一层汗珠,但还是咬着牙说道:“皇上,不是臣妾不等到宴会结束,只是臣妾真的撑不住了,如果硬是要臣妾留下来,恐怕会丢了临沧的颜面,相信这样的事情也一定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
在君墨染心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家国大事重要,对于楼雨歌针对冥若心的事情,他也全部都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都没有挑明而已。
君墨染看着冥若心,她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证明了她所说的话并非假事,心中的天平再次偏向了冥若心。
“行了,皇后什么都别说了,既然瑾贵妃身子不适,她又是未央的公主,相信她就算半途退场,也是没有任何人会多说一句话的。”君墨染这话是对着楼雨歌说完,又转身看向冥若心,说道:“身体不舒服这件事情不适你能控制的,这件事情朕不怪你,你下去将身体调养好,朕也不惩罚你,等你身子好了,朕便招你侍寝,你做好心理准备。”
冥若心听到侍寝二字,身子一抖,随即稳住,低垂着眼眸回道:“是,臣妾退下了。”
楼雨歌听着君墨染对冥若心说的侍寝一事,心中大为冒火,但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丝毫不满意,甚至对着君墨染还得笑脸相迎。
只是在看着冥若心离开的背影时,眼底划过一抹恶毒至极的光芒。
冥渊和君祁轩的心思大部分都在冥若心的身上,二人见冥若心离开的时候,身体极为不适,二人的担忧从心中升起。
冥渊作为一国皇子,作为这场夜宴中的主角,自然是不能够半途离席的。而君祁轩则不一样,他作为临沧的摄政王,平日里为人本就随心所欲。
他见冥若心被玉竹搀扶着走了,心中很是不安,也就悄悄地离开了宴会。
“春泥,你给瑾贵妃的那杯酒经过其他人的手了吗?”君玉华见冥渊的眉头紧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冥若心已经不在高座上了。
再看到皇后那嘴角有些渗人的笑意,她也嗅到了其中的一丝诡异。
“这个,奴婢还真是不太清楚,只是奴婢端着酒过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一个小宫女,撞到了奴婢的身上,那个宫女也知道这是公主殿下敬给皇后和瑾贵妃的酒,所以她为了保住这酒,在奴婢摔打的瞬间,被她端在了手里。”
春泥的话,加上冥渊的神色,君玉华心中暗骂一声糟糕,让春泥去跟君墨染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
冥若心被玉竹一路搀扶着回到了典雅宫,到了典雅宫后,冥若心额头上的细汗已经布满了,甚至大滴大滴的汗水很快就流淌到了脸上。
“娘娘,你怎么样了?是不是那杯酒有问题?”
“本宫……本宫大概中了媚药。”冥若心的嗓子有些暗哑,说出来的话在不经意间已经带上了一丝娇嗔。
“都是那个公主,之前还以为她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跟皇后简直就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