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主子!”
一群黑衣刺客看着站在眼前身着华贵衣服的人,立即低下头颅,跪在地上。
被称为主子的人没有回头,周身散发着宁静的气质,淡然说道:“都起来吧!地上那么凉,跪在地上干什么?”
地上跪着的一片黑衣人听到锦袍男子的话,心底的害怕才慢慢缓了过去,之前他们还一直在害怕着,想着他们的主子会不会在他们完成任务后杀人灭口,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了。
如果主子要杀他们灭口,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站起来?
黑衣人想到此处,放下心来,对着锦袍男子说了声谢谢主子,就站了起来。
“任务完成了吗?”锦袍男子依旧背对着黑衣人,握着的手松了又紧。
可惜这个小动作,得胜归来的黑衣人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个细节。
“回禀主子,任务圆满完成,瑾贵妃被逼到了悬崖下,悬崖深不见底,她应该是葬身在悬崖下了。”
黑衣人回答完后,笔直的站着,等着锦袍男子的下一个吩咐。
锦袍男子半响没有说话,就在黑衣人想要开口问话的那一刻,锦袍男子突然转过头,让黑衣人们看清楚了他的真实面目,他们眼睛一闪,立即拔腿就想要逃跑,黑衣人反手划出一丝银线,一个跨步,解决了所有人。
细看,所有死去的人脖子上都有一个细小的如针线一样的划痕,血迹喷薄而出。
“真是一群蠢货!你们连尸体都没有亲眼看到,也敢回来对我说圆满完成任务,你们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
黑衣人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冥若心说得对,无论这次黑衣人有没有圆满完成任务,他们都会死掉。
如果他们完成了任务,黑衣人会以其他借口将他们杀掉。
如果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就以失责的名义将他们杀掉。
无论如何,他们今日都难逃一死。
椒房殿内。
楼雨歌端坐在凤椅上,整个皇宫里的人都乱了,却只有她一个人过得潇洒自在、满面春风。
在大殿中央,飞鹰捂着受伤的胸口,脸色苍白。
“飞鹰,瑾贵妃如何了?”楼雨歌对飞鹰的伤口视而不见,她只在乎这一次飞鹰的任务到底有没有完成。
说得简单一点,飞鹰不过是她那个死鬼姐姐的人,又不是她楼雨歌的人,她在乎做什么。
就算是她自己的人,她向来都是有用就用,无用者弃之。
飞鹰这次受伤太过严重,他现在能够站着,都是上天给他最大的恩赐了,听着楼雨歌的问话,稳了稳心神。
“瑾贵妃被属下一掌拍掉了悬崖下,应该没有生还的可能。”飞鹰想了想当时的场景,对着楼雨歌恭敬的回答道。
楼雨歌听到飞鹰的话,心情大好,差点就要疯狂的笑起来,最终还是忍住了。
“飞鹰在,这次你办得不错,你先下去,待本宫将宫中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对你论功行赏。”楼雨歌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对着飞鹰挥了挥手。
“是。”飞鹰应了一声,便拖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
飞鹰心中很是不解,主子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一句他身上的伤势,没有问到底折损了多少人,仿佛除了结果之外,其他的他一概不在乎。
飞鹰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不由得想到,到底是主子变得冷漠无情、残酷冷血,还是她根本就不是当年他认识的那个主子?
飞鹰从窗口飞了出去,他心底种下的疑惑的种子越来越大,这就像种在土地里的种子一样,在慢慢的生根发芽。
飞鹰走后,小冉和纤尘走了进来。
“你们听到了吗?”楼雨歌嘴角勾起一抹奸邪的笑意,“那个贱人坠崖了,哈哈,她坠入悬崖了,哈哈哈……”
楼雨歌说完,又是一阵又一阵猖狂的笑声。
小冉和纤尘站在大殿中央,看着在凤椅上笑得一脸猖狂的楼雨歌,没有说话,嘴角也挂着不深不浅的笑意。
纤尘笑得不明所以。
小冉眼底的笑意不达眼底,她清楚地知道,若是冥若心真的死掉了,那么接下来楼雨歌就会开始收拾那些不安分的妃嫔,再接下来就是楼雨歌看不顺眼的人。
宫中的那些妃嫔,除了冥若心能够与楼雨歌抗衡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像冥若心一样与楼雨歌抗衡,她们能做的怕是除了忍让就还是忍让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比对。
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被楼雨歌玩死,到最后整个后宫就又是楼雨歌一个人的了,完全没有人敢与她对着干。
而她小冉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也就要破碎了,一辈子都会被楼雨歌压制得死死的,做她的贴身婢女,甚至被楼雨歌弄死。
“本宫还以为那个贱女人能够张扬到何时,没有想到她这么经不起折腾,就这样死了。”楼雨歌端起酒杯,看得入神,几近癫狂,“你不是总是让本宫难堪吗?不是总是让本宫受苦吗?你不是总是本宫的克星吗?怎么这么经不起折腾?早早的就赴了黄泉?”
说完,楼雨歌又晃了晃酒杯里的酒,随后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楼雨歌将酒杯摔在了地上。
底下的小冉和纤尘被楼雨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有什么事情惹得楼雨歌不痛快了,立即跪了下去。
“你们看看,她看上去那么坚硬,可是一摔,还不是就直接碎掉了?”楼雨歌看了一眼跪着的两人,再看了看被摔碎的杯子,说道:“本宫可没有让你们跪着,你们跪着做什么?赶紧全部起来,本宫的人,自然是不会让你们跪着的,只要有本宫在,本宫会照拂你们一辈子。”
楼雨歌说的这话,骗一骗不太懂得规矩的纤尘还差不多,想要骗混迹于心术的小冉,那简直就是难上登天。
纤尘听着楼雨歌的话,准备站起来,可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冉,见小冉依旧跪在,起身的动作一顿,笔直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