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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路桨
    自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路桨从出生开始就知道一点,成绩普通,性格普通,父母喜欢的总是别人家的孩子。
    他拼了命地想证明自己,好不容易压着分数线考上了n大,但这学校里众多优秀的同学衬托下,他变得更为普通了。
    第一次见到白棠生的时候,是在学校的图书馆,白棠生翻阅着书籍,坐在床边,阳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他整个人更为精致,像童话中的王子一样。
    路桨听见了自己心脏“咚咚”地再跳,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也会因为同性而心动。
    因为常常在图书馆遇见,加上路桨有意地接近白棠生,两人慢慢相识起来。越是认识,路桨越是清楚地认识到,白棠生是一个有多优秀的人。
    路桨家是农村人,但他从不敢向身边人吐露这一点,怕被人瞧不起,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低贫的家境,偏偏还有着小小的虚荣心。
    但白棠生和他不一样,即便曾经站在云端,家里破产后他也没有跌进泥底。
    白棠生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坦然接受,然后努力地拼命地与命运抗争。
    后来白棠生为了赚钱进了娱乐圈,两人的接触慢慢就少了起来,路桨依然喜欢这个发光的少年,但却没有勇气表明心意。
    他不敢让自己冠上“同性恋”这个词汇,他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也怕白棠生为此厌恶他。
    路桨开始沉迷于打游戏,做起了一个游戏主播,有时候会在微博上发一些游戏视频,慢慢吸引了一批粉丝。
    他依旧时刻关注着自己的这个师哥,他慢慢发现白棠生在娱乐圈里闯得并不顺畅,时隔一年,白棠生的微博粉丝还没有他一个打游戏的主播来得多。
    后来白棠生几乎不会出现在学校里,他们渐渐失去了联系,白棠生也成了路桨心里的一个秘密,一朵还未盛开的花。
    再次接触到白棠生的消息是因为他和乌影帝一起上了热搜,乌柏舟是谁谁不知道?路桨看着白棠生微博的粉丝数量一点一点得增加,慢慢超越了他自己,慢慢地让他不可企及。
    当网友yy白棠生和乌柏舟之间的不正当关系时,他是生气的,愤怒的。他的学长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睡到一起,即便为了资源和事业,白棠生也绝不可能放下身段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那时候的路桨没有想来,为了资源不可能,那为了爱呢?
    白棠生越来越红,知名度更高了,冬至那一天,白棠生因为父亲家庭的事情被黑粉弄上了热搜,路桨气不过发了一条声明,他把自己印象中的白棠生说了出来,他的优秀,他的阳光……
    可路桨没有想到,这条声明会成为他命运的一个转折点。
    骆飞找上了他,骆飞在娱乐圈很多年了,也拿过两个影帝,粉丝群体庞大,三年前跟前公司闹翻自己出来开了工作室。
    他稀里糊涂之下被骆飞蛊惑了,骆飞说他很有演员的天分,对他一开始也很好,直到后来他用不正当手段睡了路桨。
    还拍下了糜/烂的,暴露的照片和视频。
    路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只能照着骆飞说的去做,为了让自己好过些,他对骆飞几乎是百依百顺。
    他家里和燕蛰燕导的妻子张宁娜有远房亲戚关系,借着这个由头才得以进入乌柏舟的工作室,成为白棠生的同时。
    在《明日之星》上,他终于再次面对面地看见了自己的学长,只是学长的无名指上已经戴起了戒指,被他问起和乌老师的关系时,白棠生也很坦然地回答“他们从来不是朋友,乌柏舟是他生命里最重要也最亲密的那个人”。
    其实早有预料不是吗,路桨看过白棠生和乌柏舟之前拍摄的那档《走进你的爱豆》。
    两人之间的氛围隔着屏幕都能看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学校里向来对所有人一个态度的白棠生唯独会对乌柏舟温柔地笑,把所有的目光和专注都留给了乌柏舟。
    路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嫉妒是对乌柏舟的,羡慕是对白棠生的,惆怅是对他自己的。
    大概是他自己还不够好,所以才没办法想师哥那样,遇到一个好的人,真心待自己吧。
    白棠生毕业那天,路桨也去了,白棠生永远不会知道,他给他递那支烟的时候心情有多复杂。
    希望他接下,但又希望他拒绝。
    他不想伤害白棠生,可骆飞就是个恶魔,他会在床上变着法地折磨他,明明该是情人间的爱/欲到路桨这里只剩了痛苦与煎熬。
    白棠生最后还是没有接下那支烟,他说:“有人不让抽。”
    师哥一定很喜欢乌柏舟吧,路桨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谁,是羡慕乌柏舟被他深深喜欢的师哥倾心,还是羡慕师哥即便身处荆棘也还是遇到了乌柏舟这样一个为他劈荆斩刺的人?
    典礼前的几天白棠生和乌柏舟全网出柜,引起了剧烈的轰动,路桨很紧张,他一个一个的评论看下去,有祝福的,有不看好的,有谩骂的也有说恶心的。
    但师哥似乎一点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他依然笑着,在提到乌柏舟的时候满脸温柔,在毕业典礼结束后和乌柏舟当着所有人的面来了一个深深的拥抱。
    路桨看着在光里拥抱的两人,他们是真的般配。
    他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被骆飞逼迫的,在床上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无一不令他反胃。
    他的食欲日渐下降,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整个人的状态也越来越差。
    终于,他决定在生日那一天结束所有的一切。
    他终于鼓起勇气保护了一回师哥,那杯牛奶里他什么都没有放,即便师哥真的喝了也没关系。
    只是他没想到师哥还记得他说自己喜欢篮球这件事情。
    看到白棠生将篮球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想要落泪的,痛苦,难过,委屈全部都降临到他身上……
    然后赋予他这些情绪的那个人来了,恶魔敲响了门。
    白棠生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好,虽然知道了他想对他做的那些事,师哥还是把骆飞揍了一顿带他离开了。
    路桨注视着白棠生的车越行越远,他再次回到了“家”里,准确的说,是骆飞为了折腾他而买的一栋小别墅。
    骆飞不出意外地还在,看起来好像没有生气,还笑着,但路桨深深地知道,骆飞越是这样,会做出的是就越不可估计。
    他对骆飞的恐惧几乎是刻在了骨子里,他故意拿出了那瓶红酒,骆飞还特意看了眼红酒是全新的。
    但其实被下了料的不是红酒而是酒杯,这些“料”原本都是骆飞想要用来对付白棠生的,路桨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骆飞如同他计划的那样喝下了酒,他原本的计划还有自己死亡的这一环,他是一个脏得不能再脏的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本想等着骆飞神志不清的时候的握着他的手拿刀捅死自己,没想到在那之前骆飞也许是因为那些“料”上了头,也许是因为他不听话的惩罚……
    他被骆飞摁在沙发上,红酒瓶捅了进来,还有着乱七八糟的其他的东西……路桨在近乎麻木的疼痛下慢慢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出现在了医院里,警察对他发起了问话,一切都朝着他想象的那个方向进行着,除了他的死亡。
    他还活着。
    警察替他消除了骆飞手上所有存着的照片和视频,骆飞也进了牢里,来见的警察是个女人,或许是同情,她告诉路桨不用怕,上面有人打过招呼了,骆飞不在里面待上个八年十年是出不来的。
    路桨一时间竟有些茫然,他自由了。
    可现在自由对他来说还重要吗?
    他筹集了所有的钱,包括他曾经做游戏主播赚的,包括骆飞曾给他的小费……包括他签约以来赚到的片酬勉强凑够了和乌柏舟工作室的违约金。
    他没办法再正常地出现在大众面前了……他给师哥发了一条消息告别,就直接离开了。
    他来到了一个偏僻的三线城市,这里环境不错,房租便宜,他和房东续了半年的租约——这是他仅剩不多的钱了。
    半年应该差不多了吧……路桨住进了陌生的房子里,也许用不到半年,他就会彻底消失了。
    他和工作室的解约并没有掀起一点波澜,为数不多的一些粉丝在他微博上询问着解约的事情,一个月不到,就没人找他了,好像被世人遗忘了一样。
    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过不了多久,就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他,那些粉丝,那些看过他作品的人,甚至包括师哥,都会慢慢地再也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
    程介见到自己这个新租客的第一印象,就觉得这人也太瘦了,皮肤白得跟个娘们似的,他看着自己古铜色的皮肤,觉得这才是大老爷们应有的肤色。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这个新租客有点不太正常,从搬过来两个月,几乎就没出过门,偶尔见到他出门倒个垃圾,整个人憔悴消瘦,像是随时要仙去了一样。
    他本不欲多管闲事,他主业是收房租,副业帮家里车间洗车修车,一次弄得一身脏回来,想洗个澡发现家里淋浴坏了,无奈之下他敲响了对面的这间新租客的门。
    新租房同意了他借用浴室,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这里根本不像是个家,哪怕是个租的房子,最基本的用具也要有吧,但这房子里除了床上的被褥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多余的用品了。
    甚至这个人连衣服都没有挂在衣橱里,而是放在行李箱中摊在地上,一副随时会离开的样子。
    用完浴室,程介不好意思直接离开,他带着一点好奇心同新租客聊了起来:“怎么称呼你啊?”
    “……路桨。”新租客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生病了一样。
    程介想,或许是他太久没和人说过话了。
    为了感谢路桨借用浴室,他拉着路桨来到了自己的家中,硬要请他吃晚饭。
    “反正你也没吃,一起吧,我的厨艺不会让你后悔的。”
    路桨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你……放开我。”
    程介愣了一下,松了他的手,心里嘀咕着碰碰怎么了,跟娘们一样……
    程介的厨艺不是盖的,很快饭菜的香味便漫延到路桨的鼻间,但他依然僵直着身体,手腕上那一圈不属于他的炙热的体温似乎还没散去。
    他想离开这个陌生的环境,这里让他紧张,神经紧绷,但看到程介热情的笑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他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程介觉得奇了,他的厨艺是家传的,谁尝过他的饭菜都会念念不忘,唯独路桨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
    他把这事跟自己兄弟吐槽了一遍,兄弟立刻反驳:不可能,那人怕不是厌食症吧。
    这可见程介的厨艺在身边的圈子里是公认的好。
    程介第一次接触到厌食症这个词汇,他查了下资料,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而与厌食症相伴的往往还有抑郁症。
    程介翻着资料,发现路桨的症状全部对上了。
    他大哈哈的性子难得觉得有些难受,这人得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开始频繁地骚扰路桨,美名其曰缺一个一起吃饭的人,每天拉着路桨一起吃饭,路桨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从未真正地拒绝过他。
    这样的态度给了程介极大的鼓舞,他开始试图拉着路桨出去转转,一开始只是早上散散步,然后后来慢慢地拉着他去小区口看阿姨们跳广场舞,再慢慢地领着路桨走出小区带他一起买菜逛超市……
    程介从没和路桨提过他的病情,像是对待一个普通朋友一样,但只有程介自己知道,他的每一个举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程介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身为一个五好青年,就应该助人为乐嘛,再说万一哪一天路桨想不开在他的房子里出了事,最后倒霉不还是他自己?
    为了避免自己将来房子租不出去,他一定要让路桨好起来!
    路桨对他的态度有着显而易见的变化,可以容忍他身体上的触碰,偶尔会主动和他说话,饭量也比一开始多了一些。
    最开始的时候,程介看到路桨吃他的饭吐了一次,当时不明缘由的他简直深受打击,原来自己做的饭菜还能催吐吗!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那次不经意的一个吻吧……他在厨房做菜,路桨给他打下手,转身的时候,他不经意地碰到了路桨的面颊。
    他清楚地看见了路桨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程介有些懵,软软的触感还停留在唇边,气氛很尴尬。
    两人只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着自己的事情,程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要换作自己兄弟,玩笑都开出天际去了好吗。
    当晚,两人都喝了点酒,酒是程介自己酿的果酒,甜味的,但后劲大,他哄着路桨喝了好几杯,没过多久路桨就倒在了他家沙发上。
    程介也没想到路桨这么不经喝,他只好把路桨抱起来,送回了隔壁。
    路桨的腰很细,比一些女孩子都还要细一点,身体也单薄得很,皮肤白得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留下印子。
    程介不由自主地想到,不仅是不经喝,估计还不经/操,这个想法一出来就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程介过来将近三十年里,虽然每次恋爱经历都很短暂,但交往的也都是女孩子,这一晚上几乎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确切的感受到自己起了反应,对着路桨单薄的身体和那张秀气的脸,属于男人的脸。
    他受惊一样地回到自己家里,进了浴室,冲了遍凉水澡,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身下ying得发烫。
    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路桨的面孔,两人交缠的样子……
    结束后他坐在床边抽了一支又一支烟,上网查阅着为什么会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冲动,他看着那些回答,看着“同性恋”这个字眼……
    他是喜欢上了路桨?
    应该是喜欢的吧……那些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过度的关心,时不时会产生的心疼,回想把他放在身上一直照顾着……
    这些本就不该是对一个普通朋友该有的情绪。
    想清楚了自己的态度,程介又开始陷入纠结,路桨呢?对他也有同样的心思吗?如果没有,他贸然说开,会不会导致两人决裂?
    决裂是小,如果让路桨病情更严重了怎么办?
    但什么都不做维持原样这不是程介的性格,他思虑良久,跑到路桨家里又把路桨抱了回来,放在了自己床上。
    他抱着路桨睡了一晚上,想等早上醒来看看路桨是什么反应……
    两人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路桨睡了这几个月以来的第一个没有梦,不靠安眠药入睡的一个晚上。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箍在怀里,一些不好的回忆顿时浮上心头,正当他挣扎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人亲了一口,几个月来熟悉的声音说道:“别闹,再睡一会儿……”
    话音刚落,两人都清醒了,路桨停止了挣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个恶魔。他恍惚间反应过来,他现在在程介的家里,在程介的床上,被程介亲了一下。
    看着路桨僵硬的样子,程介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子,一大早上发什么浪?
    沉默良久,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些,正当程介想找个借口把这件事揭过的时候,路桨突然说道:“你胡子扎到我了。”
    “啊”程介意识到路桨说的是他刚刚亲他的时候,赶忙道:“我去刮。”
    路桨没再说话,从程介怀里爬了出来,走了出去。
    等程介刮完胡子出来,路桨已经不见了,他去了对面,发现路桨并不在家。程介顿时慌了,他开始给路桨打电话,打通了可就是没有人接。
    他跑下楼问路人有没有看见路桨,直到小区保安给他指了一个方向,程介追了过去。
    他在两人经常散步的一条小路上看见了路桨,路桨坐在路边的椅子上,背对着他。
    程介怕惊到他,慢慢地上前,叫了一声:“小桨?”
    路桨听到他的声音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程介慢慢走到路桨的面前,才发现他泪流满面。
    程介慌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了?别哭啊?”
    他捧住路桨的脸蛋,用粗粝的拇指给路桨擦着眼泪。
    路桨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就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程介捧着哄着,什么话都说了,就是没敢说“我喜欢你”。
    路桨哭了一会儿像是缓住了情绪:“为什么亲我?”
    “明明我就住在对面,你把我送回去就好,为什么……”
    “……”程介抹了下路桨眼角残留的泪珠,轻轻叹了口气:“因为我喜欢你啊,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想吻你的那种喜欢,想和你……睡在一张床上的那种喜欢。”
    程介本来想说想、操/你的那种喜欢,但怕路桨接受不了还是改变了说辞。
    “……我不值得你喜欢。”路桨眼睛红红的。
    程介愣了一下,心中顿时漫延起喜悦,路桨说的是他不值得喜欢,而不是他不喜欢他。
    程介一把抱住路桨,路桨对程介来说就是小小一只,直接圈进了怀里:“你值得的,只要我喜欢,那就值得。”
    路桨僵硬了一下,却没推开他。路桨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没有回应程介的拥抱,他轻声说:“我给你讲讲我之前的事吧。”
    程介下意识觉得那肯定是一些很糟糕的事,他想说他不介意,但还是忍耐着听了下去。
    路桨一边说着,身体还会有些轻微地颤抖。
    光是听着路桨的口述程介都恨不得把骆飞从牢里拎出来打一顿,他当然知道骆飞这个人,一个知名影帝,前段时间因为吸毒和故意伤人罪进了牢里被封杀……
    当时朋友和他聊起的时候,他只当作一个谈笑话题直接带过,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圈圈绕绕的事情。
    程介放开了路桨,路桨涩然,他说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想过后果,正常人都没法接受的吧,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已经被别人玩烂了。
    路桨垂着眼眸,不想看到程介离开的背影。
    下一秒,一个温润的触感碰在他额头上,路桨怔了一下,他抬起头,程介再次把他揽进怀里:“别怕,都过去了,以后有我。”
    那天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也没太多变化,程介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好,不过两人的身体接触明显多了起来,以前看电视两人是并排坐着看,现在程介喜欢把人抱在怀里一起看。
    路桨也被程介半哄半强硬地搬进了程介这边,两人每天同床共枕,就是没有做过,每次到了后面程介就会起身去浴室自己解决。
    在程介的引导下,路桨去看了医生,开始用药物治疗,在程介的陪伴下他的状态开始慢慢好转,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是程介的生日,他头一回没跟狐朋狗友一起过,而是在家里和路桨买了个小蛋糕一起吃掉。
    他望着明亮的烛火,在心里许愿:希望今后的每一天,自己都可以陪伴在路桨的身边。
    两人喝了些酒,程介抱着人又亲出了火气,他帮路桨解决之后就从他身上爬起来想去浴室。
    就当他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路桨突然很轻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很介意?”
    “介意什么?”
    “以前的那些事情……”
    路桨坐在床上眼睛泛红,程介瞬间反应过来路桨说的意思,他哭笑不得走回去把人抱了起来:“我是怕你介意,我怕你有阴影……”
    “没关系的。”路桨的脸埋在程介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是你就都可以。”
    程介抱着路桨的手顿时用上了狠力,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
    其实和路桨在一起之后他就去查了资料看了片子,两个男人应该怎么做,他甚至连工具都买好了……
    但他一直以为路桨因为以前的那些事情有阴影,应该是很介意做这些事情的……
    阴影自然是有的,但因为这个人是程介,路桨可以不介意。
    尽管是这么想的,程介开始动作的时候,路桨的身体还是反射条件地绷直了。
    程介尽量温柔着动作,沉声哄道:“放松点,别怕……”
    “别管我……”
    程介当然不可能不管他的感受,他一步一步都按照之前学习过的步骤来,尽量给路桨一个好的体验。
    但说到底他以前第一次做这种事,某处也有些异于常人的优秀。路桨咬着嘴唇,身体感受极差,但心理上却带着满足和安稳。
    程介没有丝毫技巧的动作,他常年碰机械粗糙的手掌都带给了路桨不一样的欢愉的体验。
    原来,和自己心悦的人一起做这种事,哪怕身体的疼痛也盖不住心理的欢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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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还是给路桨小可爱来个番外,以后的生活会更好哒!
    下一章应该是尤桢和叶深的,但没想好怎么写,平行世界还是重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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