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晴来粼洲的目的也没有隐瞒过,陈家知道她来找傅沧也是知道的。
抬头看到徐靖枭微扬的眉,抿了抿唇,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被陈家盯上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我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不用担心,”她微仰着清眸,说出让他安心的话,“小狐狸不是一般的修真者可以动的。”
虽是这么说,但徐靖枭却仍旧不放心。
修真界内,有不少的隐世能人,像他们这些放在表面上的,也不过算得是修真者罢了。
真正的高手,他们都只藏在身后不轻出面见人。
正因为是这样,徐靖枭才觉得自己需要提升,需要更加的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以前这些东西觉是没有什么必要,但现在的舒晴似乎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起码舒晴不是真正的普通人。
后面的事,徐靖枭并不会说与她听。
“小心为好,”徐靖枭侧目看着她说。
舒晴微微一笑,颔首,“我知道分寸,陈家简单,我会小心的。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你是我的妻,”他眸色深了深。
舒晴抿着唇角点头。
粼洲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宗亲会受此一击,粼洲也算是安静了下来。
只不过,这股的平静让人觉得古怪。
相反于粼洲的压抑,而这边,港城传来了消息,傅沧就传来了消息。
舒晴和徐靖枭立即飞回港城,直入药和堂。
华祈箦自然也是和傅沧一起在药和堂,看上去,两人并没有任何的损伤,只是舒晴却看出,他们的精神很不佳,对失踪一事,也是只字不提。
“师傅,师兄,”看到他们安然无恙的样子,舒晴心里边也送了一口气。
现在不管陈家是不是松口了,还是因为转盯上了自己,舒晴的心总算是松了。
傅沧的眼中的沉已经被淡去了几分,而华祈箦虽然没有那么差,但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脸色憔悴得有些苍白。
这件事,华祈箦并没有让华家那边任何知道,他们只道华祈箦出差。
“你回来了!”华祈箦上前,也不顾徐靖枭在场,张开双手将舒晴抱住。
舒晴点头,“师兄,你们没受苦吧。”
是她无能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出力去救他们,若不是因为小狐狸的事,只怕她此刻还需要和陈家正面交锋。
傅沧摆了摆手,“小晴,过来,祈箦,你先回医院。”
华祈箦没有多问,点头离开了。
舒晴看了徐靖枭一眼,坐到了傅沧的对面,看着他,“师傅。”
傅沧那沧桑的眼直直地盯着舒晴好一会儿,才说,“你不问问原因吗?”
舒晴一愣,微微摇头,“问什么?如果师傅想要说,又何必我来问呢?我现在看到师傅平安,就足够了,师傅,我不是外人……”
后面的一句,是在提醒傅沧,以后不论是什么事,都不必避过她,更不用想什么保护她而了隐瞒。
傅沧眼神一沉,深深地凝视着舒晴,“那些事,不是你能参与的。”
舒晴明白地点头,见识过了陈家的横后,舒晴就这么认为了。
见傅沧也没有打算要说的意思,还不知道她已经去过傅家见过傅鸿了,更不知她和陈家的那位过过手。
眼神微闪,舒晴点头表示明白。
“你到粼洲的事,他们想必是知道了,以后行事就要更加的小心了。”傅沧言罢,抬头冲徐靖枭感激的看了一眼,“靖枭,今天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老头子我也好久没和你下棋了!”
徐靖枭闻言颔首,也没有纠正傅沧的说法,确切的说,是舒晴用自己的危险换取他们的安全。
傅沧留徐靖枭下来吃饭,下厨的人自然是舒晴。
饭席上,他们都绝口不提粼洲的事,仿佛傅沧只是出去办了些事,回来后,还是原来的样子。
“小晴啊,听说你在华医会上被人为难了,可是那些不长眼的小子不给老头子面子故意为难了你。”
看着傅沧还能吹胡子瞪眼的,舒晴心情也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没有,”舒晴微笑摇头。
傅沧不高兴地再瞪眼,鼻子里哼哼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就是瞧你年轻,这样吧,小晴,过了年后,你和我老头子到外面走走。医术上的造诣你还是差了很多,你师兄不知珍惜,为师只能指望你了。”
舒晴深看了傅沧一眼,他是怕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所以,决定要曝光她了?
经过这件事后,傅沧觉得自己有一天真的走了,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个人来继承的。
华祈箦是不可能的了。
舒晴眼底闪过一片暗然,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黑夜,冬天的风吹打在窗棂上,发出鬼哭似的声音,只听见舒晴低低地传来说话声,“师傅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盯着舒晴的侧脸,傅沧眯了眯眼,舒晴这孩子有什么心事总往心里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傅沧不禁看向了徐靖枭,发现徐靖枭也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舒晴,心里也算是宽慰了些。
“以你的医术,在医界这块放射光芒完全不在话下,”再说了,还有他这个傅老名声做一番造势,医界内,有谁敢不买他的帐。
再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下雪了,”透过那玻璃,舒晴看到了雪花飞扬淡淡的影子,喃喃了一句。
屋内的两个男人也跟着她的视线望出去,果然是下雪了。
“这个年你打算怎么过,”傅沧突然问。
还有两天就是三十了,而舒晴还在港城,傅沧到是希望她能留下来陪他这个老头子过个年。
舒晴回神,“去京城,师傅可以和我们一起……”
傅沧一愣,下意识的去看徐靖枭。
徐靖枭从头到屋像尊佛一样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只有在看舒晴时才会露出那么一点的温和。
听到舒晴这么说,眼神也不禁动了动。
“外公和我妈都在京城……”这话一出,傅沧和徐靖枭都明白了她的意思。